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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你,忘了自己(上)

第四章为你,忘了自己(上)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

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

不求曾经拥有

甚至不求你,爱我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第一节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雪君本想把江靖树在西坪村做志愿者的事情告诉靖宜,却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其实是有机会的,可他都犹豫了,他知道是自己的私心在作怪,但是在他见到靖宜之后一件事情一直在困扰着他:靖宜为什么没有直接去找江靖树,而是来到了天音村,她是不是心里早就没有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莫名其妙发起善良来,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并且亲自带她去见他。

卓村长已经带着女儿先离开了,可雪君还是迟迟未走。闲来无事,只是一天到晚瞪着大眼看着靖宜和康宸为村民们治病。这事情进行了将近也快一个月了,离结束已经不远。并且靖宜已经受到卓村长的邀请,下一站转向西坪村。

“靖宜啊,有件事情我必须给你说明白。”康宸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哥哥,什么事啊,这么忸忸怩怩的。”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西坪村治病救人了,我必须回天音寺了。”

“天音寺,听起来应该是个寺庙吧,哥哥,你不会出家了吧?”靖宜半开玩笑的说道。

“是,我已经出家了,自从我心死的那天起,我就出家了。”康宸很平淡地说道。

靖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她看见康宸波澜不惊的面孔时,她又不得不相信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但要让她彻底相信这个以前与她形影不离而且多愁善感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清心寡欲晨钟暮鼓的出家人,一定时期的心理挣扎是必须要经历的。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再次离她而去,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不知会期的离别。

就在康宸走出去不远,靖宜还是忍不住跑上前去,“哥哥,我会去看你的!”康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了。

我们的人生中该遇到什么人,该和谁相遇几次,该何时分离都是有定数的。

在康宸离开后,靖宜一直闷闷不乐,可是答应卓村长的事情终归要信守诺言啊。

在康宸走后,靖宜也告别了村民,坐上雪君的车子赶往西坪村。雪君心神不宁的开着车,正愁怎么和靖宜开口。

“你开车能不能专心点?”靖宜没有安全感的说道。

“靖宜啊,我想给你说个事,你可别怪我早没告诉你啊。”

“什么事啊,你说就是呗。”

“我说了你可别太在意啊,那个,那个江靖树他也在西坪村做志愿者。”他直直地盯着前方,目不敢斜视,生怕瞥见靖宜。

她并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她不禁又在心里想:这能算做缘分吗?可是以前的自己所认为的缘分论不是已经被她亲自推翻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开始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呢?

她侧脸向窗外看去,看到了环绕村子的铁轨,火车的隆隆声使她陷入了回忆。

这写于六年前。

江靖树,亲爱的,还记得学校旁的铁轨吗?

每当有火车经过,我就想它会不会把你带走了,所以无论课堂如何精彩,我的思绪总会尾随而去。

我很喜欢那场倾盆大雨,放学了,雨却越下越大,我们回去的路被成功拦截了,同学们都站在窗旁赏雨,议论着,嬉戏着。而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你。所以我从二楼跑到三楼,因为我执意认为有你的地方,雨景会变得更美丽,我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寻觅你,你和你的同学们也在窗旁站着,你侧过身子的瞬间,我看到了你半边笑脸,在那一刻,我的天空出现了彩虹,晴朗、明媚的光,我无法睁开眼睛。突然,窗外有一把美丽的伞向你靠近,你轻柔地接住,随它一起漂浮在雨中,你看见了如同小老鼠般躲藏的我,你微笑着,可在这时,汽笛声响了,火车来了,你瞬间消失了,我的梦醒了。

以前爱数火车节的我,现在讨厌听见火车的汽笛声,以前喜欢雨天的我,现在希望永远是晴天。

“靖宜,快到了。”她的思绪终于被拉回。

很快就到西坪村了,雪君时不时就会很不是滋味地看上靖宜一眼,爱情里自私的念头就如同病毒般击垮了原本体魄强健的发动机,使它缓慢地转动着,阳光映照着路边笔直的树,斑驳陆离的影子缓缓流过她毫无表情的脸上。他现在恨不得钻进她的心里,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前面有家咖啡厅还不错,我们先去那里喝杯咖啡吧?”雪君建议道。

“好啊。”她尽量在用平静的语气来掩饰她无法平静的内心。

就在他们俩刚下车,正巧有一个认识雪君的村民经过,“雪君,你来找他们啊?”

“你说谁?”雪君有些不解。

“那个叫江靖树的志愿者啊,还有村长的女儿卓玛啦,他们正在咖啡厅里相亲啦,多给他们点时间啦,卓玛好不容易把背治好了,恢复了自信,终于可以和那个志愿者在一起了。”村民眉开眼笑地说着。

“相亲?”雪君小声在嘀咕着,他下意识地看看靖宜,发现靖宜正看向咖啡厅,面如土色。而江靖树就坐在落地窗旁,无论他在哪里,只要他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出现,她就会适时地发现他所在的位置。以前是,没想到,现在依旧是。

她伫立在车前,一直很安静。她眼眸中小心翼翼泛起的泪光,还是被细心的雪君发现了。她轻轻闭上眼睛,再一次地将她所爱的人深深印进心里,刻在脑海里。雪君慌乱之中打翻了五味瓶,他的心不由得颤抖起来,因为他感受到了靖宜对江靖树的爱太深沉,深沉到足以令他窒息。

他也一直伫立在车前,一直很安静,直到相亲结束。

江靖树面无表情地走出咖啡厅,环视四周,随即把目光定格在了站在车前的雪君身上,他缓缓地向他走来。当他看清了在雪君身边的那张面孔时,他的表情凝固了,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卓玛随后走出咖啡厅,看到江靖树走出了很远,小跑追了上来。卓玛顺着江靖树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了雪君和靖宜。她拉起江靖树的手就向他们奔来,想赶快向江靖树介绍给她医病的医生,可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迟疑。

当他走近她,嘴角上扬,方才乌云密布的上空瞬间明朗起来。自从相识,每一次他遇见她,总会微笑,就是这微笑,化开她生命中浓重的雾气,就是这微笑,让她饱受了多年的哭笑不得。

“怎么哭啦?”他依旧微笑地看着她,看着她具有女性温柔的脸庞。还没等卓玛开口,他早已送出问候。

她慌乱地擦干泪水,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就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泪水就会止不住地流。她突然好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没有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出现在他面前,讨厌自己没有落落大方地和他见面,讨厌自己如此尴尬不堪。

她注视着他,看着他已减掉了半长的头发,看着他脸部更为硬朗的线条,看着他微笑的眼睛,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是那样陌生而亲切。看到她呆呆的样子,他很自然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她尴尬慌乱。

“越来越像个女孩子啦,不过女孩子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他故意调侃她。

仿佛此刻的世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雪君和卓玛完全成了局外人。卓玛第一次见江靖树对一个女子有如此神态,神态中处处透漏出一股亲昵与暧昧。心中不免醋意大发,她用一种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靖宜,原来的恩人瞬间变为仇人。而早有心理准备的雪君只是静静地站在车旁,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雪君来啦,正好带我们一起回村长家。”江靖树拉起靖宜的胳膊向雪君走去,雪君和卓玛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江靖树的手上。目光的成分很是复杂,细细一算,就是羡慕嫉妒恨的混合物罢了。

车子在路上慢慢行驶着,车里的气氛比较冷清,没有人讲话。沿途风景旖旎,可惜无人欣赏。美丽的山上被秩序井然的梯田所装饰,车子围着山路盘旋而上,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目的地是坐落在半山腰的一个小村落,村长知道神医要到,特地出来迎接。

“阿爸。”卓玛上前拥抱村长,有不同与往日的亲昵,似乎在向吴靖宜传递着某种信息。

“孩子们,都回来了。”村长一改往日的风格,变得憨态可掬,和蔼可亲起来,“吴医生,你来了。好孩子,你随我来。”村长牵起靖宜的手,像个父亲一样小心地拉着女儿。卓玛像一个失宠的公主,怨气满腹,碍于江靖树在场,也不便发泄。

靖宜被村长拉着前行,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差点撞上了低矮的门檐。走到一间黑暗的屋子,村长松开了手,对她说:“孩子,别怕!”靖宜仔细看着屋里的摆设,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牌位。村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惊吓之余的靖宜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列祖列宗啊,今天我请来一女神医来拯救我们村子啦,我总算对得起村民,对得起你们啊!”村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

哭声引来了大家,大家站在黑屋子前面面相觑甚是不解。

卓玛气急败坏跑过去拉起村长,靖宜也走近了帮忙,村长这才站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晚上,各家各户灯火通明,都聚于村长家,有酒的带酒来,有肉的便带肉来,桌子摆满了院子,为庆祝神医大驾光临,村民们载歌载舞,甚是热闹。

“在山上看星星,感觉真好,”吴靖宜对坐在她身边的江靖树说道,“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到。”

“如果可以摘,你会摘哪颗?”他问。

“如果是送给你,我会摘……”话被雪君拦腰截断,”吴靖宜,我有事找你。”

说完拉起她走出吵闹的院子,在一个安静的地儿停下,他喝多了,蛮力过猛,惹得靖宜撅起嘴唇以示抗议。

“找我什么事?”靖宜问道。

“吴靖宜,我心里难受,好像生病了。”

靖宜甚是不解地看着他,她的嘴唇好似一股魔力在召唤着雪君,本已经不够理智的雪君更加失去了理智。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将嘴唇靠近她的脸庞,酒气迎面扑来,靖宜双手用力一推,由于醉酒肢体不平衡的雪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真是本性难移。”靖宜丢下这句话后按原路返回。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清晰地看见卓玛正坐在江靖树身边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拉起江靖树走进载歌载舞的人群,卓玛围绕着他翩翩起舞,在篝火的映衬下,卓玛格外的妩媚动人,引来不少青年人的喧哗起哄。她记起了,他们今天相亲了,像卓玛这样美丽的女子,他没有理由不答应的。想到这,她心里一阵绞痛,转身离开了。

吴靖宜和江靖树就如同两个陡峭的山头,看似只有一臂之远,但如果从一个山头要到达另一个山头,却需要历尽山脚下的沟沟壑壑。

第二节

月亮沉入西山,天雾蒙蒙。恍恍惚惚的梦折磨了靖宜一夜。听到鸡鸣,便起来了。空气潮湿却格外的清新。靖宜置身于朦胧的雾气中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这正是她想要的,置于桃花源中与世无争的生活。记得有个教授说过:一流人才在军界商界,二流人才在政界,三流人才在学术界。是的,她只是个三流的人,作家这个职业,是为了逃避现实的人准备的。但逃避现实又怎样呢?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明白自己想要的,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过活,已经足够了。又何必非要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呢?

村长门前有棵高大粗壮的古树,靖宜正站在树下思考着。背后一阵光闪过,她转过身,看到江靖树正拿着相机对着她,接二连三的摁下快门,拍下的都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庞。

此时,她忽然想起了三毛在《撒哈拉沙漠》中写过的“收魂记”。三毛为沙漠中的居民拍照,拍完后居民们吓得面色苍白,以为自己的魂魄被收走了。她在想,她的心已给了他,如果他想要她的思想和灵魂,她会给吗?

“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他收起相机问道。

“为什么选择摄影?”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可见昨晚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云游四海。”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她看见他笑,原本想笑,但一想到昨晚的事,笑容倔强的不肯堆起。

“一直到老吗?”

“说不准,累了就不再漂泊,如果一直都喜欢,就做到老。”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去看看。”这句话自然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想。

她不希望自己一直在不停地发问,一直在不停地显示她对他的好奇。她沉默了,在给他机会来问她。她知道,如果一个人不断地对另一个人好奇,最起码证明她对他产生了兴趣,兴趣不仅仅是学习中最好的老师,在爱情中也充当着最佳导师的角色。

她沉默,他也沉默了。两个人都站在沉默的古树旁。山涧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太阳出来了,划破了清晨的朦胧与寂静。大伙都起来了。

吃过早饭后,本该开始给村民治病的,可是村长却说先带着靖宜去学校给孩子们看病,雪君紧随其后。卓玛跟着江靖树去拍照了。

上帝给人类两只脚用来行走,可如今走山路,必须手脚并用。村长年纪也大了,手脚不灵便,大伙都劝他别去,可他如今高兴啊,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雪君开车,围着山路盘旋而下,在村长的指点下,终于来到了大家所说的学校。

靖宜和雪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破壁残垣的教室,屋里面没有装灯,就连白天教室里的光线也不太好,很昏暗;书桌是水泥大砖堆起的,这里没有水也没有电,大砖书桌上有蜡烛燃烧留下的油滴,教室墙壁上有大片大片烧过的痕迹,应该是使用蜡烛时不小心引起过火灾;黑板的确是板质材料的,在这里应该叫“黒木板”;粉笔不是一根一根的,而是一团一团的,一看便知道是石灰加水放热后的固体产物。

靖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一阵阵酸楚,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转,雪君对于这里的一切,着实觉得不可思议。

“村长,孩子们呢?”靖宜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做的事情,可是村长似乎并不是想让她给孩子们治病。

“吴医生啊,我都把你领到这了,我有话就直说了,我请你来真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们村民治病,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给孩子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我知道我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我听说啊,你们这些知名人士不是都在做慈善吗?你看能不能考虑考虑?”村长如实说道。

事情来得有些太突然,完全出乎他俩的意料。村长看她不语,就接着说道:“吴医生啊,我拜托我城里的亲戚查过你的资料,你的资料藏得还很严实呢,可我还是打听到你是一个有名的作家。”

如此看来实属有点威胁的意味,村长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如果靖宜不帮忙,就把消息放出去,让她身败名裂。

“村长,你还挺厉害啊!”雪君向他竖了竖大拇指,“村长,你有没有查过我的资料啊?”

“我正和吴医生说话呢,你别插嘴!”村长有些不耐烦。

“你敢威胁她?”他走上前去拎起村长的领子,准备收拾他一顿。

“你敢,你试试,小心我去告你!”村长有些害怕了。

“告诉你,法根本管不着老子,法还是老子立的,你那三脚猫的本事也就欺负那些没权没势的人。”雪君咬牙切齿地说道。

“雪君,别这样。”靖宜劝说道。雪君停下了动作。这时她突然记起了天音村和西坪村因土地问题发生过争执,据今天的情况看来,还真是天音村被迫割地赔款啊!她的脑海里立刻浮出一计策: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村长,你看这事你刚和我说,这不是像针灸这样的小事情,这是件要经过周密计划的事,你得给我两天时间让我琢磨琢磨。”靖宜依旧客气的说道。

村长很不屑的看了雪君一眼,接着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好吧,就给你两天时间,吴医生,你还算识大体啊,不像某人,哼!”村长好似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那请村长您先回去吧,我想在这看看情况,做做打算。”靖宜依旧客气地回答道。

“我怎么能回去啊,那你们不就跑了。”村长自以为考虑很周全地说道。

“村长,我们赌的是名,我们的名声不是都握在您的手上吗?”她故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哎呀,你看看你们这些虚伪的名人啊,好叻,我先回去了,你们可得按时回去啊,要不然午饭我还得给你们留着。”村长说完转身就走了。

雪君见他走远,便问靖宜:“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对策啊?”

“就是投资学校呗!”靖宜说道。

“什么,你真投资啊,对了,他刚才说你是什么作家,这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一作家,整天坐在家里的。”靖宜故意兜圈子。

“你别耍我啦,你要是不愿意做,别勉强自己,这剩下来的事情我来替你解决。”雪君的英雄主义感油然而生。

“帮我个忙吧,我知道你尉迟雪君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这个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以帮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你的势力到底多大。”靖宜又在卖关子。

“小姐,你说来听听。”

“别小姐小姐的叫我,觉得你好像被张妈附身啊。”

“真佩服你,大姐,在这时候还这么较真。”雪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好,言归正传,还记得天音村和西坪村曾有过矛盾吧,我听说是西坪村托人抢占了天音村的土地,你能不能找人把这事情查清楚。”

“这是要是查起来得牵扯不少人那?如果要平反,就更不好办,有点困难。”雪君虽想当英雄,可头脑还是清楚得很呐。

“那先把事情查清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靖宜具体也不知道雪君家的底细,其余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虽然爸爸可以帮忙,可是在他的意识里,她已经远在英国了,他要知道她在外帮人惩凶斗恶,马上二话不说,关警闭!一想到这,靖宜身后都冒冷汗。

“这个倒没什么问题,我会马上联系我的律师,其余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前,雪君也没有具体干过这种事,像这种事情都是他人代办的。

雪君话音刚落就拿出手机联系律师,详细的说明了情况。靖宜看到雪君如此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心里又不免觉得也许他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坏,他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又也许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解决她的困难,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对他这种公子哥来说,有必要这样身体力行吗?她看着他消瘦的脸庞,竟有些心疼。

“看什么啊,是不是长这么大没见过像我这么帅的男人?”雪君见靖宜发呆似的看着他,又不禁自恋起来。

靖宜只是沉默着笑笑,稍稍有些无可奈何。

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以前,他们还是必须回西坪村,说不定还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的有利证据。

地点:村长家

“你说这年轻人,还真是不识好歹,非得让我逼着他们。”村长好似正在和其他的村委开会。

这时,江靖树和卓玛正好回来了。

“村长,你是说刚来的那神医吧,我看什么狗屁神医啊。”

“哎,村长,你是怎么逼着她出钱办学校的?”

村委们七嘴八舌,肆无忌惮地议论着,而这些话都被江靖树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可这时卓玛适时地吆喝了一声:“阿爸,我回来了。”

村委们也识趣地收敛了,讨论声渐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儿,村长宣布散会,正巧靖宜和雪君与他们迎面走来,他们都用幸灾乐祸地眼神看着他俩,嘴里不知在小声嘀嘀咕咕什么,总之就是一些落井下石的话语。

“看来他们在商量怎么对付咱俩呢。”雪君伏在靖宜耳边小声地说道,脸上漏出一丝丝不屑的表情。

“一群刁民。”靖宜看见他们,心中不免怒火中烧。

靖宜看见站在对面的江靖树和卓玛,内心一阵悲凉,没想到几年之后再见面,他竟成了“刁民”的女婿,近似是自己的半个仇敌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可这也是所谓的缘分吧!她只有这样感叹道。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呢,他会向雪君一样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吗?还是会为了自己的私情站在蛮不讲理的村长那边呢?她不知道自己眼前清清楚楚站着的江靖树还是原来的他吗?会不会早已变了一个人,会不会早已不再是原来她所爱的那个人了呢?她不知道!此时她的内心一片茫然,刚刚对世界恢复的信仰已经又坍塌了一半了。

“你们回来了?”江靖树走上前问道,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给他们,以示鼓励。

雪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放心吧,这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他顺手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靖宜。而后大家都会意的笑了。

“那,吴小强,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他问道。

“需要你的地方,你休想偷懒。”靖宜做了一个鬼脸后,不免嘲弄了自己一番,“看吧,自己的想法总是多余。”

“你说什么?”江靖树和雪君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什么,吃饭了。”说着就高兴地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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