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紧绷着神经,不敢出声。
“回、回王爷,师傅们都来了!”那两个前去带人的小厮见着与店外格格不入的寂静,身子颤抖的说着,侧身让门外的师傅们进屋。
那些师傅们神色各异的微躬着身子,不行礼也不发一言。
“你们!”冷若萱伸出芊细的手指向守在帘子处的两个侍卫淡道:“将这些垃圾全给本王送过去!”她刻意加重了送的音,那两个侍卫心领神会的作揖领命同声道:“是,王爷。”说着便走到柜台前,将那些首饰放在托盘里走到离那些人几步三步之远的地方,一件一件的将怀里的饰品扔向那几个中年或年老的男子身上。打得那些人身上不停的吆喝着,掌柜一抹额头上的冷汗识相的与小厮们去收拾那些细软装在盘中交由侍卫抛撒。
“哎哟!别扔了,别扔了!”那几人不停地高声吆喝着,引得门外过路的百姓驻足观望,却见着门口站着面色冰冷的侍卫不敢上前。
“我这把老骨头哟!哎哟…”那人刚吆喝完,一金钗便打在了他的身上,不偏不倚的正好插在他的发髻上。而那几人想要四处散开,却被无奈另外两名侍卫拔刀拦住。
冷若萱见着有趣,心中的火气也小了不少,她即使软弱,但是心却也是野的,而如今这身份更是让她心中越发忍受不了气,渐渐让她软弱的性子逐渐变强。她招了招手,掌柜的连忙将刚收拾好的首饰送到她身前。
冷若萱见他知晓她的意思,不由得对他明媚一笑。然后便身后从盘子里拿出一个做工几位简单的银镯扔向站在首位的那名中年男子,直直的打中了他头部。
“王爷!”那男子怒目喝道,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冷若萱不予理会,只是边扔边道:“不分尊卑、以下欺上、偷奸耍滑、坐吃山空…”直到那些人被打的护着头趴在地下,冷若萱才扬手让他们停下。
杨鹏程嘴角微抽,王爷这惩罚人的方法也太过稚嫩了吧,但是确实有效。
“知道错了么?”冷若萱手放在扶手上,右手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冰冷邪魅的淡笑。
那些人哪敢还给冷若萱脸色看,都蹲着埋头道:“知错了知错了…”
“起来!”
那些人颤巍巍的站起身,都一手捂着泛青泛紫的脸,一手不停的揉着被打的发疼的身子骨。
“拿起你们脚下的东西,告诉本王这些可都是你们做的?!”冷若萱冷冷的问着,嘴角带着一抹淡笑,怎么看怎么让人发颤。
为首的男子,看着手中那做工拙劣的发簪颤声回答,再也没有刚才那愤怒的模样:“是、是奴才们所做!”
冷若萱冷哼一声,从掌柜的盘中拿起仅剩一件镶嵌绿色宝石的玉钗,打量了一番,猛地一扬手吓得那些师傅们又都连忙闭眼护头蹲了下去。
“噗…”一小厮笑出了声,冷若萱挑眉看向他,问道:“好笑么?”
那小厮连忙收住笑声,脸色翛然转白,他猛摇头,“回、回王爷,不、不好笑!”
“是么?”冷若萱不相信的问着,吓得小厮连忙下跪道:“回王爷,真不、真不好笑!”
“呵呵…”冷若萱掩唇浅笑,忽而又笑出了声,“本王倒是觉得很好笑!哈哈…”杨鹏程眼角不停的抽搐着,王爷如今的性子真是变得太快了,喜怒无常!
那些在场的人除了被打的惨烈的师傅们都僵硬的扯着嘴角,附和着冷若萱干笑着,而那小厮也兀自抹了一把汗,如今的王爷实在是比之传闻的恐怖多了。
驻足的行人听着店内又是吆喝声又是笑声,不由得好奇心越重,其中一些人把持不住,便透过那纱窗张望着,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告诉本王,你们可是无心为本王做事?还是本就没有手艺?”冷若萱淡淡问着,语中带着不言而喻的嘲讽。
那些师傅那经得住冷若萱这般询问,都忍着痛语气不快道:“我们的手艺在月都可都是响当当的!”
“哦?那就是无心为本王做事了?”冷若萱微眯着眼睛,徐徐问道。
那些人身子一颤,“这…”
迟疑便就是如此了,冷若萱冷哼一声,不温不火道:“既然如此,这些手留着还有何用!”
那些老师傅一听冷若萱如此决绝冷漠的话,都吓着跪在了地上,“王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哦?长阳,本王刚才说又要他们的命么?”冷若萱迷茫不解的问着长阳,杨鹏程深吸了一口气淡道:“没有!”
“那他们怎么嚷着要本王饶命呢?”冷若萱那无辜迷茫的神色让杨鹏程汗颜,看来王爷不仅喜怒无常,还喜欢装傻。
老师傅们一听,连忙改口道:“王爷,刀下留手啊!刀下留手啊!”
冷若萱乐呵呵的笑着,随即收敛了笑容冷道:“你们说留就留么?!”说罢对着杨鹏程轻轻摆手,示意行动。
吓得那些老师傅不顾地上的散乱的首饰硌人,连忙爬到冷若萱跟去,眼泪汪汪道:“王爷,奴才,奴才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刀下留手啊!”
冷若萱一挑眉,妩媚一笑“哦?真是知错了?可是错在哪里了?”
为首的人悲愤道:“奴才不该不分尊卑,以下欺上,不该敷衍了事,不该…”
“得,罢了!”冷若萱挥挥手,不耐道:“既然如此,你们这双手先暂且留着,一月后本王要看见这锦炫阁客似云来。如果没有的话…”她微微一顿,右手抚摸着左手冷道:“就洗好你们的手,等着本王来取!”说着有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掌柜和小厮,“你们可要保证这店金玉满堂!”
“是是是!奴才遵命!”掌柜的和小厮连忙跪下和老师傅们异口同声应声道,心中都不由的发颤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