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97年就悄然而过,接着迎来了396年的初春。
看着春天的阳光散在嫩绿的枝叶上,我知道新的一年又将开始。
有一天吴起推着我走在河岸上,我看着吴起有些发白的胡子问:“吴起,你今年有多少岁了?”
那次是我第一次问吴起,吴起从鲁国来到魏国的时候我便认识他了,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关于他年纪的事,甚至好多年以来我都没有看见吴起说要庆祝生日,这时吴起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仔细算起来,我现在应该有四十四岁了。”
我看着吴起说:“呵呵,四十四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啊。”
吴起接着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年纪,我想你应该都忘记了自已的年纪吧,从二十年前我就发现你是现在这个样子,二十年后你还是没变?”
吴起也很好奇,他从来都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变老,我想很多人都会好奇,于是我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变老?”
吴起咧嘴一笑:“你想告诉我,我就听,不想告诉我,我就不听。”
看着吴起皱着的眉毛我便笑道:“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这时我说:“吴起,你有没有想过两千年以后的事?”
吴起这时一脸的愕然,他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两千年以后,我连战国七雄花落谁家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两千年以后的事。”
“你想知道最后是哪个国家变的强大吗?”我看着吴起问,我知道那是一百年以后的事,一百年以后秦始皇一统六国,这件事情将会是人类整个历史的一个革命事件,甚至我在楚国的时候,我都还没有发现长城,修长城那是百年以后的事情。
“我知道你会算命,那好吧,你算算未来哪个国家会强大,并且名留千古?”吴起问我的时候,脸色变的严肃起来。
“西秦。”我只说了两个字。吴起这时哈哈大笑起来:“西秦是一个弱小的国家,就算是我现在带领楚军也照样将秦国吞掉,这不可能。”我知道这话就算我告诉战国所有的国家他们也不会相信,吴起的眼光已经很远了,他只是笑了笑接着说:“很多事物都是从小发展到大,楚国在我没来之前也是一样的落后,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为人民的没有根本的利益,一些贵族一直在欺压,甚至是根深底固了。”
我笑了笑说:“自古以来,受害者永远都是最底层的人民,一直会发生很多个世纪,除非在两千以后……”
吴起看着我问:“两千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说:“两千年后整个封建社会全部的瓦解,人民真正的自由,但是会受到很多苦楚。”
吴起这时拿过我手上的剑,抽出剑锋一看说:“上面都生锈了……”
“我从来就没有用过。”接着,我看着吴起在我面前舞起了一套多年前曾经教过我的剑法,他练起剑法时非常的认真,如同他不存在一起,只看见剑在那儿飞舞,过了好一会儿他走到我面前,收好剑说:“总有一天这把剑你会用上的。”
“但愿如此。”我这时看着吴起把目光看向了南方,我知道他在想着占领最后一个大庚岭,大庚岭位于江西一代,它是五岭之首,只不过是在唐朝时丞相张九龄开辟大庾岭古道,而现在离唐朝还有几百年的时间,我想此时的大庚岭应该就是一个不毛之地,像是这样的荒蛮之地,楚悼王还让吴起将其占领,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每次看着吴起准备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他都会有种表情,一种让我看不出是喜是忧的神情。
“郁儿,快了,我们三后天就出发,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到楚国了。”吴起说着就推着我回到了阵营。
三天后,吴起集齐了十五万楚兵朝着大庚岭前进,此次吴起的决定就是一统大庚岭之后直接从大庚岭抄大道回到楚国,而剩下的四岭百越的人口总数足有十万,吴起几乎完成了楚王任务,当初从楚国带了十万人马,现在总数就有了二十五万人马,吴起确实尽心尽力。
三天后,我坐上了马车,吴起让十五万人马都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并且行军的速度极快,一日数里的速度,加上气候温暖,三月的天正适合出行,途中下了几场春雨士兵们士气更是惊心动魄,大概过了半个月,四月初的时候楚军已经进入到江西大庚岭一带。
此时马车不能前行,前方的路口被阻塞,我看着满山的荆棘,感觉有一种迷茫,此处不仅为五岭之首,我发现这里也是五岭之中最穷的地方,吴起很焦急,由于粮草并不是很多,十五万人马最多能维持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后在不能找到食物一定会被饿死,所以吴起问我:“郁儿,这里确实是一个不毛之地,你看如何安排这些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