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长指着剑得意的说:“小秦,这把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整体都是用复合陶瓷和高碳纤维的高分子材料制成,能够顺利通过机场或大多数地方的安全扫描检查,哈哈哈,不是钢铁,但胜似钢铁,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武器啊。”
秦风也颇为欣喜的点头,不过小道士脸色一苦:“吴所长,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
“这把剑确实很方便很称手,平时携带也很方便,”秦风捧了吴所长两句,然后疑惑的说:“可这把剑就是皮带,那我如果抽家伙出来跟人掰命,岂不是要脱了裤带才能开打?”
吴所长张口结舌,这把软剑确实没注意这个细节,照着现在的设计,如果威风凛凛的把武器抽出来,秦风的裤子还无意外的就要掉在地上,那特么实在是太尴尬了。
房间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还是秦风笑着说:“没事没事,回头我让家里人帮忙把当剑鞘的皮带缝好,这样就算是软剑抽出来,裤带还能穿在身上。”
吴所长羞恼的挠挠头,这么高科技的得意科研成果,居然失败在这么小的一个生活细节上,确实够让人憋气的。
胡龙图眼珠一转,盯上了一直没说话的崔所长:“我说老崔啊,这老吴跟老王都已经给我们秦风同志得心应手的攻防武器了,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
老崔嘿嘿一笑:“如果换了别人,我老崔好东西不少,不过对于秦风来说,我能帮的还真不多,来,你把你的传呼机摘下来,换上我们给你准备的这个。”
秦风接过老崔递过来的传呼机,这东西看起来跟普通传呼机差不多,甚至上面也有商标,只是按键略多,老崔笑道:“这东西表面上是个传呼机,其实是一台大功率信号干扰器,如果需要密谈或者是怕人偷听偷拍,只要把这个东西打开,房间里的追踪器、切听器、针孔拍照机什么的,各种微型电子设备全部都要失灵,但是只干扰无线信号,如果对方用的是有线的切听设备,那就无法干扰了。不过以我们国安系统人员的警觉性,如果敌人在比较近的距离,肯定逃不过大家的火眼金睛啊。”
胡龙图一把抢过寻呼机仔细看了看,拍案大怒道:“老崔,你研发出了这种好东西居然不给我们批量列装,太过分了吧?”
崔所长连忙苦笑着解释:“我们这个也是最近研发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批量生产呢,真没法列装啊。老胡你息怒息怒,哈哈,再看看这个。”
崔所长掏出一支钢笔递给秦风,秦风看了看,这还真是一只钢笔,只是钢笔的末端多了一个小孔。老崔笑着说:“这支钢笔的内部有一个小型的激光发射器,能够发出发丝那么细的激光,秦风同志你要是遇上打不开的钢化玻璃、铁皮门,只要掏出这个钢笔,用力按住笔帽画个圈,保管就能把铁门烧个洞出来。”
胡龙图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个也不错,我们预定一百支……”
一番血淋淋的竹杠之后,三位研究所的老教授面如土色的离开,研究员们经验的发现,平时稳如泰山的领导们走路都是腿发抖的,背后的衣服完全被冷汗给浸湿了。
“小秦呐,今天托你的福,收获还算是不错,哈哈哈。”胡龙图心满意足的说:“看来他们真的很重视你啊,既然收了这么多礼物,你这几天就留在省城帮他们科学院一把,唉,这些老伙计自打跟蒋秃子掐架的时候,就时不时需要老子支援。你白天帮帮他们,晚上抽空去把南高丽人留下的尾巴给解决掉。那个什么鸟导演,能控制就控制,不能控制就跟行动组一起配合做做了他,嘿嘿,一个狗屁导演也敢大模大样的在我们省城刺探情报,当我们这些国安精英是摆设啊?”
秦风跟着胡龙图走出会客室,刘有才立刻走上来,带着万分轻松和喜悦将胡龙图这尊大瘟神送出科学院,这次长长的出了口气——没办法,任谁遇上这种蚊子腿上劈精肉的主儿,都要头大无比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科学院给自己在省城分了宿舍,订下了每月三千元的工资,还送了这么多实用的礼物,秦风没理由不好好配合人家的科研项目啊。于是整整一天里,验血、验尿、反复发功测试频率和强度。
就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反复发功的秦风真气实在消耗的七七八八,一位长相清秀的女研究员通情达理的带着秦风进入休息室,让他躺在矮床上,然后给秦风从肩膀开始,一路做着让人全身放松、无比舒适的按磨。
“真舒服!”秦风大声赞叹道:“姐姐,这手法一定是医学研究所的王所长教给你的吧?”
秀气的女研究员有三十多岁了,正是最有女人味的阶段,她听到秦风的话愣了一下笑道:“也不是王所长教的,这只是我正常的工作程序之一了。”
刘有才根本不信秦风的这种鬼话。他带着秦风来到门岗附近的保卫科,昨晚秦风见过的国安系统行动组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秦风进来,那个组长站起来向秦风伸出手:“秦风同志你好,我是第十六特勤组组长邱继,今晚来这里跟你汇合参加抓捕行动。”
秦风看看杀气腾腾的刘有才:“是去抓那个南高丽导演吗?”
邱继点点头道:“是的。天缘宾馆三个外国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其中一个是大导演焦恩俊的助理金泰恩。”
秦风听见邱继把‘大’字咬的特别重,忍不住问道:“焦恩俊很有名?”
三个人一边往外走,邱继一边笑着解释道:“一般吧,离国际大导演还差很多,不过在国内有不少家庭妇女酷爱看他拍的剧集。他们南高丽国地方小志气大,天天做着大国梦,所以我随口这么一说讽刺讽刺他。”
三个人上了门口的一辆商务车,里面坐着几个面容严肃的特勤人员,秦风见车子发动后一直不紧不慢的开着,心里可有点着急:“邱组长,我们开这么慢会不会让焦导演跑掉了?”
刘有才乐了:“跑?你以为他是在自己国土上啊,在咱们这儿,焦恩俊估计还没跑一公里就被人抓住了,而且他作为一个什么知名导演,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谁要他动不动就拍点花絮什么的露个面呢。”
“呃,那万一他自杀怎么办?”秦风想到另一个可能性。电视里的间谍一旦事情败露,要么吞枪要么服药,一个个心狠手辣的不得了,转眼就能自己把自己灭了口。
邱继笑道:“放心吧,他们入关的时候扫描过身体,不可能携带危险物品。焦恩俊的牙齿也是完好的,没有藏毒药。而且他们国家的人,顺风顺水的时候嚣张无比,一旦事情败露了,往往比谁都怕死。我们的人已经在监控他了,说焦恩俊这家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神色非常沮丧。”
秦风想起焦导演把自己钓上钩时候的得意洋洋,心里认同了邱继的说法。等他们一行人来到七夜宾馆,一名特勤战士飞脚踢开门板,秦风才算是知道了邱继的先见之明。
趾高气扬的焦导演蜷缩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看着从大门鱼贯而入的国安人员,吓得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平时沉稳爽朗的气质和自信的风采。
邱继和秦风相视一笑,这位行动组长晃了晃手里的枪:“别想着拿那把破刀反抗,也别想着拿刀子自殺,看见这位秦风先生没有,只要你还有半口气,他都能给你救回来,到时候完全是你自己皮肉遭罪而已。”
秦风的本事,焦导演从资料上已经了解了一些,知道这个男人所言不虚,他看着一个个身强力壮、手持枪械的男人颤声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听到焦导演询问,邱继发出一串阴险毒辣的笑声,吓得焦导演一声的鸡皮疙瘩:“把你怎么样?放心吧,我们不会拿你妹妹要挟你,也不会对你进行严刑拷打,甚至都不会大声对你说话的。呵呵,你焦大导演即将成为我们亲密的合作对象,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呢。”
“合作?”焦导演喃喃重复了一句,忽然吃了兴奋剂一样蹦起来:“我们大高丽民族的勇士是不会屈服的!”
焦导演蹦的高,秦风的身体更高大,可怜的焦导演被秦风单手提起来,像丢小鸡仔似的摔在地上,最神奇的是焦导演痛的满地打滚,可解开衣服一看,连油皮都没有破一块。
邱继看着秦风啧啧两声,由衷的赞叹道:“看来特区警察拿铁锤加电话薄砸人的手段已经过时了,你看看咱们秦风同志,这摔人的功夫没有七八年的功力还真是练不出来啊。来,大家帮咱们焦大导演坐好,我们读点资料给他听听。”
两名特勤组的战士把焦导演拖起来丢在沙发上,邱继坐在他对面,慢理斯条的打开卷宗:“焦恩赞,一九五零年出生于南高丽庆尚北道……”
焦导演听着邱继一桩桩细数着自己生平大大小小的事情,从进入艺术学院进修,到自己小有名气后被特工人员招揽后加入NIS也就是南高丽国家情报局的时间,再到自己的父母因为南北高丽国的反间谍作战而去世,只剩下妹妹这个亲人等等等,焦导演听着这份对自己的经历记录、性格分析非常准确到位的资料,背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