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风拉过她的手,柔声道:“晓筱,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晚才回,让你担心了……我给你买了烧鸡还有‘清酿’,这可是这个时节的佳酿哦。”说着拿来放在门口的一包东西,小心地打开,一边自言自语“应该还热着呢!你快点吃。”一边撕下一个烤得黄灿灿的鸡腿,递给林晓筱。
“吱吱……”银火仿佛闻到了香味,从林晓筱怀中探出小脑袋,眼睛盯着那只鸡腿直放光,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似乎是在说‘我也想吃’。
“你想吃?没门。”宵风看着银火不怀好意地盯着鸡腿,恶狠狠地说着。林晓筱接过那只鸡腿,撕下一小块喂给银火,它摇头晃脑的冲宵风得瑟,他气得牙痒痒,继而看着林晓筱。
“真受不了你了……竟然吃银火的醋。”林晓筱没好气的摇摇头,将整只鸡腿都塞到他嘴里,重新扯了只鸡腿大快朵颐,又打开了那坛清酿,美美地喝起来了,顺便还给怀中探头探脑的银火也喂了点,银火喝过后有点醉意,在她怀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宵风趁着这个时候揪起它扔到了床上,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麻烦一般,一脸释然,又坏笑着看着林晓筱,低低地吐出一句:“现在唯一的麻烦也解决了,该轮到我了。”说着又靠近她一点。
林晓筱看着他的笑,有种不好的预感,戒备地后退,道:“你想干什么?”
宵风见她想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伸出了尖利的爪子,有意调笑,道:“你说呢?”此时林晓筱已经退到了墙角,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只能硬着头皮和近在眼前的宵风对视,“我不知道,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有句古话说得好,死鸭子嘴硬,林晓筱这只死鸭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处境有多么的不利,还说出那么没头脑的话。
“哦……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宵风轻轻地笑了,让她一阵失神,此等妖孽真是祸水!看见宵风的脸在眼前一点点放大,林晓筱心头直跳,猛地闭上眼睛,双手抓着他的前襟,岂料他只是靠近林晓筱的耳朵,脸不红心不跳地吹了口气,用一种极轻柔的声音缓缓说道:“你以后只能是我的了……你的身材真的很一般啊!不过爷喜欢!爷吃点亏收了你吧!
”林晓筱这才想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猛地睁开眼睛,气急败坏的推开宵风,正对着他故作打量的目光,咬得牙齿吱吱作响,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了,好一会才勉强恢复过来,道:“哼,不用勉强自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宵风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要,上了你这艘贼船就下不来了。”
林晓筱面对那样含情脉脉的眼神,头皮一阵发麻,这可不是个好节奏,别过头,轻飘飘地说:“你可以选择跳船游回去。”
“可是我不会游泳,掉进水里会淹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
“啧啧,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变成寡妇了?你就这么忍心么?”宵风一脸的哀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却是恶作剧的笑意,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能说出什么话。
“你放心,我每年都会给你烧点纸钱再烧两个美女送给你,你看我多好?”
宵风眼角抽动,微微挑眉,看着她,走近一步,笑着问道:“是吗?”
“你想表达什么?”林晓筱察觉到处境不妙,怯怯地缩缩脖子,气势顿时就弱了。
宵风看着她气得牙痒痒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促狭的笑,慢悠悠地说着:“我想表达小妞,你以后就是爷的专属了,你要是敢跑,就死定了!怎么样,被人调戏的滋味好不好玩?”
“挺好玩的啊!你要不要试试?”林晓筱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故作天真地问道。
“你确定?”
林晓筱一阵鬼火,咬牙切齿的说道:“算你狠!姐姐不和你计较……”说着一脸不爽地推开他,走回床上睡觉了。宵风跟在她身后将她枕边的银火丢到床尾,心安理得地抱着林晓筱睡下了,林晓筱试图把他赶下去,无奈手脚都被缚住了,只能恨恨地放弃那个想法,宵风待到她不再乱动了,才轻飘飘说了句:“林晓筱,知道吗?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对我!现在,好好伺候爷睡觉,否则,惩罚是什么你知道的。”
“算你狠!睡觉……”林晓筱也不管他言语间如何轻佻,缩缩身体靠着他睡过去了。
“银火……”林晓筱在小木屋四周的山头叫唤,“不知这小东西又跑到哪去了……真是淘气。”她一脸的无奈和担忧,和宵风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
“那只小色鬼每天都会跑出去,你急什么……”宵风翻了翻白眼,一提起银火就战意十足,想起它每天都死赖在林晓筱怀中就一阵火大,恨不得把它的毛都给拔了,再扔出去省得打扰和她的独处时光。
自那晚林晓筱和宵风表明心迹,一切都已尘埃落地,本以为会更加亲密,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银火每天都黏着她,赶也赶不走,等它自动消失了,林晓筱又会着急,弄得宵风很是不爽。
同时,燕国墨宸殿内,一华服男子静静地坐在一个棋盘前,棋盒里的黑白棋子已经落下了一大半,棋局正到高潮,厮杀的激烈,白子棋风较柔,看似随意却步步惊心;黑子则是凌厉非常,杀机毕露。
“殿下,属下无能未能查出那女子的身份!请少主责罚。”一青衣男子头埋得很低,等待着他的发落,那男子随意的应了一声,视线不离棋局,似乎在思索着该怎样破解这一僵局。
“殿下,属下未能探得那女子的住所,似乎是摆了一个奇异的阵,属下无法进入。”另一名黑衣男子同之前回报的男子并肩站立,一脸尊敬的看着面前不曾言语的华服男子,他周围带着一种不言而怒的威压,两名男子有些颤栗。
“哦……听风,流光你们两人竟然都未曾查出一点消息?”那男子终于抬起头看着汇报的二人,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赫然是那日林晓筱在山谷之中打伤的人,他的身份便是燕国太子玉子墨。“那就再去一次!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