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书雅的小公寓忙乎了这么久,秦风和戴书雅穿好衣服,在附近吃了个饭,就开车前往王县长家。戴书雅此时已经恢复了白领的风度,只是脸蛋红润像是被好好滋润的花朵。
“叮咚……叮咚……”按了几下门铃,小楼房里传出一个女声:“谁呀?”
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秦风伸着脖子,看见门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这是个看起来有三十五岁左右的成孰女人,长长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件鹅黄色的短袖T恤,下伴身穿着齐膝盖的裙子,身上围着个花布围裙,估计正在干家务活呢。
这个女人看到门外站的是戴书雅,脸色明显有点阴沉下来:“原来是小戴啊,你又什么事吗?”
戴书雅笑眯眯的说:“张阿姨,这位秦风同志是王县长请来给他治病的,呵呵,听领导说他跟你们还是世交呢。好啦,秦风同志,这位是王县长的爱人张素素,我就送到这里了,下午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秦风看到张素素听到‘阿姨’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只得低下头装作没看到:看来原配夫人跟第三者之间有不可调节的主要矛盾啊。
戴书雅说完话就得意洋洋的走了,看来能让张素素生气是一件非常让她开心的事情。张素素恼怒的看了看戴书雅的背影,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客人呢。
“小秦,快进来坐,千万别客气。”
张素素热情的将秦风请进去,给秦风看座泡茶,无论气度还是言行,都充满了一个县长夫人应有的贤惠温婉,让人如沐春风。
说实话,戴书雅称呼张素素为阿姨实在有些委屈了这个风韵绝佳的女人,张素素看起来不到四十岁,她的皮肤依然光滑细腻,眼角看不到任何皱纹,举手投足充满了成孰女人的独特风韵。
张素素温柔的笑道:“小秦,不好意思,我在打扫卫生,家里实在有点乱呢。”
“没什么没什么,”秦风四下看看,“大姐您真贤惠,把家里打扫的好干净。”
张素素乐得合不拢嘴:“呵呵,您真是过奖了。”
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张素素指了指一间屋子:“小秦,中午十二点半了,你午休一下吧?老王回家还早得很呢。”
秦风点点头,心想休息一下也好,今天上午在戴书雅那儿可是一阵好忙啊。
张素素把秦风带到客厅右边的一间房,这件房子看起来是专门的客房,床上铺着竹子的凉席,房间里有两个柜子,估计是储物用的,其他的家具只有一个小茶几和一个躺椅。
“呵呵,客房有点简单,你将就着睡一下,柜子里面我们家老王放了些书,小秦你要是没事的话也可以看看书。”
“大姐您忙您的,呵呵,不用管我,我自己在这儿休息就好。”秦风哪敢跟人家客气,话说这客房有床有空调,比自己的小道观好了不知多少呢。
张素素笑着向门外走去:“那好,我去忙我的了,需要什么你可别跟我客气哦。”
秦风在客房里里躺了一会儿,可能是中午跟戴书雅在一起的时候喝多了红酒,便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小别墅里的洗手间和浴室是在一起的,用推拉门进行了隔断。秦风听见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淋浴声,就站在门口转身准备离开。
想去厕所的秦风蹬蹬蹬上了二楼,找到一个洗手间哗啦哗啦的开始解决问题。
刚解到一半,一个清脆的女声不满的说:“妈妈!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上厕所了!”
有个短发女生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十九八岁的年纪,短短的齐耳发,眼睛大大的,嘴唇略薄,面相跟王县长有几分相似。她一进门,就看到秦风乐呵呵的在那儿上厕所,顿时惊叫一声跑掉了。
这应该是王县长的女儿吧?看来女孩子正在上学,这个时节放暑假在家里,结果一不留神撞见了自己。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啦,本道长不会问你收小禽类动物参观费的。
秦风上完厕所,身轻体泰回到客房呼呼大睡。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客房门口。
这个是留着短发的女生,身上穿着件有点儿偏大的白色睡裙,鬼鬼祟祟的走到客房门口,看来她对自己偶遇的俊朗青年非常好奇,居然追到客房来参观了……
这个小女生是王县长的女儿王霁月。她凑近秦风,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呼吸很均匀,眼睛没有眨动的痕迹,看来已经睡得很熟了。
嘻嘻,睡熟了就好!
王霁月小心翼翼的打开客房的柜子,从里面翻出几本书来,王霁月很宝贝的拿着几本书,想离开房间,似乎又有些担心,于是她半蹲半坐,猫在柜子的边上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了。
看了几分钟,王霁月脸红红的,眼珠一转盯上了躺在床上熟睡的秦风。
张素素在浴室里洗衣服刷鞋子,对外面的动静听得不是很清楚,她端着一盆湿衣服走过客厅,客房的门开了一线。
奇怪了,难道那个叫秦风的小帅哥起来了?张素素放下洗衣盆走过去,竟然发现女儿站在客房的床边,对着那个男人作苦思冥想状。
“小月,你在搞什么鬼?”惊诧无比的张素素推门闯了进来,把王霁月吓了一跳,本能就望床上蹦。
秦风这时候也无法装睡了,他只得拦住张素素:“大姐,别责怪孩子,没事的。”
张素素心情激动,完全没注意脚下还丢了几本小说,她穿着拖鞋被脚下的小说一拌,顿时惊叫一声望秦风身上倒了下来。
“小心!”
秦风伸手将自动投怀送抱的美女搂在怀里,要说搀扶摔跤的美女,秦风同学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熟练工种啊。
“素素你没事吧?”
秦风这小子美人在抱,大姐也不叫了,直接喊上了县长夫人的小名,把张素素羞得脸上泛红,她感到这个小伙子的大手从腋下伸过来搀着自己,热乎乎的气息将自己熏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没事没事……”
一男二女,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呆到了下午六点。
王县长进门的时候,秦风正在和王霁月玩一种叫做飞行棋的玩意,秦风没玩过这个,第一次输了,不过后面秦风一直赢,为啥?因为以秦风的功夫,控制那个小骰子实在轻而易举。没输一盘,王霁月就要给秦风亲一下脸蛋,她输得太惨,感到脸都快被那个叫秦风的大哥哥亲肿了。
“王县长您回来了?”秦风站起来笑着跟王合明打招呼,王霁月趁机把快要输的飞行棋搅乱,然后笑嘻嘻的说:“爸爸你回来了!”
王县长点点头,笑眯眯的对秦风道:“秦风,唉,委屈你在这里闷了一天了,没人看到你来我这儿吧?”
秦风摇摇头,心想老子在你家一点儿都不闷,玩的可痛快了。
要说咱们王县长,那真是冤枉死了!他对玄空观的道长接触很少,反正定虚道长在表面上是仙风道骨,那次给王合明治伤后,老道在黄纸上写了四句戒语丢给王县长就飘然而去。
十年挫折苦连绵,静待书文十五年。风自南来受捷日,生死荣华一线间。四句二十八个字的戒语,王合明早已读得烂熟。十年告劫没有要了王县长的命,他熬到十五年后,终于等到了平反的书面通知,并来到永秀县证府任职,从此一帆风顺,荣升副县长、县长,还娶了个漂亮媳妇。
前些日子秦风进入王县长的视线后,听说对方是定虚的徒弟,名字里带个‘风’字,王县长心里就泛起了合计。按照定虚的戒文,这个从南面凉山乡来的秦风,应该跟自己的命运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秦风,从资料上看也是治病救人、见义勇为的好汉。问题是人要是到了王县长这个位置,顾虑的事情和考虑的问题都很多,迷信谶文,那可是唯心主义的玩意,传出去绝对不光彩。至于请小道士来治病的事情更要保密,要是让别人知道,王合明估计要羞愤的自挂东南枝。
种种因素结合起来,王县长不敢声张,他派了自己最贴心的助理秘书戴书雅送秦风去自己家,静候他下班后开始治病。
王合明听行办的韩老头说,秦风是叶市长的准女婿。这次陪秦风去自己家的,有戴书雅,家里还有老婆和小孩子,对治病这件事情不想声张的王县长,宁可让秦风在家等着,也不想他满县城乱晃。
万一要是有熟人看见秦风在城里问道:“秦风你怎么没回去啊?”到时候秦风回答说自己准备给王县长治病,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吃完饭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秦风跟着王县长去了书房,伸出手指给王县长把脉。
一边把脉,秦风一边偷眼看看王县长的气色:五十多岁的王县长气色晦暗,一副凶煞缠身的面相。只是秦风身为一个普通小道士,没有点破的勇气和能力,只得暗暗叹了口气专心治疗。
秦风笑道:“您的身体主要还是心理因素,我给您治疗一下就好了。”
“真的?”王县长惊喜的说:“要持续服药多久?”
秦风得意的一笑:“吃药来的多慢,我给您直接进行针灸和安神疗法,见效快还安全。”
“啊?要扎针?”
王县长听说要扎针,脸色有些发苦,不过看秦风已经在认真给针具消毒了,自己总不能说不要扎、我怕痛之类的丧气话吧。
将王县长背上的衣服掀开,秦风拿着银针比划着,发现王合明极为紧张:“王县长,您放松点不要紧张……”
秦风笑着安慰王合明,但县长大人表情僵硬,看来对扎针这种事情非常恐惧。“您要勇敢点,给孩子做个榜样不是吗?”
王合明点点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儿一笑,忽然腰上一麻,估摸着是秦风已经把银针扎进去了。连续三针入体后,秦风慢慢捻动银针,一股热乎乎的暖气开始在王合明的小腹汇聚。
“来,看着我……”秦风将王合明转过来对着自己。
王县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注视着自己的秦风,觉得对方的笑容有些奇怪,忍不住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次他发现秦风的眼睛黑的像个无底洞,自己的慢慢被那黝黑的眼睛吸引过去……
王霁月一直在门口看热闹,只见秦风和父亲面对面坐着,互相对眼看着一动不动,不禁非常好奇。一分钟后,自己的父亲忽然站了起来,兴冲冲向门外跑去,脸上容光焕发宛如一个年轻人。
王合明一溜烟跑上二楼主卧室,张素素正坐在床上看杂志,见丈夫满面红光的冲进卧室,不禁有些好奇:“老公,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