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国与春国的交界是一座连绵的山脉,直接就把这两个国家切成了两半。
在这山脉中的某个平凡宁静的小村落里,在一周前却是被打破了原本的安宁,以及平凡,一位满身是血的男子倒在了村口。
对于这么一个“血人”,村里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最后只好老村长出面叫了村里的猎头把他背到家里,然后由他用他“蹩脚”的医术去救治。
老村长年近六十,是村里最老的人了,据他说他年轻时有走出过这片大山,在山外有过游历,学了字和一点医术,然后又回到了山里,在村里开了个小学堂和医馆。
现在的村里的一代人差不多都是他教的字,他的小学堂现在依旧是有声有色的,只是他的医馆在开了一年后就关了,只因为他开的药在村民眼里根本就没用,原本的感冒三天就好,吃了药后依旧是三天就好,而且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很少得病。
也就那些打猎的猎户会受伤,可是这些猎户家里也都有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药方,也不需要老村长来医治,所以老村长也只好落寞的把医馆给关了。
所以这么一个受重伤的人就成了老村长重操旧业的对象了。
其实猎头也有办法救治,可是他不敢也不想,他能看出这人身上的伤都是由刀或剑砍出的,而且就在他把这名伤者背起来的时候,清楚的看到这伤者的胸口居然有一支箭矢的末羽。
一整支都刺入了这名伤者的身体里,而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名伤者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和微小的脉搏,这让背着他的猎头只能感叹生命的顽强。
猎头虽然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他依旧觉得不该救这名伤者,背回村里绝对会惹事。
当猎头对村长说了自己的意见之后,村长只说:“他倒在了我们村口,血流在了我们村口,就已经和我们有关系了!”
村长说完话后,就老神在在的把手别在身后走了,猎头没法,也只好背着伤者跟上去了。
其他那些围观的人自然也是跟上去,想要看个究竟,可惜到了村长家后,村长连猎头也赶了出来,然后又把门给关上,然后猎头就轰赶那些看热闹的村民。
接下来的一周里,老村长天天忙碌着,而猎头也是忙碌着,他天天被老村长使唤去山里摘草药。
就这么一周,原本在众人眼里应该就要死的人居然已经能够拄着破木拐在村长家大门口晒太阳,而且遇人都友善的笑着,有小孩围着他,他就讲些村里人从没听过的故事,大家都猜那可能就是他自己所经历的故事。
他讲的大都是刀光剑影间的故事,另外他口才也不错,脸长得也还可以,不算英俊,但也还可以,至少不是凶神恶煞的,不过在他的左耳朵下却是有一条狰狞的伤疤,但这并没有吓到那些孩子反倒让那些孩子觉得他是男子汉,更加崇拜他。
“小孔!你应该认字吧?!”老村长笑吟吟的说道。
“小时候读过些许书!认得几个字!不知村长您要我做什么?!”这小孔也是笑着。
“我老了!以前学得字我都没印象了!”老村长长吁短叹着,好像真的是在感叹时光的易逝。
“哦!可是…………”小孔有些为难。
“我知道你伤好了就要离开!可是这也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的事!我只希望…………”老村长说道。
“好吧!我明天去?”小孔说道。
“随时都可以!嗯!至少明天!哈哈哈!”老村长高兴的笑着。
就这般,这小孔就成了这个村子的学堂的另一个老师。
第二天,小孔就拄着破木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学堂,而老村长就在他的身旁。
这学堂离村长家并不远,也就一两百米,学堂和村里的其他建筑大相径庭,村里的那些村民的屋子不管是村长的还是村民的都是简单的两三间并联的茅草屋再用篱笆围拢一个小天井;而学堂却是用大块的黑色岩石搭建起来的,有两个茅草屋那么高,五个茅草屋那么大,可见当初建这个学堂村民们是有多欢迎,要不然仅凭老村长一人可是连地基都打不起来。
小孔到了学堂,开始上第一堂课。
当然在此之前他自然是要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孔木河,春国人,嗯!等我介绍完了你们再提问!大德十二年生人,今年是武行元年,我才二十岁,你们可以叫我孔先生!”
“孔……孔先生!春国是什么?”一个脸上有些许雀斑的小男生问道,他的名字叫王小虎,经常去听孔木河讲故事。
“春国是一个国家!在大山外面!她很大!很富饶!很…………”孔木河好似是回忆的说着,不过却被一旁的老村长的一声咳嗽声给打断了,“呵呵!有些跑题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孔先生!大德和武行是什么!还有生人!还有……”提问的是一个绑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她叫林玲,是村里猎头的孩子。
“慢慢问!慢慢问!别着急!”老村长这时站出来笑说着,他好似很喜欢这种上课氛围,或者说这种每个孩子都踊跃提问的氛围就是他培养出来的。
“大德和武行都是春国皇帝的年号!这是两个不同的皇帝的不同称号!生人就是那年出生!还有我今年的确才二十!只是我看起来比较老!”孔木河笑道。
“孔先生!皇帝是什么?”林玲又问道。
“皇帝就是……,就是……;好吧!我也不知道!呵呵!孩子们!你们第一天就把我给问倒了!你们可真厉害!”孔木河笑道。
“哈哈哈……”这些孩子都大笑了起来,一个一个都很高兴,很高兴被孔木河这般夸奖。
“你接着上课!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给你熬药去!”老村长在孔木河耳边轻轻的说道。
“记得给我加点蜂蜜!”孔木河也是轻轻的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说完,老村长就老神在在的缓步离开学堂了。
“…………”
看着老村长离开的背影,孔木河的脸上满是无奈的笑容,这几天他一直都住在老村长的屋子里,汤药也都是他熬的,不过那汤药不知是什么草药熬出的,又苦又涩,还带着些许的腥味,这让孔木河每次都得捏着鼻子喝下。
“孔先生!我们今天学什么?”林玲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