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经历了一些事之后,你会相信我的说法。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我们一个人就算是再有能耐,也敌不过老天爷的安排。道家所谓“顺其自然”,其实是深刻的人生哲学。呵呵,没想到连我都在谈哲学了,真是匪夷所思。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我看着女鬼一步步走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逃跑了,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时,通常都会这样呆若木鸡,后来我才在心理学书上知道,这是普遍现象,除非有过专门应对灾难的训练。看来我并不丢人,因为老师和家长从来不会教你,晚上要是碰到了鬼该怎么怎么样,他们都是所谓的无神论者,该死的!
“师哥,你千万别朝她看,只顾往前走,装作没看见就行了!”
什么!这家伙说的倒是轻巧,还只顾向前走?我现在可是连步子都快迈不动了。可有什么办法呢,都到这时候了,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一试了。于是我硬着头皮,浑身发颤地向前走了过去。当然我再也不敢看那个女鬼了,眼睛牢牢地盯着前面的一根 电线杆子。可我的余光还是能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的东西,我们俩越来越近了。
忽然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像是被人泼了一身冰水一样,我能感觉到,这寒气就是那个女子发出来的,而且她现在就在我的斜对面了,更可恶的是,她正在上下打量着我。晕啊,我可不是帅哥,你别这么看人家好吧,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不认识你啊!再坚持走两步,我就看不到她了,心里虽这么想,可这两步子怎么也迈不动了。
不行,老这么瞎站着不是办法啊。沈浩这小鬼不知啥时候跑到前面去了,一个劲地朝我招手,像是叫我过去,可我被这女鬼看的心脏都快停跳了,根本走不动。要赶快转移注意力了,要不然非得崩溃了不可。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手机。对,何不打个电话聊一会儿呢?
我两手抖栗地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
“喂,韩枫啊,你到宿舍了吗?什么事啊?”看来郭艳还没睡呢,听上去精神不错。
“郭,郭姐啊,你……”我侧过头去,免得再瞧见那鬼东西,但嘴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快说啊?”郭艳不耐烦了。
不管怎么说,说了两句话,心里到底是放松了一些,我又前进了几步。“没事,你,你吃饭了吧……”我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子,憋了半天说了句废话。
“什么!你傻啊,对了你怎么声音有点抖栗,你没发烧吧?”
“我,我没事啊,我只是……我是想,哪天有空请你们吃饭……”我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走了一段路了,我朝前看了看,已经快到古方街了,心里终于放松了好多,看来这女鬼没把我怎么样。
“哎呀,到时说吧,也不早了我可要睡了,没工夫和你瞎扯!”郭艳不耐烦了,这也难怪,你要是碰上个人说句话都要十分钟,你会气的发疯。
“好了好了,我也睡了,我挂了啊。”是啊,这话说得没错,弄不好我今晚就真挂了。
我收起手机,马上疯了似的朝小区跑去,因为我看到了那里的保安。当然,保安也看到了我,拿个手电筒一直朝我身上照,半夜三更的一个人疯狂地跑着,谁碰到了都觉得可疑。幸好,他们认得我。
冲进屋趴在水槽上洗了把脸,我累得一动也动不了了。妈的,吓死我了,我无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副狼狈样,突然笑了起来,当然是苦笑,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吓傻了,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到底是怎么了,这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了,每天这么搞下去,迟早会住进神经病院的。
“师哥,好了,没事了!”我那鬼师弟什么时候又在我身后出现了。
“天啊,我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每天都活见鬼。”我用毛巾蒙着头,一下子瘫倒在榻上。
“师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鬼有什么特别?”
“特别,我都吓得要死了我怎么知道有啥特别?唯一的特别就是她是女鬼,你是男鬼。”我哭丧着脸说,“她比你吓人多了婆婆的。”
“不是,难道你没觉得,她身上的怨气特重吗?”他越说越严肃,这家伙,我好不容易安然无恙地回来,却还是老提那女鬼,存心让我不爽啊。
“怨气?”对了,我忽然记起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仿佛有一股子阴冷的寒气扑过来,难道这就是怨气?
“师哥,那个女鬼死前必定怨念极深,所以死后怨气难散,已化为恶鬼,专找人报仇,昨晚应该是害死了一个了。今晚又要出去害人,不过幸亏你不是她的目标,所以只要你装作没看见就没事。”
“照你这么说,我是虚惊一场了?”我听这小鬼一说,心情舒服了很多,看来和我无关嘛,哈哈。
“但是这个恶鬼晚上还要去杀人啊,我刚才跟在她后面,发现她又去了世纪商厦那边,恐怕今晚又有人难逃厄运了。每杀一个人,她的怨气就会多一分,以后会越来越难对付。”
“什么?世纪商厦?”我坐了起来,难不成昨晚那个莫名其妙上吊的男子,是死在这女鬼手里的?那可怜虫死的那么怪异,原来是被女鬼弄死的。我脊背一阵发凉。
“那能咋办,你想消灭她,为民除害?”
“师哥,今晚是不行了,明晚,你一定要除掉他!”他的表情告诉我他绝对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