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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纵马西凉

龟兹郡,郡守是白敢当,领兵三万与我旗鼓相当。我的大军并未入城,只是驻扎在城外的市集之处。白敢当自然得知我们军队的存在,他没有轻举妄动,派遣信使向哈密的西域都统求援。不过,这路上的信使统统被我们截杀了。我们对龟兹人秋毫无犯,而且购买农产品和马匹出手阔绰。龟兹人把我们当成了财神,还舍不得我们走呢!“AN大人,我军行军半个月的辎重都准备好了,至今为止,我们还多了两千骏马。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艾瑞斯问道。“自然是楼兰了。我们总不能去哈密大营送死。对了,阿拉伯人已败。为了将我们和阿拉伯王****区分开来,我们要自立旗号。艾瑞斯,你可有什么好主意?”“AN大人,我们碎叶城可是诗仙的故乡,我听过一首中原诗歌,希望能给您一点灵感。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怎么样?”“好诗!好诗!如此,我便军号‘强杀’,霸气十足,令敌人丧胆而逃!”

龟兹人民风淳朴好客,地处边陲,中原帝国对此地的控制并不强。随军的五万大宛族人已经和龟兹人交好,大宛族首领请求我让他们留下就此远离战事。我欣然应允。我三万三强杀军向东南而行,直奔楼兰而去。黄沙漫天,沙漠的尽头有着天堂的传说——罗布泊。这是汇集四条河流而形成的湖泊,风景秀美。罗布泊的湖边就是这美丽的城市——楼兰。我穿越过撒哈拉沙漠数百次,这片小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虽然号称死亡之海,但对我而言不在话下。强杀军沿着河流绕远路行走了五天五夜,我们来到了楼兰城下。“AN贤弟,如果我一直待在撒马尔罕我一定见不到如此的美景。这个沙漠中的绿洲比开罗多了许多柔美,比麦地那多了许多灵动。这是沙漠中最美的城市,我有些心软了,AN贤弟,你确定要攻占它?破坏它?”帖木儿问道。楼兰的美丽征服了我们的战略大师。

“帖木儿大哥,我们定要占领这里。你看地图,这里临近中原帝国的玉门关,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从前,中原帝国和大匈帝国的胜负点就在此处,得到楼兰为攻势,反之只能作为守势,处处被动。艾瑞斯!你随我去会一会楼兰城主!”强杀大军驻扎在距离楼兰城五公里处,我纵马带着艾瑞斯和当地的翻译向楼兰城奔去,要求守卫通报,请求楼兰城主交涉。两刻钟后,楼兰城主阿卡苏骑马出城。

“您好,尊敬的城主,我是AN。我带来了三万大军,希望您能把楼兰城交给我们。我会保障您和所有的楼兰居民人身财产不受侵害。请相信我的诚意!”我坦诚说道。“又是你们这些西方人吗?虽然我们不必在乎中原帝国的统治,但朋友,你这种方式是侮辱我,我会守住城池直到你老死。战场见吧!”阿卡苏愤怒道。“如你所愿,城主大人,我会和你堂堂正正打上一仗!艾瑞斯,我们走!”三十多名楼兰战士拦下了我们,我随手挥舞大马士革刀斩杀十人,轻松突围,带着艾瑞斯回到强杀军阵营。

“架设云梯!攻城!”回营之后,我下令道。不畏生死的一万强杀步兵,冒着箭雨冲锋,在半个时辰后,架设好了云梯。我带头冲上云梯,箭矢射中我的阿基琉斯战甲伤不了我分毫,十分轻松,我一个人斩杀了百名城墙之上的楼兰弓箭手。同时,强杀步兵顺着云梯蜂拥而上,将城墙之上的敌军屠戮一空,然后占领制高点,向城内放箭。我把城墙之上的指挥权交给了帖木儿,砍杀一片楼兰武士,亲自从内侧打开了城门。

“AN大人,您的汗血宝马。”艾瑞斯为我牵来了战马,我令城墙之上的步兵停止放箭,统领两万三铁骑向城内冲杀。哒哒的铁蹄席卷一切,碾碎一切的反抗力量。两个时辰后,楼兰武士全灭,太弱了,至始至终,没有一次像样的抵抗!我坐在城主大厅,阿卡苏被绑在了我的面前。阿卡苏已经年过五旬了,身体十分单薄。

“阿卡苏,你依然是这座楼兰城的主人。但你必须接受我的军队保护。明白吗?”我尽量和蔼地对阿卡苏说道。“你是要控制我吗?大人!既然失败了,我已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我不会受你控制的!”“不,我们的城主阿卡苏,我不会干涉你们楼兰人的内政,也不会滥杀楼兰人。我只是要为我的军队谋求一个合法的身份罢了!”“好的,AN大人,您若是发誓不伤害我们楼兰人,我可以答应您,听从您的安排。”“阿卡苏,你十分明智。我们不会劫掠楼兰人,相反,我们十分富有,会对楼兰人十分慷慨。我以我的骑士身份发誓,赌上我骑士的荣耀,保障楼兰人的安全!”经过这一战,我们成了楼兰的主人。楼兰的城主成了我们的人。

强杀军在楼兰驻扎了一周,伤员已经安置好了,我们的粮草辎重和军马也做好了整备。我坐在城主大厅中,看着斥候兵传来的报告,西域都护府的大军已经开始搜索我们的身影。他们在龟兹找到了我们的线索,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找到了我们的足迹。幸好他们并不善于在沙漠行军,只是在沙漠之外的城市集结重兵,以逸待劳。龟兹、哈密、于阗、敦煌四城包围沙漠,这四座城池满满的都是西域军。

“帖木儿大哥,被人围堵的日子不好过。我们不可能打得过一个帝国,何况是最强的中原帝国。我看,我还是想个办法投靠中原人。你怎么看?”我问道。战略大师帖木儿立马反驳:“AN贤弟,若是投靠中原人,我们这强杀军三万三兵马怎么办?中原人容不下我们带着几万人的士兵,但要把我们的军队交给中原人,我们和强杀军的性命就危险了。”“帖木儿大哥,我有一计。你带领三万兵马化为楼兰居民,偃旗息鼓,躲在楼兰。我带三千铁骑冲破包围网,袭击扰乱中原的城市,遇到信誉好的中原将领,我就让他抓住我,投降!帖木儿大哥,切记,这三万兵马不容有失,这是我们最后的本钱。我有汗血宝马,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拦下我。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AN贤弟,你不怕为兄窃取了你的兵马弃你于不顾吗?”“帖木儿大哥,我自然信得过你。我知道你志在天下,不择手段。但我同时也知道你是一个英雄,你我同生共死,必然不会做背叛这种勾当!”“AN贤弟,为兄从未看错过人。你才是真英雄。那么,为兄就守候与此,等你凯旋会师。”做出了决定,我带领艾瑞斯和三千铁骑离开了楼兰。我在心里默念,楼兰,我一定会回来的!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我的方向正好和中原古人的方向相反。我以楼兰为据点,纵马中原。

“AN大人,我们从哪里突围?”“敦煌——玉门关!”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玉门关外,一片塞外的苦寒。我们从关外而来。玉门关内,如沐春风,我们正要追赶这股春风。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此座孤城正是敦煌,我们的马匹正奔跑在古代的丝绸之路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里是中原帝国的边塞。我喝了一口敦煌关外的罗布麻茶,看了看地势,这敦煌南北都是高山,中间一条狭长的谷地建起了一座要塞,这是一座天险之地,不好突破。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全体下马!乔装成商队,把所有的关外特产集合起来!”……“大爷,我们是西域商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拿去给大人喝酒!”我说着刚从翻译那里学来了的蹩脚汉语,而且我把楼兰人的腔调学得惟妙惟肖。“哇,三十两黄金!你们这帮蛮子就是有钱,快快!请进!请进!你们是哪的商人,这么有钱?”“回禀大人,我们来自漠北,是个不出名的小民族。”万万没想到,这座巍然雄关就这么容易被我们混过去了。一过玉门关,骏马奔腾不到二百里,我们就傻眼了,因为不远处还有一座关隘——嘉峪关。

“这个人就是李都统要抓的人——AN,务必生擒了他!”玉门关、嘉峪关两座关隘的中原军队从东西两侧包围了我们。关门打狗!想不到一入关内如此凶险,我豁出去了。我令三千铁骑向嘉峪关突击,我沿途在路上洒下金币,这一次,我散尽了家财——黄金三万两!看着遍地黄金,中原军疯了。此地的中原军大多是西域人,出身贫寒,中原帝国税务繁重,他们被剥削严重,哪里看过这么多黄金?三万两黄金引起中原军的哄抢,他们的阵型乱作一团,连百夫长都加入了抢黄金的队伍。由于抢黄金,他们顾不上杀敌,也顾不上开火炮。我的强杀军三千铁骑终于杀出一条血路,顺利逃出了嘉峪关。事后证明,这些中原军人的决定是正确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慢慢辞职回乡,过上了富裕的一生。为了躲避上级责备,这些中原军人约定好对于我逃过嘉峪关这件事选择了缄默和装傻。

“AN大人,太险了!差点全军覆没!”艾瑞斯感叹道。“不,艾瑞斯,从此以后,我们就穷得叮当响了!我感觉已经全军覆没了。”钱哪!钱哪!钱哪!我多年的积蓄,都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钱花。一过嘉峪关,我们进入河西走廊,这是一片肥沃富饶之地,号称塞上江南。此刻,离开凉州地界,摆在我们面前有两个选择——北上并州至河套平原或者南下陇州直抵长安。跑去长安绝对是送死,我们自然纵马飞腾,奔向河套。“艾瑞斯,我们比试一下,看谁能先到河套?”我笑道。“别开玩笑了,AN大人,你的坐骑可是汗血宝马!我自认马术天下第一,可怎么跑得过你呢?”艾瑞斯说笑道。我们纵马向前,几分钟后,前方密密麻麻的大军打破了我们的一切幻想,四十万大军排满了整整的一片草原。“AN,捉迷藏的游戏结束了!”西域都统李广利站到了我的正前方。“欢迎的队伍未免太壮烈了吧!不过,大人,我喜欢。我投降!”我用蹩脚的中文淡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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