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救星出来了,王谨言在恰当的时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熙,怎么和在焕都干站着呢?来这儿坐,还有一碗汤正煮着呢,再一会儿就开饭了,先吃点水果吧。”王谨言将水果盘放在了茶几上便一溜烟又走回了厨房,关上了门。
关上门便将耳朵凑在了门缝边上。刚才外面三人的对话她一字不漏地都听到了,要不是怕自家老公丢面子,她都想奔出去握住安在焕的手落泪了。
那句‘这世界上我是除了你以外最爱护她的男人’真的是让王谨言一千二百分的满意,或许女性真的是容易感性一点吧。
“爸,你最喜欢的凤梨。”景熙先将一块凤梨送到景融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小疼爱的女儿,景融还是不忍心让她伤心的,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乐意的表情,但还是从景熙的手中接过了水果。
安在焕这时候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伯父,这支笔送给您!巨华是已有上百年历史的世界知名笔业了,笔对于教育事业的工作者来说应该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东西。”
承载的并不只是一支笔,真的是安在焕满满的诚意和用心。
确实,相比起那些大袋小袋的礼品或是价值上万的贵重物,笔倒是真的让景融有些意外但也确实是比较满意。
抬眼,仔细地观察起安在焕来。
从和他的第一句对话起没有虚伪做作的举措,更没有过多阿谀奉承的话语,反倒是一直在和他进行口角之争,虽然言语犀利,确实字字在理。
作为第一次上长辈家,见面礼居然是一支笔,即使这支笔的市价也价值上千,看得出是个实在的人。知道自己是从事教育事业,投其所好正也恰到好处。
此刻正以一种谦卑尊敬的态度向他哈腰递来一支笔,说没有一点动容那是骗人的。
‘咳咳……’轻咳几声后,景融还是不自然地从安在焕的手中接过了这份小礼物。景熙开心地起身拉着安在焕在身边坐下。
“啊融,看人家多惦记着你,回来还给你带了这么有诚意的礼物,你说你那些听了你这么多年课的学生,有哪个是像在焕这般诚心地给你送礼的。”一直在里面注意着情况的王谨言在看到景融收下了礼物之后急不可耐地跑了出来。
“妈,在焕也有给你准备。”
“噢?是什么?”
“这幅画是1897年一位知名的希腊画家——奥拉西里为一位经历天灾过后的幸存者所作的画,名叫幸运儿,相信伯母一定听说过。”
王谨言早在看到那副画的第一眼之时就已经开始心脏砰砰乱跳了,一听这名字才肯定了刚才并不是她听错了。
几乎是从安在焕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幅画,“天呐!我三年前去希腊旅游的时候本就是想去寻这幅画的,听说是被一位亚洲的商人买去收藏了,竟没想到那位商人就是在焕你啊!”
“这幅画也是因缘巧合下得到的,伯母喜欢就好!”这一切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喜欢,喜欢,这怎么能不喜欢呢!”
“抱着一幅画又不能过一辈子,吃饭!”景融冷声道,生生地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