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的秦洛钏脸色紧绷,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是讨厌这门婚事还是紧张的样子,话说这位征战沙场的王爷脸上根本看不出征战沙场已有三年的痕迹,没有当将军的刚毅和凌厉,这张脸若是放到现代,不知有多少少女为其魂牵梦绕,尖叫到高潮,也不知要用多少化妆品才能保养的那么好。这肌肤,用粉面桃花来形容都不及其完美,只是这王爷如今气色不足,还病怏怏的赖在轮椅上,让谁见了都是我见犹怜的状态,不过这样也没有影响他身边冷漠的气场,如此极致精品的他,怎会让人联想到他还是沙场上手染鲜血的屠夫,可眼前这位病美人、额,不对,应该是病美男偏偏就是这么的另类的存在。其实称这位王爷病美人也不为过,谁让他有一张足矣殃国殃民的脸蛋~~~
秦洛钏微微点头后,老者便再次开口:“二拜高堂~~~”
这高堂上并没有人,也是,如今的四王爷不如昔日那么风光体面了,皇帝也不拿他当宝一样捧着了,若皇帝来了也会伤他自尊,而他母妃已经去了三年,太子忙于政务,二哥守在边境,三哥从小与他敌对,其他的弟弟们都让他自己回绝了,所以这偌大的厅子里除了王府里的人也就是喜婆和老者了,这冷清的场面让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小心翼翼。这场婚事也只是给这死气沉沉的王府里头冲冲喜,添一些生机罢了。
两位主角不约而同的拜了拜,最后,知秋扶着自家小姐跟着喜婆进了院子里,而四王爷被他的护卫推着轮椅跟在后面。
“王爷,墨茌带着喜婆先下去了。”护卫墨茌说完退出了房间。
“你也下去吧,把门带上。”看着杵在汐颜身旁的知秋,秦洛钏不得不开口命令道。
“是王爷,知秋在门外守着。”知秋真的不想留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可现在只能先出去再说了。
“不用,隔壁的房间是你的,你去休息吧。”
“是,王爷。”知秋关上房门时在心里为小姐祈祷,更为这位行动不便的王爷祈祷~~~看来,今天想逃是逃不了了,秋江无奈的进就隔壁的房间休息。
“嘎嘎~~嘎嘎~~”安静的房间里听到轮椅行动的声音,我心里大喊不妙,怎么这和电视上演的完全不一样?新郎不是还要喝酒喝半天才进洞房的么?哎~~~怎么办呀!!!淡定!淡定!他行动不便,站不起来,没事儿,对,没事儿,呼————
“听闻云锦布庄的千金聪明伶俐,如今却嫁给本王这个废人,心中应该有怨或者不甘对吗?”秦洛钏将轮椅推到桌子前,倒了两杯酒。
“王爷,若说怨,我之前的确有怨,但不是怨王爷的,只为原来要嫁过来的人不是我,我是被迫代嫁过来的,才会有一些怨念而已,如今已经过来了,就随遇而安则已。”
“呵,好一个随遇而安,但本王是废人,怎能照顾你的一生?你是代嫁过来的,那你不是云锦布庄的千金?”
“若王爷有心,怎么不能照顾我一生?王爷有所不知,原本要嫁过来的是我大姐,大姐知道王爷受伤后,便不愿出嫁,爹爹和我娘亲都出远门了,家里由二娘做主,大姐乃二娘亲女,二人合伙儿商量之后便打起了我的注意,我那时病重昏迷不醒,待我醒来,她们将我锁在房间里,直到今天,才放我出来。”姐姐倒想自己没那么悲催,什么千金不当,偏偏是个马上就嫁人的千金,姐姐还不稀罕这个千金呢。
“你是说你是汐颜?”
“额,正是。”
“呵呵,原来是精灵古怪的汐颜小姐嫁了过来,不对,如今应该称为王妃了,王妃,过了和本王一起把这交杯酒喝了吧?”
“王爷,我不会喝酒。”
“那过来陪本王坐一会儿。”
“哦。”去就去,姐姐还怕你不成,盖头真麻烦,我把盖头取下来扔在床上,然后走了过去。
“你怎么把盖头摘了?”本王还没掀的盖头就这么被你掀了,无语了。
“额、、、、它碍事,我走路看不见。怎么?不可以拿下来么?”碍事不拿下来干嘛。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带着面巾,面巾拿下来可否?本王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呢。”盖头掀了还带着面巾,这丫头还真古怪。
“王爷,我长得丑,所以才一直带着面巾,王爷还是不要看了,免得王爷晚上做噩梦,那就是我的罪过了。”看来又是一个一貌取人的家伙,就我现在这样,不吓死你才怪!不过说实在的,他长得真帅,是不是古代的人基因都比现代好啊,奶奶的,个个都是好货,而眼前的这位,更是极品,当然,姐姐我不花痴,对美男并不感冒。除非是他先勾引我的,额不对,我怎么可能轻易被他勾引,再怎么帅也不行,我可不能沦陷进去,我还要逃出去闯荡江湖呢。
“是吗?本王怎么听闻布庄三位千金里,只有汐颜小姐最美,怎么?本王的王妃还是不甘心嫁给本王是吗?”秦洛钏挑眉问。
“王爷,传闻不可轻信,我也没有什么不甘心,我累了,先休息去了。”惹不起,我躲得起,不跟你玩了,姐姐睡觉去。
“站住,难道王妃不先服侍本王宽衣么?”呵,这位小王妃真是天真,本王就这么恐怖,明明紧张的要死还故作冷静,不过还隐藏的蛮好,若不是本王眼睛好使,只怕也被她蒙混过去。
“额,抱歉哈,本小姐不会,王爷自己解决吧。”我服侍你,想得美,姐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那还有闲工夫管你?懒得理你。
“你确定你不帮本王?”这丫头,哎~~~算了,本王也不能把她怎样。
“不是不帮,是我不会,我自己都和着衣服睡觉呢,我睡了,你别吵我。”天地为证,姐姐我是真的不会滴~~~睡觉咯。
坐在轮椅上的秦洛钏摇了摇头,再没出声打扰床上的人儿。独自饮了几杯,确定床上之人睡熟后,无奈叹息道:“终究还只是个孩子摆了,真不明白为何要娶她。”说完,站了起来,吹灭烛火,走出房间,消失在黑暗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