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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人肺腑校园情(1)

人生无顶峰

轻易得到的“A”可能很快会销蚀一颗进取的心,这就是老师从不给我“A”的理由,他让我永远生活在希望之中、追求之中。

人生中,永远的向往带来的进取心远比暂时的成功带来的满足感重要。

大学时代我很喜欢一门基础课——机械制图,因为喜欢,我从线条的粗细、形状的大小中感觉到的不是枯燥无味,而是一种凝固的美,因而我每次完成制图作业时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琢磨图中的每一个细节,我希望我的图尽善尽美。第一次作业发下来,老师给了一个“B”,这对我是一种鼓舞,于是以后我更加勤奋,因为我的目标是“A”,那意味着完美无缺。但是,尽管以后随着知识面的扩展,我的图一次比一次画得好,老师给的成绩却总是徘徊在“B”和“B+”之间,甚至有一次我画的一点错误也没有,老师也只给我一个“A—”,这表示比“A”还差一点,达不到完美的程度。我心中憋足了劲,为了一个“A”,完成制图作业时,我几乎全身心地投入。但直到这门课结束,我也未得到一个“A”,怀着深深的遗憾,我告别了校园。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大企业,由于扎实的制图基本功使我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领导的重用更使我有一种人尽其才的感觉。但是我心中总想起当年未得“A”的遗憾。

一次,无意中邂逅了我当年的制图老师。说起了大学时代的往事,我道出了心中的遗憾,我很想知道老师当时对我这个学生的看法。

老师说:“你是我教过的画图最好的学生,但我不愿给你‘A’。因为人生无顶峰,人只有树立了目标,才会奋力拼搏去实现,而那些能轻易得到的成绩往往不会被珍惜。我当时就希望你在人生之旅中也能对一个目标憋足劲地追下去。”

轻易得到的“A”可能很快会销蚀一颗进取的心,这就是老师从不给我“A”的理由,他让我永远生活在希望之中、追求之中。

人生中,永远的向往带来的进取心远比暂时的成功带来的满足感重要。

一个成功的老师不是教给学生多少知识,而是某个行动或者某句话打动学生并因此影响他的一生。如此要稍微梳理一下我们十几年的求学生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有的老师如清风吹过,已经难留痕迹;而有些老师却如树木生根,深深地扎在我们的心里。我坚信,世间没有坏老师,却有“不好”的老师。我一直认为,中国应该让最优秀的人才去做教师,但是事实是:中国最优秀的人才往往不去做老师,尤其不去做中小学老师。教学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只需要上好每一堂课就可以;教学又是最难的事情,因为它不但需要爱心、慧心,还需要智慧和学识。

地震给学生上的课

和平岁月有时还需要有点小地震。

1997年12月5日9时45分,陕西泾阳发生4.8级强烈有感地震,西安市在同一瞬间有震颤传来。

某大学校园4楼的两个教室。

教室一。一位白发的老教授正在给学生上课。大楼摇了一下,所有学生连同教授的身体摇了一下。这些生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学生对地震没有一点感性认识,他们都以为那是爆破引发的颤动。

教授的心一惊:“可能是地震。”他张口时却说:“请同学们有序离开教室,到教学楼前的空地上集合。”学生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鱼贯而出。

教室二。一位打扮入时的女教师正在给学生讲《人生哲理》。大楼摇了一下,所有学生连同老师的身体摇了一下。女教师大惊,喊了一声:“地震啦!”率先冲向门口。至于她身后的学生如何乱作一团,她不得而知,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人力推挤着她向下奔……

所有的人都集中到楼前的空地上,学校领导清点人数:只有老教授未下来。领导大惊,赶忙派人回楼上去找。

正在这时,教授出现在楼口,镇静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同学们一齐欢呼着冲上去围住了他。细心的人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双高跟鞋——那是女教师为了便于逃跑踢脱在楼道的。

事后清查得知:老教授和他的学生全都安然无事,而女教师那个班:有3名女生崴了脚,一名女生跑掉了鞋跟——当然这里面还没有包括那双跑丢的鞋子。

地震给学生上了一课,让他们学到了大学四年乃至一生都不易学到的东西:危难彰显人格。

后来据地震局的同志讲:这种小地震根本不会造成财产损失及人员伤亡,但它却在许多人心中掀起波澜——或惊恐,或感叹,只是至今人们不知老教授当时想什么。

我想,和平岁月有时还需要有点小地震。

地震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地震的态度。一位出色的教师,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给大家上了一堂生动的课。很多教师抱怨现在的学生很难教育,这个,我们得承认,信息时代,好信息和坏信息泥沙俱下,难免鱼龙混杂,孩子本身辨识能力差,像一张无眼的筛子,好的坏的全都兜在网中。这无疑增加了教育的难度,社会也对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就要求我们教师身体力行,充分开发自己的智慧,用自己实际的行动,用更为有效的方法去感染学生。文中的老教授就是如此。

“吃”出来的成功

其实,每个人都有优势,在自己擅长的某个方向和领域,每个人都可能会获得第一。

初二(1)班班主任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教师,姓张。张老师不但人长得好,而且特别有耐心,学生们都很喜欢她。而最喜欢张老师的是一位叫曼的女生。

曼天资愚钝,平时做作业速度缓慢,课堂回答问题反应慢,语速更慢,即便是打扫卫生的小事,她也常常落于人后,因此经常遭受同学的冷遇与嘲弄。课间,大家都欢欢快快地聊天玩耍,而她的座位上始终有一个孤独的背影。让她唯一宽慰的是,在张老师所教的语文课上,她会受到特别礼遇。即便表现不好,张老师也是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

有一天,学校组织外出旅游。途中,学生们打开背包,纷纷拿出自带的水果、点心和饮料,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张老师因为忙于组织和管理忘记带食物了。

这时,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曼双手捧着一大块面包送到张老师面前。张老师微笑地看着曼,轻声说:“曼,你吃吧,老师不饿。”可是,曼的手臂固执地举着,眼神里满是执拗。张老师依然微笑着,说:“好吧,我们一人一半。”曼开心地笑了,掰下一半,送给老师。

曼的举动点燃了车厢的热情,那些吃东西的同学将自己的食物和饮料纷纷送到老师跟前,邀请老师与自己一同分享,大家你推我让,车厢顿时成了欢快的海洋,阵阵笑声飘出车外。

这次外出的经历,过了好久以后竟然还被同学们不断地提起。

多年后,在学校举办的校庆典礼上,一位楚楚动人的女总裁为母校捐助巨款设立奖学金。仪式刚结束,女总裁就急迫地提出要见当年的班主任张老师,并且一定要请她吃一顿饭。大家很快请来已经退休的张老师。

显然,老师已经认不出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士。女总裁亲热地拉着老师的手说:“我叫曼,是全班最慢的一个学生。”张老师终于想起来了,因为曼是她所有学生中最特别的一个,同学们总叫她“慢慢”,为此,她还多次批评那些叫曼绰号的同学。闲谈中,曼告诉老师她的公司有2000余名员工,每年上缴国家一亿多元利税。

“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你真的很了不起。”老师真心地赞叹。

曼激动地说:“老师,我的成功是您给的。”

“我?”老师很吃惊。

“对。您还记得吗?当年您吃过我的半块面包。”老师微微点头,其实,她早已忘记了这件事情。那么多年,那么多学生,有多少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记取,老师怎么会一一记得这些小事呢?

“老师,您知道吗?那时,因为愚笨和迟缓,我成了大家取笑和排挤的对象。没有朋友,我真的就像一只丑小鸭,被大家遗弃的丑小鸭,我自卑地躲闪着,躲开所有的同学。在我们班上,无论做什么,我永远是最后一名,我已经毫无自信可言。其他老师也不喜欢我,而只有您,从来不歧视我——从您的眼神里,我看得出。那天我们全班外出旅游,看着同学们都在认认真真地吃东西,而只有您没有什么可吃。我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就将自己的面包送到您跟前。尤其当我看到,您接受我第一个送上的面包后,同学们纷纷给您递过面包和饮料,我幸福地哭了——老师,我终于做了一回第一啊。

“您知道吗?自此以后,我每次遇到困境,被别人超越时,我的眼前总会浮现出您微笑的面孔和信任的眼神,我就暗暗告诫自己:我一定能成功。因为是老师您让我明白:其实,每个人都有优势,在自己擅长的某个方向和领域,每个人都可能会获得第一。我智商不高,无法成为科学家、艺术家,但是,凭借足够的情商和超常的努力,我成了企业家。这就是我今天能成功的全部理由。

“老师,您说,您今天想吃什么?世界上任何一种美味,我都愿意请您吃。”

老师的脸上又挂起女总裁熟悉的微笑,但她听到的只是这样一句轻轻淡淡的话:“老师最想吃面包,和你一起吃,我们一人一半。”

泪水,又爬上了女总裁的脸颊。

教师的成功,不体现在对聪明孩子的教育上,而体现在对特殊学生的教育上。教育也是一种战斗,和自己战斗,带着学生战斗,和学生的缺点、弱点甚至先天缺陷战斗。有时,甚至是与艰苦的生存环境战斗。2011年度感动中国十大人物胡忠、谢晓君夫妇就是这样。他们被称为“怒放高原的并蒂雪莲”。好美的名字!电视中的颁奖词说:“他们带上年幼的孩子,是为了更多的孩子。他们放下苍老的父母,是为了成为最好的父母。不是绝情,是极致的深情;不是冲动,是不悔的抉择。他们是高原上怒放的并蒂雪莲。”推选委员于丹说:“这两位老师让我们知道:人最大的富庶在于爱和信念的坚持,他们用生命提携了孤儿的成长,在一个物质繁盛的时代里,他们仍然让世界相信:精神无敌。”这是一对十分质朴的夫妇,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全社会:不管能走多远,关键是我们在行动!

“我是一名老师”

现在身为老师的我常常想起那年的街头,明媚的阳光和阳光下一句轻轻淡淡却极有分量的话。

大三那年,为了维生、求学,我在课余走上街头卖报。

人流如织,我恰似一把梭子。我努力兜售报纸,不漏掉每一个过往行人。我知道,多卖一份报纸,我就可以为父母多分担一份忧愁。

一个50多岁的女人拦住我,眼镜片后的眼中有着慈祥和母爱。

“是学生吗?”

我点了点头。

“给我拿20份报纸。”

我带着迷惑给了她20份报纸。

她付了钱离去时说:“我是一名老师。”

我的心头猛地一热,似乎天也更蓝,云也更白,阳光也更明媚。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被人流淹没,泪水就涌了上来。

我永远记住了那句话:“我是一名老师。”

现在身为老师的我常常想起那年的街头,明媚的阳光和阳光下一句轻轻淡淡却极有分量的话。

老师两个字,有着十分沉重的分量。美国的一辆出租车上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认识这行字,就应该感谢你的小学老师。”这句话,在为我们的成长寻找源头。我的母亲没有文化,也不识字,在世时,她常感叹:“我是个睁眼瞎!”我的父亲未上过一天学,但是他在为人打工的磨坊,一边赶着毛驴,一边在墙壁上学字。成年后他不但能记账,还能写自己的名字。他非常能干,曾经开过多年餐馆。但是,他未能将事业做大,很大的缘由,是因为没有文化,他自己也感叹:“我这一辈子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所以,在我们这一辈子成长中,父母倾尽全力要让我们上学。只要上学,就有希望。这是多么质朴的思想,这又是多么伟大的思想。父亲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你能念到什么程度,我供你到什么程度。”因为他们知道:有了知识,才能有智慧;有了智慧,才会有进步;不断进步的人,才可能接近成功。

谎言

谎言可以成为失败的开端,也可以成为反省的源头。

特别奖学金是这个高等学府里最高等级的奖学金,每年评一次,每个年级只有一个名额。四年级的获奖者吴羽却将这份特殊的荣耀献给他的制图老师。

在全校师生参加的经验交流会上,吴羽动情地讲了一个故事。

初入大学的他想好好放松一下,不久就游遍四周的景点,功课却一落再落,以至期末考试他制图课不及格,其他课也侥幸过关。

对于一个学期已经花掉家里3000块钱的他如何向父母交代?

他找到了那位50多岁像母亲一样的制图女老师的家,含泪乞求给他一个及格。但那位老师的口气很坚定,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他又说:“我来自农村,家里很穷,今年的学费是父亲卖了家里唯一值钱的耕牛给我的……”他分明看见老教授的眼圈红了。

他成功了,可他的心比踏入教授家时更沉重,因为那是谎言,他家的经济状况很好。

“大学四年,我就是背负这样的包袱度过的,每当松懈时,我总会想起老师那红红的眼圈,我曾经欺骗了一双真诚的眼睛,只有今天,我才有资格说抱歉。”

吴羽疾步跑到台下一位微笑的老师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个老师,可能会面对两难的选择。教育准则要求我们严格执教,教育理念告诫我们灵活施教。如何既能严守规则又能变通施教,如何把握好这一分寸,实在难。本文的女老师,在不经意间处理了这一难题。对于学生几乎不近情理的请求,老师完全有理由拒绝。可是,这位母亲一样的老师,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性。而结果也令我们满意,学生对自己的行为幡然醒悟,并取得好成绩。在我看来,分数实在是个不怎么重要的东西,我批改卷子时,不会受分数的限制。分数在老师这里只是抬笔写几个数字,而在学生那里,却是教学的延续。

一个成绩,会给学生鼓励,会让学生反思。因为,只有在看到了自己的成绩后,学生才会根据成绩推测出自己的答卷情况,也才会知道自己本学期的表现在老师那里得到怎么样的评价,最后,学生可以根据老师的评价才能清楚在本学期教学中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足,什么地方做得很好。朱笔在握,不但是全社会给我们权力、寄我们厚望,我们也要无愧于卷面上流泻下那一行红色的阿拉伯数字。

信任扶起跌倒的孩子

教育中仅仅有爱还是不够的,不同寻常的教育方式更重要!

我的朋友是一所中专学校的老师兼班主任,久不见面,一见面他就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班上有个南方男生,不好好学习、违反校规谈恋爱,甚至打架斗殴,校领导决定开除他。男孩这下子才慌了神,父母也从遥远的南国赶来,又是保证,又是道歉,但是学校主意已决。父母又找到我的朋友,请求他帮忙再给孩子一次机会,我朋友左右为难,直至男孩的父母老泪纵横,他最是见不得眼泪,便说:“让你儿子写个保证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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