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程子航还来不及享受在如此温暖阳光下睡个回笼觉的滋味，就被电话铃声吵醒扰了清梦。
他眉头微皱的抓过了手机，见到是Pan的电话，神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在享乐与正事上，他还是分得很清楚。
“有事？”
程子航语气不善的问着。
Pan的声音显得很是唯唯诺诺，充满了做亏心事的意味，“程，程总，对不起，我骗了您。”
他实话实说着，而后就是急急的解释着，“在，在您入狱的这段时间内，因为公司并入到黎天耀总裁的名下，我认识了耀世集团的莫婷婷，我们恋爱了。”
他很有些胆战心惊的说着，而后就是在电话那头连连鞠躬道歉，“程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和黎天耀的人谈恋爱，我们坠入爱河时，我还不知道她是黎天耀的心腹。昨天我就该跟您说这些的，可是……”
他诚惶诚恐的说着，程子航淡淡的应了一声，“爱上一个女人又没有错，何况这个女人你爱得很有价值。这样吧，你的任务换一下，不用再去跟踪夏以晴了，你给我想方设法打入到耀世集团，最好能够成为黎天耀的心腹人物。这样我就可以从内部瓦解耀世集团，到时候你就是我手下的头号功臣，好处少不了你的。你不是想去意大利留学吗？我会出钱资助你的，到了意大利后，能够永远的留在意大利，成为那里的公平就靠你的。”
“程总，您说真的吗？”Pan很有些激动的问着。
程子航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假的了？当初你需要人资助你完成大学学业，我说你只要答应以后为我做事就资助你，我是不是做到了？”
“是。”Pan恭敬而又感恩的应着，程子航淡淡的笑了起来，“所以现在也是一样。你只要安心完成我交待你的事情，我绝不会亏待你，明白吗？”
“明白，程总放心。”Pan十分果断的应着，挂断了电话，却仍是有些心惊胆寒的看相爱过难道了一旁的莫婷婷。
莫婷婷宽慰着他，“Pan没事的，这是黎总裁吩咐你做的事情，他能让你这样行事，就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真的不用怕成这样。那位程总之前厉害也不过是仗着叶家的势力，这一次他从监狱里出来，叶家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他一点势力都没有，如何能报复得了你？宽心一点啦。”
莫婷婷对黎天耀的崇拜是狂热的，她坚信这个在她心中如同一座高山的男人，是可以解决任何难题的。
Pan的嘴唇完全都是青紫色的，他是个男人，从来都不胆小怕事，却对程子航怕成了这般模样。
声音颤抖着，他开口道：“婷婷，你知道程子航厉害在哪吗？”
“嗯？”
莫婷婷不以为意的撇嘴，“你看看你，不就是一个程子航，有什么可怕的？”
“不。”Pan摇头了，“他的可怕之出，不在于他的算计，而在于他的心狠。旁人下手时，都会买凶，他却不介意亲自下手。毕业后，帮他做事，我很清楚他做的都是违法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还是不得不帮他，因为在毕业的前一年，我拿着成绩单去向他汇报这一年的学业成果时，亲眼看到了他在办公室中，拧死了一个不愿意帮他做事受资助者。他是我的学长，是很正义的学长。因为看到了那一幕，我……”
“你怎么了？”
程子航的声音隔空传来，那样的阴冷，那样的森寒，那样的让人喘不过气爱。
发生的地方正是Pan的手机。
“你以为我资助你的手机，会是普通货吗？只不过是看我想不想监视你罢了。Pan，你是我那六个受资助者里最听话的人，真没有想到你会第一个背叛我。不过背叛我的下场你既然知道了，就做好准备吧。”
程子航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一直透过手机的听筒回荡而来。
莫婷婷被吓得浑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拧死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拧死人后，还发出这种丧心病狂的笑声。
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为何Pan一个大男人会在程子航面前如此的没有骨气。
那不是他的错，是这个男人太扭曲，太狰狞了。
哪怕被吓得发抖，她却也还是有着些许理智的，第一时间她就拨打了黎天耀的号码。
谁想，黎天耀的电话通了，却是迟迟无人接听。
无奈，她挂断了电话，匆忙发了几个短信，而后又翻到了黎天耀办公室中的号码拨了过去，仍是无人接听。
电话中传出的笑声戛然而止，程子航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如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以为黎天耀是什么？是天神降临吗？他哪有义务保护你们你们啊，他现在只怕正和那个叫小怡的丫头寻开心呢。”
“Pan。”电话那头，程子航突然十分严肃的叫住了他的名字，“我可以理解你被女人骗了的可怜，只要你杀了这个勾引你到背叛我的女人，我就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不愿意杀了她，那你就只好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了。”
“我不会做伤害婷婷的事，程总，我是欠了你很多，但那段日子里在你公司为你做尽了坏事，我想这足以抵消当初我欠你的恩情了。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愿意用命偿还，但你让我伤害听听，我做不到。”
人生中，他终是有那么一次，有骨气的面对着这个狠厉的主人。
既然注定是死，他为何不直起腰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莫婷婷在一旁落泪，“Pan。”
她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如果程子航一定要杀了你，我就陪你一起死。我相信死了两个人，一定能引起重视，哪怕他是叶家的上门女婿，这谋杀罪也逃脱不了。”
“那好，我成全你们，二十分钟后，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阴狠的笑声，依旧从电话中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