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真是神逻辑。”林晓筱被他一番话弄得头都大了。
“嗤!”一片树叶飞过,玄烨吃痛的松开了林晓筱,林晓筱抓住机会闪开了,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那一刻觉得这世界真美好。
林晓筱看着来人,原来是云镜回到晚宴之处,遍寻不到林晓筱有些焦急,就在四处晃悠,见到林晓筱被玄烨扣住,便用树叶划伤了玄烨才让自己脱困,不禁喜上眉梢,跑到云镜身边,还不忘冲玄烨做做鬼脸,扬扬拳头,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云镜便一脸不善的拉着林晓筱离开了。
玄烨看着林晓筱走远的身影,怀中似乎还残留一丝若有若无幽香,不禁怅然若失:“林晓筱,怎么可以是你?罢了,一切顺其自然。”说着摇摇头向晚宴之处走去。
“我怎么惹你了?这么生气?哼,就不哄你了。”林晓筱气呼呼地坐在云镜旁边,撅着个嘴,百无聊赖的看着花园里越来越多的人,突然看到李玹宇,一时间又气又喜,李玹宇也看到林晓筱,喜上眉梢,正欲走过来,又看到林晓筱身侧的云镜,顿时神色一暗,犹豫着该不该往前走,林晓筱见他一脸犹豫,有些不爽,闷闷地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也没注意宴会的情况。
“久闻天朝多有武艺超群之辈,不知可否让吾等大开眼界?”大燕使者团中一年长者坐在位子上问道,话虽恭敬,但神态间流露出一股不屑之色,在场官员一时间议论纷纷,明知是挑衅,却又不知如何应付才最好。
“听闻碧落公子武艺卓绝,连战功显赫的二皇子也难以控制,不置可否小秀一把?”原本闹做一团的众人听得这话都安静了片刻,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这碧落公子最近风头正盛,便接连上奏,那高堂之上的皇帝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意,这几日林晓筱的闹出了许多风波,无人不知碧落公子,他派出多队人马,竟无一人查出她的来历,就像是凭空出世,作为一国之君,是不允许有这样超脱的存在,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在喝闷酒的林晓筱,立即下令:“碧落公子?就代表我国为大燕表演剑术。”
“诶?”林晓筱听见有人在叫她,惊愕地抬起头,看了眼正打量自己的皇帝,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四下望了望,只见之前和玄烨纠缠的女子正望着自己,眼中尽是恨意,刚刚提议之人坐在她身旁,大概是她父亲,心下了然,面露不耐,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云镜拉拉她,用眼神示意她小心,林晓筱笑了笑,走到徐韫滢旁边,道:“韫滢,帮我伴奏6将军令》”
“嗯。”徐韫滢站起身,接过晚碧递来的琴,盘坐于一侧,手起弦动,用琴声勾勒出悲壮的场面。
林晓筱立于场间,衣袖无风自动,青丝飞扬,英气逼人。手腕反转,昕影剑光清冷,激得花丛花谢花飞花满天,一时间落英缤纷迷人眼,林晓筱随着乱花,身形变幻,引得乱花落而不坠,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一曲罢,林晓筱也缓缓停住身形,霎时间,乱花渐欲迷人眼,却没有一片落在林晓筱身上,也没有落在众人周围,除了刚刚提议林晓筱的那位大人和大燕使者被乱花洗了个澡。众人见状明白了,“这碧落公子可真是有仇必报。”
林晓筱冲徐韫滢笑了笑,便跑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喝酒。云镜看着他孩子气的行为无奈的笑了。李玹宇和玄烨看着她回到了位置上长吁了口气,不再担心了。那太子玄澈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想起那时明知自己身份还是爱理不理,甚至毫不留情在自己屁股上踹了一脚,而今又如此戏弄燕国使者和冯玉正,不由得苦笑道:“不愧是碧落公子,不拘一格。”似乎所有人都被她舞剑的气势震撼到了,丝毫没发现宽大的白袍之下隐藏着少女跳动不安的心。
“天朝果然名不虚传!碧落公子好剑法。”那大燕使者被林晓筱耍了一道,却有气没处撒,只得装作恭敬的称赞。坐在后方的一名男子盯着林晓筱,毫不掩饰自己的打量,有种赤裸裸的挑衅成分,林晓筱感受到这个目光,果断无视,自顾自地喝酒。
那名男子正是燕国太子玉子墨,他随着使团来到大都是为了寻找白塔之上那位神秘人口中说的凤星,同时也想看看和自己斗了多年的李玄烨,和西凉的情况不同的是,燕国只有三个皇子,大皇子早夭,作为二皇子的玉子墨从小便是储君,但经历的阴谋险计也不少,和李玄烨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彼此看不对眼,一直在明争暗斗,实力计谋不相上下。
只是他在大都暗中观察了许久,并没有发现凤星的痕迹,不由得产生了怀疑,转而把心思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李玄烨,终有一天会狠狠地打败你。
“徐家大小姐这琴弹得真好!久传徐家大小姐是个一无是处的脓包,今日看来还真是谣言啊!不知可敢和我比试一番?”这次说话的是杜昕柔,今日没有黏着玄漓,倒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父亲镇远将军杜远的一旁,这话一出口又是惊起一场滔天巨浪。大都最近议论最多的莫过于这徐大小姐了,此时都注视着徐韫滢,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有何招数。
玄漓一听这话,立即皱着眉头,看着杜昕柔,忍不住有些厌恶。君玉寒眸子一冷,扫了杜昕柔一眼,便又转向徐韫滢,眼中有了丝难以察觉的暖色。
杜昕柔被那一眼扫得浑身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死死地盯着徐韫滢,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林晓筱看到那种目光,不由得缩缩脖子,心道:“恋爱中的女人真心伤不起!再说了明明是玄澈那个混蛋对不起你,何必来惹韫滢?有道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徐韫滢看也不看杜昕柔,只淡淡道:“嚯,那你想怎么比试?我奉陪。”
杜昕柔见徐韫滢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脸一阵发白,也不顾杜远的阻拦,站起身来恨声道:“琴棋书画这些最基本的吧。”
坐在高台之上的那位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许了,他看着一直淡漠的徐韫滢,深不可测的眼眸也有一丝亮彩,“确实不同于谣传的那般不堪,竟有了她娘的风采与气势,那让玄澈吃瘪也不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