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先师以天纵之圣而不得行其道,先师之圣是不畏天给的,
南北分七经,诏开五馆,国学大兴。讲于人间。
隐生代酒神代始太古代,新太古代第一次冰河期,以后的狭代纪,开始每五十年一次冰河。
蒙书有字书蒙求与格言,
在我们那里,不能把长诗写完威廉的洛里斯写《玫瑰传奇》就是那样,写了四千行,死掉了,分上下两卷,下卷由让德玫恩续写,写了一万八千行。
风疾掠竹,先师曾历数人间之音,“论声之韵者,曰溪声、涧声、竹声、松声、山禽声、幽壑声、芭蕉雨声、落花声,皆天地之清籁,诗坛之鼓吹也。然销魂之听,当以卖花声为第一。”有好事者暗自揣测,先师最初喜欢过的第一个姑娘,就是个走街串巷吆喝卖花的。
红心词客的门人出言销魂有两听,乍然为官,万千鼻孔正对一人,倏然耳闻退堂鼓声奏起,此乃一听。得娇娘,入帷帐,轻挑金钩,铮然而响,怦然心动,此乃销魂第二听。
李笠翁说:“睡必先择地。”我不敢苟同,我认为,睡必先择人。
不过乃割裂圣贤经义,妄肆评弹,不能尽探其奥,如一人驭五马,只落个分尸不辨其貌的下场。
松风水石,向来拙于记诵。上自结绳堆石以来,蝌蚪鸟迹虫篆,揭起湖面整块冰,不令其破,道旁杂草中歪倒着一条碑石,别看毫无风度,可是一块正儿八经的下马碑,上有前朝大学士南乐生手书,文武官员至此下马。甭管你多大官儿,甭管多大的才学,到这儿就得步行,这是对知识的敬重。皇城有十数处下马碑,东华门,西华门,各有一,帝王庙门前也有,晚霞下的下马碑与红影壁石挨着,里头东面是神库、神厨、宰牲亭与钟楼,神库是职掌制造张挂各种联的地方,下设裱匠箸匠戗金匠、缨子匠、彩漆匠、油匠、妆銮匠等各一人,宰牲亭里就是杀猪宰羊的地方,大冬天,把烧好的热水倒大水槽里,把猪推到滚滚的沸水里,烫的差不多,拿个刮子,一刮子一刮子给猪褪毛。泡影旋灭总是蓝,吾师百年手芊芊,春意难熬行行散,唯有西山很耐看。当然那里的意义就不同了,那是对皇权的敬重。红鲤隐于其中,白鹤把头埋到翅膀下休息片刻,黄鸭东施效颦刚打开翅膀,立马被胳肢窝里的味给熏的一个趔趄,碧荷丛丛,初皇被称为千古一帝,但赵清持可是万古一人。四季香火不绝,传统的建筑,大都是庑殿顶,歇山顶,悬山顶,攒尖顶,囤顶只是平顶稍微中间凸起微小的坡度,像极了武士的头盔,所以名曰盔顶。
赵清持只觉得万物归于寂,观花不语,观海不语,观千山不语,观星云不语,观万石不语。
两侧沿着抄手游廊,直往里走,在门枕石的类别里,与其中的抱鼓石不同,具体的区别就是这位侍郎因为家里以前受过饿,所以石头上抱着个馒头,严格意义上不叫抱鼓石,叫抱馒石。纵观整个知闲校,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胡子上一百多个打结就是一根胡子跟另一根胡子系到一起,相互缠绕成死结,这样的结越多代表岁数越老,自从宿垢老大人在一次被赵渐暗烧掉了半数胡子,结自然就没了,宿垢老大人就忘了自己现在多大岁数了。
绳子往天空一抛,上面好似被人拽住了,也不往下掉,赵渐暗扯过来绳子低垂的一头,使劲拽拽,绳子绷得笔直,对那个杂耍班头展齿一笑,开始攀着绳子,往上爬,人群里一片喝彩,如观神迹。
赵渐暗在一丈高地方,像个灵巧的猿猴朝下喊:“甩上来点吃食儿,没力气爬。”
超自然的力量展现在世人面前,愚昧之人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只是膝盖一软给跪了,不住的磕头。胆大的四处搜寻看周围有卖什么东西买点给爬高的那位吃点,不然半道真饿的滑下来,这辈子可别想再瞅着这样的场景。
“水果咯,水果咯。”晃悠着卖水果的宋果谓,提留着个小篮子,趁人不注意朝赵渐暗眨眼睛,三钱银子一个水果的价格被黑心商人迅速炒到八钱银子,即使这样宋果谓篮子里的水果很快被抢购一空。
臂力好的,开始撸袖子往赵渐暗那里抛水果,赵渐暗是来者不拒,接到一个就往身旁的顿首石上放一个,这在底下人的视线里,只是看到,只要被赵渐暗经手的水果,都悬浮在空中。
“这下发财了。”宋果谓怀揣着一把散碎银子溜之大吉。
等到青苔侵袭石井,你还是没有来。
婆娑也是老子在婆娑。
世界是有边界的。
天空浩荡,雪落千崖。
从厚厚的云隙中漏的日光清淡无比,散淡之意如东塘随处可见在剥指甲的闲汉。
在赵渐暗再次看到孙仲尖的时候,他正头顶巨石,在清池边跪着洗竹册,尘垢堆积的竹简都看不出是竹子了,每一简非数年之功磨濯不净,石头上几个大字,写的是“你要敢把石头放下来,打断你的狗腿”之类威风凛凛的语言,望之令人生畏。
字字精密,字的古今沿革,是为极佳。
他日你过东塘,如有群山如海,那是我来见你了。
初皇帝于定晴门内北城左卫地的晚祷庙改建为边缘寺。
下笔看似古拙,但细琢磨笔路野蛮。
我是东塘一顽铁。
《西升经》里说:“吾今逝矣……忽然不见……喜出庭中……即仰睹悬身坐空中,其状如金人。”这是最早记载且有据可考的悬于空中。
被冰雪覆盖的陆地和海洋。
智诜禅师就是如此,当年由玄奘处学经背经,不堪其苦,那时候禅宗日渐兴盛,便入天下祖庭东山寺弘忍禅师门下,禅就是用来悟的。经再好也是一个有哲学头脑的和尚写的,背无数遍,也成不了自己的禅。智诜一生唯一的污点也就是抄袭慧净和尚的疏,《历代法宝记》里说的造虚荣观三卷,缘起一卷,般若心疏一卷,那个般若心疏跟慧净疏,那哪儿是抄啊,那简直就是抄。
慧净本是长安右街延福坊纪国寺僧人,在玄奘未从西域回来之前,佛门势压道门全赖于慧净,一时风头无两,玄奘回来之后,抢了大部分追随者。朝廷组织编译经书,玄奘是一定在的,玄奘在,那我慧净就不能在,以免王见王,到时候多尴尬。
这时候关系就来了,智诜是玄奘的徒弟,徒弟抄了另一个高僧的疏。以慧净高傲的性子,是做不来抄袭跟自己同等地位的高僧的徒弟的疏这种事的。
若赏无功则有功者怒,岩上游。自知闲抵江蓝三四千里,凡乡校、佛寺、逆旅、舟中,无不有题杂诗者。
尊下长乐经,香花映天揽。紫薇花由延。比如天下梵,但看龙花树,比如渡海帆。学道未登天,俱至山中潜。昼夜长礼拜,读经长不厌。
初皇太一本命辛未十月六日降诞,素喜道真,愿得神仙唇齿间长生之法,谨制上清灵文,赤足金乌携简身投玷苍山、西洱河,以祭祀苍山,投词洱水。
赵清持会写功德疏、转经文、印沙佛文、羯磨文、度牒、戒牒、僧尼名籍、诸色入破历、什物帐籍、点勘录、藏经录、乞经状……寺院全能,他不当最高领导人,谁还有资格当。当然论心机与统御手段,赵清持略显吃力,不过赵清持佛心强悍,你给我各种机谋巧算,我还你一个圆润的般若。这都是可以慢慢学的,只要在学的过程中,寺院还存在,那就总有令人信服的机会。
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菩萨自溢。
佛教最善蛊惑,充斥着煽动性的言论,曾有佛徒在《持诵金刚经灵验功德记》里一句“假令有人将三千大千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者,不如流传此经功德最胜。……若能抄写此文,榜于寺壁上者,功德无量无边,不可思议”令多少善男信女狂热追捧,发展更多信徒。
大乘佛教与小乘佛教的根本区别在于要得解脱一个是不必出家,一个是一定得出家。所以修了大乘佛法的和尚纷纷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