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不盯着我们了。”毕竟江岚和蒲杨的精神力在同一个层次上,江岚很轻易就能察觉到对方精神力的窥探,幂的离去自然也瞒不过江岚的感知。
“很好。”费天可没有这么强悍的精神力,就算他精神力异变后不被魂钟吞噬,也是望尘莫及,好在江岚一直都在他身边,让他在和蒲杨的交锋中占尽上风。
“黑暗领域!”
“天巫领域!”费天算是故技重施,但情况也略有不同,他们二人对地下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蒲杨过来的方向,费天索性将两人经过的所有道路都布满了两种领域,并让两种领域全部隐形,反正这是对方的地盘,加上这里本来就光线不好,对方中招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即使对方不中招也无所谓,费天的主要目的还是尽可能地拖住对方的脚步,能在对方赶到之前将生命之泉给收了,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们加速!”费天拉起江岚,犹如一阵风一样向前方冲出。
“哥,以你对风的了解,完全能够开启天风领域了,你为什么不启用呢?”江岚其实也挺佩服费天的,通过一本步法秘籍,将风元素理解到如此程度,费天虽然不是唯一一个,但也绝对是为数不多的存在,足见他的悟性之高。
“我对风元素的领悟还差得远呢,我打算开启的也并非天风领域,而是不亚于圣火的风神领域。”费天一边说话,脚下却不断加速,现在完全是一种速度的较量,如果对方有捷径直达生命之泉处,那么他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是输了,他赌的是对方没有这样的通道,即使通过树根,她也要按照一定的通道才能达到生命之泉,否则,这样的竞赛毫无意义。
“加速,在老娘的地盘上,你们再怎么加速还能快得过我?”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虽然她和费天交过手,可见识的却是江岚的心思缜密,对于费天的狡诈,她还是认识不足,她这次真的大意地以为费天二人在和她拼速度,因此毫犹豫地向费天与江岚二人逃窜地方向追去。
费天也的确够坏,不但释放了两种领域,更是将两种领域的属性完全收敛,以至于蒲杨飞出数里都没有发觉自身的细微变化,直到离二人越来越近,蒲杨也发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怎么回事?”幂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一身浅绿色的罗衫竟变成了黑色。
“这是?”这突兀的变化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竟呆立在了原地。
“幂姐姐,别来无恙。”费天笑着向她走来,江岚却向相反的方向行去,因为他们已经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是你在捣鬼?”蒲杨沉声问道。
“是啊,我想幂姐姐主场作战,难免会疏忽大意,还真让我猜对了,这是天巫与黑暗两种领域结合的产物,除了没有圣火,其他的都和蒲杨身上的圣火环完全一样。”
“你!”蒲杨刚想发飙,却被她硬生生地收住了。
“好弟弟,姐姐最讨厌这种脏兮兮的感觉,你帮我弄下去好不好?”幂也算是不遗余力了,居然连魅惑都用上了,也幸亏平日里在费天身边打转儿的都是一些美女,不然费天还真未必能够招架的住。
“你在求我吗?”费天的声音也有些摇摆不定,看意思好像真的被迷惑住了。
“当然了,都难受死了,快帮姐姐把它们弄下去。”幂的声音又嗲又糯,费天暗自好笑,还是很配合地傻傻地挠了挠头,
“让我想想啊!”
“你!”蒲杨忽然抬起头,看到已经站到生命之泉旁边的江岚,暗骂一声,该死的小混蛋,居然在跟自己在拖延时间。
“好弟弟,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你帮姐姐把这黑乎乎的东西弄下去,就算把青琢那老头的几件宝贝都送你都没问题。”幂一边柔声地说着,一边悄悄地向费天靠近,但她也还算谨慎,挪动的步幅很小,很随意,生怕费天发现异常,产生警惕心理。
“青琢都有什么宝物啊?”费天心理暗笑,却假装没发现,继续陪她磨牙。
“也没什么太出奇的东西,一件顶级防御仙器,天帝黄罗伞,防御力应该不比一般的下品神器稍差;一件天帝圣衣,也是极品防御仙器;一架天帝逐潮辇,麒麟为驾,级别不详;一只天帝御笔,还有一柄黄金匕首,就这么多了。”报完了五件宝物的名字,幂已经到了费天的身边,可费天依旧一副好无所觉的样子。
“这不是坑人吗?”费天喃喃说了一句,让幂为之一愣。
“每一件都是青琢的随身之物,只要我敢在那帮老古董级人物面前显露,或者带到仙界去,肯定会掀起无尽的纷争,你们这哪是还人情啊,分明就是想害我啊!”
“还什么人情?”蒲杨可不知道真武和费天之间的关系,于是追问道。
“不对,按照老家伙的意思,分明是让我取那黄金匕首,那柄黄金匕首是个什么来历?”
“黄金匕首没什么来历啊,就是一直和那些东西放在一起,我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质地很好,几乎无物能伤,再加上黄金的灿烂颜色,就是它的全部优点,再无其他。”
“看来还真就是它,老家伙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我来选一件和破烂差不多的匕首?”费天依旧在喃喃自语,仿佛已经完全忘了幂的存在。
“弟弟啊,你是不是该帮姐姐把这些讨厌的东西弄下去啊?”此时两人几乎面对着面,幂再也不担心费天能够逃掉。
“带着吧,有了它们束缚,你起码能老实一点。”费天毫不在意地仰起头。
“你说什么?”幂再次瞪起了眼睛。
“没什么,岚儿已经控制了生命之泉和生命之树,我也控制了你的本体,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费天没有丝毫退缩,相反他还刻意挺起了胸膛,两人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