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经历的多了就并不觉得奇怪了,比如当得知这个这个餐馆里的人包括花霄霄都是驱灵使时,康正都没有感到惊讶。
暗光社这个组织是他们口中的钱哥建立的,他的全名叫做钱龙锋,是个大概40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说话时很有气势,同时也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暗光社的初衷就是为了驱灵使找到可以引灵的人,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钻了法律漏洞的人,目前的成员除了餐馆的这几个人外还有其他的人。
“不管找谁都是杀人,有什么不同。”康正坐在钱龙锋的对面说。
“没什么不同,只是更有意义而已,而且不要把引灵当杀人,我们只是一个桥梁的作用。”钱龙峰为康正泡了一杯茶,闻着茶香康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冷静了很多“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虽然你还不确定是不是加入暗光社,但是我们都属于受害者,至少让你明明白白的从这里出去。”
康正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是不是陶的,上面有一些细密的裂纹,他用手指摩挲着,光滑的完全感觉不到裂纹的感觉,想了想问道“到底魔灵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钱龙峰喝了一口茶。
康正错愕着看着钱龙锋,说话要告诉自己的,这是不准备说吗?
“魔灵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楚。”
说好的明明白白从这里出去呢,康正心里有些憋屈,想要放下杯子离开这里,留在这里听他说废话,他还不如想办法甩掉高鹏。
“驱灵使是魔灵给我们这些人起的统一的称为,他们的食物是人类的灵魂,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不能随意离开夹缝,所以需要我们这些人把人的灵魂带到他们的面前。你的脖子上有锁链吧?”钱龙锋指指自己脖子。
康正沉下心来,点点头。
“那东西叫做枷锁,是魔灵操纵我们的道具,一旦被锁上除了死就拿不下来,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我想你已经有所感觉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五感、力量、速度、体力都大幅度提升,”钱龙锋喝了一口茶,语气有些低沉“从带上枷锁的那一刻,我们大概就脱离了人的范围。”
“但是我们还是人。”康正斩钉截铁的说。
“确实,但是获得这样非人的力量,惹是生非是很正常的事情,曾经引起过很多骚动,古时候很多妖魔鬼怪的事情都是因此而惹出来的。最开始人们只是一边倒的被屠杀,但是做的太过火,所以人们开始反抗,征讨,于是那些道士、捉妖的就出现了,曾经驱灵使受到了很大的重创。所以,由此诞生了调停员,调停员是比魔灵中特殊的存在,平时他们化身成人类的样子,处理由驱灵使或者魔灵引起的事件。”
那个人自称是调停员,并把盼盼带走了,康正想起那个制造了什么空膜的黄毛,赶紧问道,“他们也吃人的灵魂?”
“当然,他们也是魔灵,只是比较特殊而已。不过最好不要惹他们。一般魔灵之间相互互不干涉,也不会伤害别的魔灵的驱灵使,但是他们却肆无忌惮的猎食,即使是驱灵使他们也不会犹豫,只要他们想吃。”
康正有些颓然,原本有些怨恨黄崇光的,但是现在又有些感谢他。只是想到盼盼的结局,康正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谢谢您,我要回去了。”康正站起身,跟钱龙锋道别。
钱龙锋抬头看了一眼康正,没有起身,接着捧着杯子,“跟着你那个是带你的驱灵使,我的人已经跟他交谈过了,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来找你的,你有什么不懂或者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们。你还有六天的时间。”
“谢谢。”康正鞠了一躬,虽然此时他还不能肯定钱龙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暗光社是什么样的组织,但是现在他们帮了康正很大的忙。
离开餐馆时,花霄霄依然很腼腆对康正笑着说再见,但是一想到她也是驱灵使,他就是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般的女孩的看待,只是匆匆的道了别就离开了。
来的时候没发现,现在要回家了康正才发现这个餐馆离自己家只有三个街区。一路上,康正一直担心的高鹏果然如钱龙锋所说没有来找他。
“阿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妈妈在家,让康正惊讶了一下,“不是出差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事情解决了,就提前回来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康正的妈妈方丽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随后想起了什么,“逃课了?你现在也是叛逆期了,下次不要这样,妈妈以后还指望你以后有出息给我养老呢,中午吃饭了没,妈妈带你出去吃。”
康正看着妈妈脸上藏不住的疲惫,摇了摇头,“我做饭吧,你刚下飞机,别折腾了,回房间休息吧,饭好了我叫你。”
“真是妈妈的乖儿子,”方丽轻轻的抱住康正,“我都听说了,你们班上有个女生猝死了,叫秦玲,上次你给我挂电话说自己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不是?”
康正有点想哭,他是单亲家庭,妈妈虽然很忙,但是母子两个的沟通很好,妈妈从来不是那家长的范儿来和他沟通,两人在一起更像是朋友。对于自己早恋这件事,妈妈是反对的,但是她跟康正说他已经17岁了,有自己的世界观,恋爱可以谈,但也只是可以谈恋爱。作为人生的长辈,康正的妈妈是一个很好的长辈,但是康正的事情大概已经脱离可人生可能发生的事情范围。
“现在难过就哭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屁话,难过伤心越忍越是记忆深刻,阿正,乖,哭吧,妈妈不笑话你。”
原来每当妈妈说这种话的时候康正都会想笑或者跟她发发小脾气,唯独这一次康正真的哭了。妈妈的肩膀并不厚实,却为他撑起了一个家,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