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话,就赶快老实交代昔日的罪行。
免得白白受罪!”慕容天翔声色俱厉的说道。
“老……老子,从来都没有……做个一件坏事!
你,你们……诬陷我!
敢公然……公然羞辱朝廷命官,你们,你们不得好死……”钟良依旧死不承认的说道。
就在钟良刚说完话,慕容天翔正要开口之际,一群平民,“呼啦”一下,涌进大堂,“噗通——”跪倒在地,一个一脸憨厚的中年男子,一边磕头,一边真切的恳求道:“大人,求你们放过钟大人吧。
他是个好官!他真是个好官!
前些年,他为我们大家做了不少好事。
要没有他,我们都不会有今天幸福的生活!
说不定,早就在前几年的洪灾中就死掉了!
是钟大人,就是钟大人,他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不分昼夜、亲自领着衙役,抢救被大水困住的人们。
我的小儿子,就是他亲自从水里救出来的。
洪灾之后,他又开仓赈济我们,帮助我们重建家园,这才使得我们,重新过上正常的日子。
我们都知道钟大人他为官清廉、品行高洁、爱民如子。
请大人放过他吧!
我们大家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这?这怎么可能?
就他这下流痞子,他会做好事?
本小姐不信!”罗悦一脸惊奇的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快快起来!
我们是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
我们与他素昧平生,没有诬陷他的理由!
况且,我堂堂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就算他跟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要杀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又岂会用这种麻烦的伎俩?
大家说是不是?
身为父母官,自然是要爱民如子!
他有功,朝廷自然是会记住!
可是他有过,也必须接受处罚!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不能因为一个人有功劳于朝廷,有恩于民众,他就可以肆意妄为、知法犯法!
如果,朝廷官员都跟他一样,到处杀人放火、**掳掠,难道,我们就因为他曾经的功劳,而让他逍遥法外吗?
有功,赏!
有过,罚!
功过又岂能相抵?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慕容天翔慷慨激昂的说道。
钟良一看有大批民众为他求情,登时,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便不顾辣椒水的刺激,一咬牙,一把鼻子一把泪、声情并茂的哭诉道:“他胡说!
你们不要听他的。
他们诬陷我,我是被冤枉的!
难道大家忍心看着一个爱民如子、清正廉洁的官员含冤而死吗?
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们知道吗?
他们就是三个大骗子!
各位父老乡亲,咱们县前后发生三百六十五起采花贼****良家女子的事件。
对此,我是痛心疾首、寝食难安!
本官一心只想早日抓到那可恶的采花贼,把他千刀万剐了。
所以,我就不辞劳苦一直明察暗访。
功夫不负苦心人,老天终于开眼了。
就在昨天夜里,已经被我暗中盯了好久的他们,终于又伸出了他们罪恶的双手。
他们企图对锦衣绸缎庄的女儿下手。
结果,被我给阻止了。
没想到,他们功夫高强,我拼命想要把他们擒住,可却因寡不敌众,最终,被他们给痛打了一顿。
你们看我身上这伤口,就是他们这三个淫邪的狗贼给打的。
当时,我虽然身受重伤,可本官还是咬牙坚持。
结果,我就发现了他们的落脚之地。
可他们也发现了我。
于是,他们便又将我凶狠的毒打了一顿,还扒光我的衣服羞辱我,完了之后,把我打晕扔到了县衙。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起。
本官一心只想为民除害,根本都没顾上处理身上的伤口,便让衙役去平安客栈捉拿他们。
没想到,他们不仅打伤衙役。
竟然,还敢冒充安国公平西大将军!
你们也不想想,堂堂安国公平西大将军,那身份是何等尊贵?
你们说,他会住在平安客栈那样的小地方吗?
你们说,他出行难道不是车水马龙、兵将护卫云集、清水撒地、鸣锣开道、人尽皆知吗?
你们再看看,他们这一身的装束,像是王公大臣应该穿的服饰吗?
就算安国公再清贫,他也不会连一件像样儿的衣衫都没有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就是地痞流氓土匪山贼之流、专门欺哄诱骗心底善良好人的卑鄙货色。
他们知道恶行暴露,出于对本官的记恨,竟然要诬陷我,想要本官身败名裂!
难道,大家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贼人,陷害本官而无动于衷吗?
难道,大家就甘心被他们戏耍玩弄吗?
本官一心为民,你们却见死不救,真是让我心寒啊!”
“淫贼,还敢信口开河、欺骗民众!
本小姐一脚踢死你——”
一听钟良颠倒黑白的话语,怒不可遏的罗悦,即刻便冲上前去,说着,猛然便把右脚朝钟良踢了过去。
可就在她迅猛的一脚踢出的刹那,那个一脸憨厚的平民,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一下扑在钟良身上,硬是用他自己的后背,替钟良挡住了罗悦那凶狠的一击。
“你,你……”
罗悦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没收住脚。
结果,一脚便把那个憨厚的平民,给踢的口喷鲜血,晕死了过去。
登时,罗悦惊惶无措,连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慕容天翔一看情况,赶忙起身冲了过去。
本以为小命休矣的钟良,一看罗悦竟然把一个平民给踢晕了过去,登时,装出义愤填膺样子,煽动民众道:“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吧?
被我揭穿身份,他们恼羞成怒了。
竟敢公然杀害善良的老乡!
简直是丧尽天良、罪不可恕!
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大家一起上啊,把他们给就地正法了!”
“乡亲们上啊——”
钟良一煽动,一个大块头的平民,登时,一声高喊,同时,挥拳便朝罗悦打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
慕容天翔一声断喝,即刻,便把群情激奋,挽袖子、抡拳头,要扑向他们的民众,给震住了。
“大家稍安勿躁!
听我说。
这个老乡他没事儿,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我真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
你们看,这是圣上赐予我的紫玉印章和天威令。”慕容天翔说着,从怀中把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拿出,展示给了众人。
钟良一看慕容天翔亮出印章和令牌,确信他就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无疑。
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处境危险至极,于是乎,便赶忙煽风点火道:“哼,休想欺骗乡亲们!
大家还不知道,安国公平西大将军的印章和令牌,早就被毛贼给偷了去,至今尚未找回!
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三个狗贼所为。
乡亲们,快上啊——
擒住他们,夺回印章和令牌,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朝廷一定会给大家巨大的赏赐!
千万可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否则,朝廷要是知道是我们放跑了贼人,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轻则抄没家产、坐牢、充军,重则满门抄斩!
别犹豫了,快冲啊——”
慕容天翔一看周围的民众,在听了钟良煽动性的言语之后,又要扑向他们,即刻,便一脸淡定说道:“大家听我说,你们可以不相信我。
但是,这位小姐,她是天下第一富翁罗成罗老先生的千金。
罗家产业遍布各地,我想,在你们福康县,应该也有罗家的办事处或是店铺。
你们大可去哪儿找人来确认。”
“休要听他胡说八道!
他就是想分散大家的力量,然后,他们好趁机逃走!
千万别上他的当!
大家快上,杀了他们——”
钟良一听说罗悦的身份,即刻,知道情况更加不妙,于是,便急忙催促四周的民众,对慕容天翔他们下杀手。
钟良的话一出口,慕容天翔一把就抓住罗悦的手臂。
即刻,展开玄妙诡异的步伐,“嗖”的一下,便绕开众人的包围,飞出了大堂。
然后,又飘然折回,重新站在了众人面前。
慕容天翔看了一眼还处在惊呆状态中的众人之后,一脸平静的说道:“大家看到了吧?
我们要是想走,你们根本就拦不住!
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不走!
你们尽管去找人来确认我们的身份。”
“乡亲们,找人求证可以。
但是,你们必须先把他们给捆起来。
否则,他们要是骗你们,真跑了怎么办?”
钟良一看周围的民众,已经相信了慕容天翔的话,他知道,想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他便企图让众人,把慕容天翔他们给捆起来,然后,他寻机逃跑。
可他的话落几息,周围的民众,竟然纹丝不动。
“哼哼,匹夫,你就别打你的小算盘了,没用!
我说了不走。
还捆我们?
我看是你自己想逃吧?”慕容天翔一脸不屑的说道。
“哼,淫贼,你少给本小姐耍心计!
你不就是想活命吗?
告诉你,你休想!
今天,本小姐一定要砍下你的狗头!”罗悦一脸凶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