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媚毒发作,加上长时间的被禁锢,被雨水湿透,娇弱的身子高烧不退,猩红朦胧的眼眸中能感觉自己风情万种的柔情,意志早已被击溃,被本能控制住所有感知。
尽力的吮吸着酥软馨香的感觉,意识中只知道这种渴求太过于强烈,让她忘却了一切之外的处境。
软舌交缠,她全身的投入,猛然间,被一声雷鸣般的厉喊声制止。
“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欧阳晖一声暴戾嘶喊,大步轰鸣,几步踏进房间中,疾走的步伐带起的疾风吹到途经的书桌,一阵书本笔墨掉在地上的声音混响起,交响成一片。
“不要,不要走——”她被火焚烧而变的嘶哑的嗓音哽咽在喉咙中呼喊,正在强烈的渴求中,她满面迷醉的绯红,身上紧搂的人猛然被夺走,心瞬间被掏空般失落,迷茫的目光中一双纤白小手胡乱抓空,让人怜惜的娇怜。
李秋枫刚刚被她的举动震惊,落眸之间,她的目光让她的脸和记忆中那抹魅笑融合,他刚艰难的明白他就是“她”,倏然间,一声熟悉的嘶喊声让他从惊愕醒来,心冷到颤栗。
太子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今天,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太子身上寒彻骨髓的森冷寒彻。
他是真的生气了今天。
“太子……你听我说,她是冤枉的,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个样子……”猛然被欧阳晖的大手整个人拎起摔到墙边,唇角渗出血柱,塔尔无助划破他的眸光,太子的怒红的眸子刺进他惊悚的心底,他仓惶只想要解释清楚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可博学多才的他仓促中却丝毫没有发现,这个时候解释根本就是越描越黑,因为他博览群书,却没有涉猎情感小说的经历。
从欧阳晖入眼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刻开始,他揪紧的心蓦然生冷,之前所有的猜疑在这一刻得到印证般深植他的脑海中。
“原来他们……他们真的……这就是她急着退婚的理由。”欧阳晖紧握的双越捏越紧,骨头被捏碎般“嘎嘎”作响,巅怒的眼眸嗜人的杀气比比紧逼床上的人伴随着娇吟声的魅惑行为。
好热,好难受,像是有无数条大蛇紧紧勒住自己的身子,颈项,体内更是有千百条小蛇急需涌出,拼命撕咬着她的身子,让她苦不堪言。
扭捏中,她双手深深抓进自己领口,身子中难以忍受的爆发力量聚集到双手手心。
“啊——”她一声仰天长嘶,撑开的双手瞬间撕扯掉缠绕在身上的多重束缚,用力的扔在半空中。
欧阳晖凝聚在掌心的杀气被她忽然呈现在眼前的一身莹白微怔了眼眸,近在眼前的娇嫩可人一览无遗的呈现在她面前,把他深眸中的愤怒凝住。
她手臂上的那颗血红的守宫砂鲜艳夺目,直入他心底,击碎他坚如磐石的心底生冷。
想起那次去梅园查探消息,无意中在她闺房中窥见的一幕,那开满花瓣的热气氤氲中,一朵娇艳的花蕾如今就在他的眼前。
冷冷的唇角挤出一次寒冰般的讥笑,回头瞄了一眼身后倒在墙边的李秋枫,他有意避开的目光垂在地面,一脸的晕红说明他刚刚已经看见了一切不该看的一切。
想到一个是自己从小就驻在心底妻子的人,一个是身边的亲信,他们竟然背着自己有了不能见人的感情,欧阳晖唇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尊严被冒犯的耻辱覆上深邃冷眸。
是你们让本宫耻辱,本宫从不吝啬把耻辱加倍奉还与人,本宫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折磨。
“李秋枫!”冷冷的话语从他的嘴唇中从微白的唇瓣中缓缓挤出,淡淡的面上没了一丝表情。
“是,太子,属下告退。”李秋枫艰难的从凝滞中缓过神,借助墙壁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躬身一礼后,识趣的低头往门外走去,主子的命令,做下人的没资格有意见。
“本宫让你退下了么?”欧阳晖冷冷笑意浅浅露在性感唇角边,缓缓展开双臂,目光落在床上全身红透,正大口喘着粗气靠近她的女人,目光中满是鄙夷。
女人都一样,和男人拥有的任何东西一样,都是附属品,他的鄙视目光中明显的写有这样的信息,是他的,他没有同意,绝对不会容许别人染指。
李秋枫微微一怔,太子的意思很明显,他在等他宽衣。
“是。”沉重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低头麻木的走近床边,眼角余光依然难以避免的瞄见床上之人的春光旖旎。
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看清楚他的位置,闭起眼睛开始给他宽衣,努力忍住呼吸的平静,忍住不让他的双手的抖动出卖躁动的心,可是耳边声声娇吟,眼前这些天一直浮现在眼前的魅笑清颜,他隐忍不住的升高的体温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睁开你的眼睛,本宫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样宠幸我的女人,她!永远是本宫的人,即使本宫不再要她,也是——”欧阳晖鄙视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直指床上的因为难受而扭动的人,从齿关逼出的森冷话语,字字句句像是一枚印章,在李秋枫面前彰显他的所属权。
不容置否的尊威命令,李秋枫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落眸的春光不禁的让她满面绯红,主子的命令他却没有反驳的理由,这是他生来的宿命,这些年太子对自己不薄,可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
当年,只有八岁的他跟着母亲从受难的家乡四处乞讨到了京城,饿了三天的他终于支撑不住的昏倒在街上,落眸中是母亲悲戚的抽泣,绝望无助的目光一片茫然。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天使般微笑的一双稚嫩尊贵的眼睛紧盯住自己,旁边是母亲一脸欣喜的希望闪烁的神情。
“孩子!太子爷是我们娘俩的一辈子的恩人,就算死,为了太子,我们也不能稍有犹豫,知道吗孩子——”这句话成为后来生活中,他每天都能听见的叮嘱,也是植入他心底的信念,他明白,没有太子,早就没了他娘俩的命。
干涩的目光强忍的瞪直,落红的妖艳如同雪地红梅般绽放在无情的冷风里,他握紧拳头的手心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血液从指缝缓缓流出,而他竟然全然不知。
她在完全迷糊中得到纾解后,一声低吟后,昏迷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你亲自送她回凌府,三日后本宫迎娶——迎娶太子妃。”欧阳晖自始至终,目光没有看过屋里两个人的脸,肆意释放出他的愤怒后,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他不是太监,是侍读,此时,他却把他当成太监一样的对待,他心中明白,他从刚刚进入房间看见他们的一刻开始,他就无原由的恨他们,他要让他们痛苦,解他的心头恨,为什么会在临走时候丢下迎娶的话,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是!”李秋枫低声回答,嘶哑的嗓音生硬,转身背过身子,一滴泪不知不觉从干涩的眼眶中滚落,麻木的脸上没了任何表情。
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心里早已经喜欢上了她,一个自己不该动一丝感情的人,太子已经在他面前清晰的给他划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他的感情注定只能是痛苦,就算痛彻心扉,他也不能表露分毫。
晚霞血红,燃烧着大半边西天,墨香淡雅的北苑,凌云爽然熟睡,李秋枫坐在朝西的门口走廊台阶上一直低头呆滞,儒雅的目光朦胧中多出一丝深深的忧郁。
北苑门口,一阵脚步声欢快临近,一道粉丝身影略带一抹娇羞,抿嘴含笑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远远的看着金辉下俊雅脸庞,痴迷的目光深深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