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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真情永存1

主要人物:

林华:女,人民医院护士,二十七、八岁

冯刚:派出所民警,三十岁左右,林华的丈夫

林梅:女,某医院护士,二十三、四岁

谢伟:林梅的丈夫

主治医生:男,四十七、八岁

朱丽:女,人民医院护士长,四十二、三岁

曲家星:朱丽的丈夫,商人,四十五、六岁

齐学明:男,菜市场商贩,三十八、九岁

李小静:齐学明的妻子,家庭妇女,三十七、八岁

A城[日]

一组非典灾难来临和人们抗击非典的镜头:

[画面]

风低树摇,河流翻滚;

阴云密布,如浪如潮;

A城大街,车来人往,高楼林立;

人们大多面戴口罩,神色冷峻,行色匆匆;

120救护车穿街而过;

医院大厅,医护人员整装待命;

各大报纸的头版迭印;

列车进站,工作人员在出站口严密检查;

国家领导人视察各地疫情……

[旁白]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考验。肆虐的SARS病毒向人类发起了猖狂的进攻。中国新一代高层领导人,极时把握命脉,率领广大干部群众,向这一重大的灾难发起了反击……

[旁白结束]

林华家[晨]

林华沉沉地睡着。床前的手机响;

林华拿来看,上有一行字:林华,速速赶往单位!

林华迅速爬起来,穿衣,梳头;

她拿起梳妆台上的两张纸,忧郁地看了一下,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又去另一个房间看了看,冯刚还在睡着,林华匆匆离去。

人民医院大厅[晨]

医护人员面色严峻地听着主治医生的讲话。

主治医生:“同志们,上级命令我们,人民医院将做为本市第一家非典患者的专门救治医院,这是对我们的信任和肯定!我们要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救活每一个病人!”

医院某房间[日]

林华和其它医护人员在换专用隔离衣。

林华家[日]

冯刚在接电话:“所长,我已经好了,没问题……不用了,胃不好,没事儿……是!”

放下电话,冯刚出了卧室,拿水杯要喝水,看见桌上妻子的留言,就一边穿衣往外走一边看:

冯刚,我已写好了离婚协议书,你先看一下,有什么意见等我下班回来再议,别忘了吃药。

楼外[日]

冯刚把林华的留言和离婚协议书折迭一下,塞进兜里,走向车棚。

病房内[日]

林华和同事在撤换床单;

路上[日]

冯刚的摩托车疾驰着。

人民医院后门[日]

工作人员正从一辆车上卸药品。

派出所外[日]

冯刚跳下摩托车,走进所里。

派出所内[日]

民警们整装待发。

所长邵敬波(三十岁左右):“就等你了。”

邵敬波站起就走:“人民医院——出发!”

冯刚紧随其后:“出什么事了?”

邵敬波:“人民医院已经是非典专治医院了,我们去做隔离,然后就在那执勤。”

大家上车前,邵敬波神情庄重地看着他的同事们。

邵敬波:“同志们,还要我说什么吗?”

同事们异口同声:“一切行动听指挥!”

邵敬波向同事们敬礼:“出发!”

[长镜]

警车呼啸着上路。

齐学明家[日]

齐学明把一碗粥端进卧室。

李小静病恹恹把被子掀开一角,坐起来。

齐学明:“趁热喝了吧,别弄撒了,看烫着。”

李小静:“给孩子带口罩了吗?”

齐学明:“带了——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没事的。这是药,都分好了,一共三样,饭后半小

时再吃。我走了。”

商场[日]

一对情侣携手踏上自动电梯。

谢伟:“你那边都通知好了吧?”

林梅:“好了,有四桌这样吧。”

谢伟:“饭店那边我也说好了,随时都可以加桌,只收半费——不过不能超过两桌。”

林梅:“超不过的,你放心好了。”

谢伟:“超过怕什么,反正是自己掏钱,一辈子不就这一回吗?”

林梅:“啊?你还想再来一回呀?”

谢伟:“嘿嘿……那得看你允不允许了。”

林梅笑着用身体挤了谢伟一下。

菜市场[日]

齐学明正在自己的摊位前卖菜;

几乎所有的摊主都戴着口罩,一色白长褂。

摊主甲:“齐大哥,嫂子好点没?”

齐学明:“老心脏病了,时好时坏。唉,能维持住就不错了。”

摊主乙:“嫂子有福啊,摊你这么个好丈夫。”

摊主甲:“那是,每天都来这么晚,少卖多少钱哪。”

齐学明:“那没办法,摊上了怎么办?”

人民医院外[日]

民警们正在装隔离带;

冯刚心事重重,不时往医院的大楼上看,在一边打电话的所长看在眼里。

所长(对手机):“马上就到?太好了!电信那边也快。哎,好,就这样。”

所长走过来:“冯刚,担心老婆了吧?”

冯刚笑笑:“我说不担心你信吗?”

所长:“鬼才信呢。”

冯刚:“可我真的就不担心。她是个护士,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所长:“那你还愁眉苦脸的。”

冯刚欲言又止。

一辆大货车开过来,停在医院大门外,车上装着一个十几平米的大板房;

所长等跑过去。

商场三楼金饰品专柜前[日]

林梅比较着几款项链。

谢伟:“我看这个不错。”

林梅:“你要看好那就买吧。”

谢伟笑:“我看好有什么用,我又不戴。”

女售货员的眼睛从口罩上方弯了起来:“女性的风采是为男性展示的嘛。这说明你女朋友

重视你啊。”

谢伟:“哟,是嘛,还真没看出来。”

谢伟的手机响了。

谢伟取出手机,走到一边。

谢伟:“什么?……啧,怎么搞的?唉,嗯,我知道了,谢谢啊。”

谢伟皱着眉头关上手机。

林梅疑惑地看着他。

谢伟:“有任务了,婚礼可能都要拖一拖了。”

人民医院外[日]

吊车把板房稳稳地放在大门的左侧。

人民医院内走廊[日]

工作人员在喷洒消毒水;林华和小护士杜新走过来。

林华:“首批病人马上就到,快点。”

杜新:“林姐,我……我心里直突突。”

林华放缓了脚步:“不要怕,小杜,刚才护士长不是说了么,首先我们要在心理上战胜它,

这是最好的免疫剂。”

小杜:“我不是怕被传染,反正就是心里不好受。”

林华:“我明白。平和一下自己,没事的。还有,来的病人有不少都是有类似的症状而已,不一定就是那个病。”

小杜点点头。

林华拿出手机机看了一眼,又放回去,和小杜走进护士站。

谢伟家[日]

林梅放下电话。

谢伟:“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还得上班。”

林梅:“婚礼取消了,咱怎么办哪?”

谢伟:“都是这非典给闹的。”

林梅:“我姐也不回话,真是的。”

人民医院外[日]

两辆救护车驶入院内。

人民医院院内[日]

医护人员纷纷上前,把病人迎进去。

护士长朱丽和林华推着一个女患者进入大门。

重症监护区走廊[日]

女患者艰难地喘息着,大大的眼睛哀怜地看着朱丽。

朱丽:“没事的,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谢伟家[日]

林梅:“我姐怎么还不来电话呀?”

谢伟:“忙呗。”

谢伟悠然地吸烟;林梅在地上走来走去。

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日]

主治医生、护士长、林华等正在全力抢救女患者;

朱丽在给病人做吸痰处理。

人民医院外[日]

板房已安装完毕;

电信部门在拉电览,准备装电话;

民警们在院墙右侧立起一块大匾和扶梯;

冯刚一手拿毛刷,一手拎油桶,登上梯子。

手机响;冯刚看都没看,关掉手机,开始写字。

谢伟家[日]

林梅:“姐夫也不接电话,准是又在执行公务了。”

林梅看看手表:“我该走了。”

菜市场一角[日]

一条横幅上写着:

新苑社区防非典流动服务站

田大妈在向过往行人散发宣传单。

横幅后面的桌子前,摊主们在接受体温测试。

菜市场摊位[日]

齐学明在给一顾客找零钱。

摊主甲回到自己的摊位前:“叫你去呢齐大哥。”

齐学明:“真麻烦,试什么体温哪,烧不烧自己还不知道?瞎耽误功夫。”

摊主甲:“嘿嘿,人说了,以后啊,天天来。”

人民医院配药房[日]

护士们端着药品托盘时进时出。

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女患者的呼吸已得到缓解;

小杜在收拾秽物;

朱丽看着体温表。

朱丽:“又降了!”

有人敲门;林华开门,看见地上有一个放着药品的托盘,便附身把托盘拿进去。

朱丽:“刚才还四十度呢,这么一会儿就降了差不多两度。”

女患者疲倦地:“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

林华:“别说话,好好休息。你这个大夫不说了么,是肺内感染,很快就会好的。”

人民医院外[黄昏]

冯刚站在落日的余辉中,看着大牌匾上的字:

向战斗在第一线的全体医护工作者致以崇高的敬意!

冯刚思绪万千……

(一组回忆镜头):

冯刚家卧室[夜]

冯刚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身边是空的;

冯刚家厨房[日]

林华炒菜,冯刚在一边切蒜苗,二人说笑着;

林华放下手里的小铲,跑进客厅,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然后开始穿衣服;

冯刚失落地看着妻子离去。

冯刚家客厅[夜]

冯刚疲惫地开门进来;

家里冷冷清清,了无生气;

冯刚倒在沙发上。

冯刚家卧室[夜]

冯刚睡着,林华轻手轻脚上了床,躺下;

冯刚醒了,伸手搂过妻子,林华说了什么,推开了丈夫;

冯刚又羞又恼,起身点烟;

二人争吵起来;

冯刚抓过自己的枕头去了另一个房间。

(回忆画面与画外音同步):

冯刚:“又不是你的班儿,干嘛非去不可呀?”

林华:“小杜病了,我替替她不行吗?”

冯刚:“今天替这个,明天替那个,一个小护士,比我都忙。”

林华:“求求你亲爱的,我累死了。”

冯刚:“好,你累,我不累,就我不累。我问你,咱俩眼看就三十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要

孩子?”

林华:“等忙过这一阵儿的好吗?春天了,病人多……”

冯刚:“你总有理由!”

林华:“不是我有理由,这个工作就这样,要来回倒班儿,你又忙,没时没晌地不着家。有

了孩子谁带啊?我没父母,你妈又那么大年纪了,你说怎么办?”

冯刚:“要我说,这日子就别过最好!”

林华:“你!”

(画外音结束)

黑暗中,林华流下了眼泪;

冯刚在另一个房间里抽着烟卷……

(回忆结束)

人民医院外[傍晚]

冯刚正想着心事,所长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冯刚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所长:“下班了,回家吧。”

医院门前隔离带两侧各站着两名民警。

冯刚:“所长,让我站第一班岗吧?”

所长:“咱们是零点班,也不轻松啊。”

齐学明家[夜]

夫妻二人在床上数钱;

他们的儿子小东(十四、五岁)在写作业。

齐学明:“今儿还行,净剩三十一块五。”

李小静:“唉,都是我拖累的,要不然还能多赚点儿。”

齐学明:“你呀,就是心思重,好好活你的得了,家里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只要你活着,咱

这就是个家,我回来也有个扑头——这我就满足了。”

李小静眼里盈满了泪水,深情地握住了丈夫的手。

人民医院医生办公室[夜]

主治医生:“你就别争了,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休息也是为了明天更好地工作嘛。”

林华:“就是嘛朱姐,你也该给姐夫打个电话了。”

朱丽:“电话我会打的。他还得十来天才能回来,A市疫情严峻,我想让他晚回来几天。我儿子在哈尔滨上大学。我现在是无牵无挂。林华不行,家里还有个老公等着她煲电话粥呢,再说她身体也没我好。”

主治医生:“今天就一个病人,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政府重视啊,防的早。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能掉以轻心,时刻准备着。”

冯刚家[夜]

冯刚一边吃方便面,一边看电视;

播音员正与一位传染病专家面对面谈怎样预防非典。

电话铃响,冯刚放下碗去拿话筒。

冯刚:“喂你好!”

林华的声音:“冯刚……”

冯刚一愣。

人民医院护士站[夜]

林华对着话筒:“对不起冯刚,我……恐怕短时间内回不去了……咱们……”

冯刚家[夜]

冯刚:“我已经知道了。林华,我……”

林华:“那件事…只能又得拖一段时间了。”

冯刚平定了自己:“林华,你听我说啊,这件事都是我不好。”

冯刚从桌上拿起《离婚协议书》:“我们不离婚了,我不同意!我们不能离婚!”

冯刚一边说,一边撕碎了那张纸:“林华,你听到了吗?我把那协议书撕了——我不能失去你,我等你回来!”

人民医院护士站[夜]

林华眼里益满了泪水。

A城某医院心脑科病房[夜]

林梅给一个老者盖被。

林梅:“晚上还是有点凉,别感冒了。”

老者:“歇会儿去吧,姑娘,我儿子马上就来了。”

林梅:“没事儿,我不累。”

病房外走廊

谢伟东张西望地寻来。

林梅从病房出来:“哎,你怎么来了?”

谢伟:“想你呗。”

林梅:“可我要工作啊。听话,快回去睡觉——你怎么进来的,这么晚都不准随便出入了。”

谢伟无可奈何,四处瞅瞅,迅速在林梅脸上亲了一下:“这个我自有办法,嘿嘿…下了班我来接你啊。”

谢伟倒着退几步,而后转身离去。

人民医院护士站[夜]

林华含泪:“朱姐,他说他等我回去……”

朱丽抱住林华:“会的,我们都会回去的。”

人民医院外[夜]

冯刚等与同事们交接班;

路灯的桔黄色光辉映着他们明亮的眼睛。

齐学明家[晨]

齐学明帮李小静穿衣服。

小东探进头来:“爸,别忘了给我修复读机。妈,你也别忘了吃药啊。我走了,拜拜——”

齐学明:“路上小心点啊。”

人民医院内[夜]

林华穿上隔离衣;

朱丽帮她带上口罩:“四号房二床是昨天晚上进来的。情况不是太严重,观察细一点,及时拍背、吸痰,半小时量一次体温。”

林华:“知道了,朱姐,快回去休息吧,看你熬的,眼睛都红了。这些天你都顶两个夜班了,今天可不行了啊。”

朱丽笑了。

冯刚家[傍晚]

林梅和谢伟垂头坐在沙发上。

冯刚:“看你们俩这个样子,有什么呀?不就是婚礼拖一下吗?这件事我做主了——咱今天

就办!姐夫给你们办!怎么样?”

那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莫名其妙。

人民医院病房走廊[傍晚]

林华和小杜套上靴子,进了病房。

病房内[傍晚]

两名女患者把目光迎向她们;

其中一名是第一天进来的重症患者,林华熟练地给她翻了个身。

女患者:“小林啊,我…我怎么常常感觉…不、不好啊?是不是在腾时间啊?”

林华:“你已经过了一关了,再坚持几天就好了。”

小杜给二号病人翻身:“你这恢复的多快呀,还不满足?这病吧,关键是先要在心理上战胜

它,不能胡思乱想,这样才好的快呢。”

菜市场[日]

冯刚、林梅和谢伟在齐学明的摊位前挑选蔬菜。

摊主甲:“哟,冯警,今儿咋有空来买菜呀?”

冯刚:“休班儿啊。”

林梅往塑料袋里装菜,冯刚付钱。

冯刚陷入沉思。

林华画外音:“你总是责备我,你呢?你洗过一次衣服吗?买过一回菜没有?”

(画外音结束)

人民医院隔绝区病房[日]

林华给一男病人拍背,病人“哇”地大吐了一口,秽物溅了林华一身。

林华:“好受点了吗?”

病人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小杜给病人擦脸,上氧气;

林华收拾秽物。

菜市场[日]

齐学明猛然想起了什么:“天哪!差点儿忘了!”

摊主乙:“咋啦这是?大惊小怪的?”

齐学明摘掉口罩揣进兜里:“我儿子让我修复读机——你们帮我看着点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冯刚家[日]

冯刚在厨房里炒菜;

一对五十几岁的老人忙着打下手。

冯刚家卧室[日]

林梅和谢伟在卧室里简单地打扮着;

谢伟为林梅戴上“新娘”的胸标;

二人互相深情地凝望。

林梅:“我想给我姐打个电话。”

谢伟:“姐夫说了,她在工作,不要打扰她。”

二人默默拥抱在一起。

路上[日]

一辆出租汽车行驶着。

车内[日]

三十多岁的司机咳嗽起来。

齐学明:“师傅,你怎么啦?”

司机:“没事,可能烟抽多了。”

司机显出难受的样子。

齐学明:“还是去看看吧,没事不更好?”

司机把车停到路边:“大哥,我感觉也不太好,你还是下车吧,钱我不要了。”

冯刚家[日]

客厅里音响放着欢快的乐曲;

桌上已经有了几个菜。

林梅神采飞扬地拿着话筒:“谢谢!谢谢!明天我给你们带喜糖去。……行!没说的!”

谢伟端个盘子进来:“鲤鱼跳龙门——”

某路边公用电话亭[日]

齐学明在打电话:“对,长龙大街,是的。车牌号是1483……啊?什么?”

齐学明眼睛一转,挂了电话就跑。

齐学明(旁白):“我身体素质好,我不检查,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冯刚家[日]

一家人围坐在丰盛的餐桌旁;

五个人共同举杯。

冯刚:“今天是谢伟和林梅大喜的日子。来,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林梅:“谢谢姐夫!”

谢伟的父亲:“林梅从小没有父母,大姐一手把她带大,很不容易。现在,大姐因为工作不

能回家,姐夫就是娘家唯一的代表,来,我们敬姐夫一杯!林梅到了我们家,你们就尽管放心,我们会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的。”

路上[日]

出租车行驶着;

透过玻璃窗,我们看到司机面无表情的脸;

有人招手拦车,他视而不见,径自开过去;

拦车的人:“看我不投诉你拒载地,什么玩意儿。”

冯刚家[日]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冯刚回转身拿起话筒:“喂?……”(冯刚脸色大变),“好,我马上到!”

林梅:“姐夫怎么啦?”

冯刚抓起衣服就走:“有任务。”

菜市场[日]

齐学明气喘嚅嚅地跑到自己的摊位前:“麻烦你们帮我收一下,我有事!”

摊主甲:“哎——”

齐学明已经跑走了。

路上[日]

数量警车、摩托车奔驰而过;

冯刚的摩托车在一叉道口的红的灯前停下;

前面开过去的一辆出租车的牌号赫然显示:1483;

冯刚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交警大惊,跳上车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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