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当病人一出现的时候我就惊呆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炯炯有神的,仿佛是有穿透力一般。”郑一刀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对那张脸的无限追思中,连眼神都不自觉是变得温柔了起来。
许瀚海想象不到郑一刀所说的那种境界,但是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双清澈的动人心魄的瞳孔。
这两个大男人惊叹在同一时间泛起了花痴来,真是令人遐想万千。更加没有人清楚,这样两个优秀的男人,他们花痴的目标竟然是同一个人。这个世界真是有够奇妙的。只是那两个人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然后许瀚海又想到了当初之所以会和郑一刀认识的经历,没想到两个医生第一次遇见居然是在娟姐的那家酒吧。不过而是在那里,两个人才互相得知原来对方也是医生,然后越聊越觉得趣味相投,才认识起来的。
郑一刀还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面,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也不管究竟有没有人在听他讲。“从此以后我居然经常想起那双令人难忘的眼睛,我知道她大约每半个月就会来找我的导师复查一次。我无比期待那天的到来。”
旁边的座位上面的两个女孩,无意间听到月他么的对话,都听得呆掉了。他们实在是没想到无意识的听到了的一个男人讲的情史就那么像是言情故事呢。没想到男人的感情线居然也可以这么细腻,以后的老公要是这样的那就好了。
旁边的那两个女生就这样进入了对于未来老公的幻想世界。
故事仍然在继续,无非就是郑一刀为了等那个女生的到来更加勤奋的工作,只为她每次来找导师看病的时候他能来带上自己。为此他不惜找导师带着的其他实习医生换班,与其说是换班,还不如说是免费帮他们上班来的妥当。
就这样,郑一刀还要时不时请他们吃饭来感谢他们换班给自己,即使是这样郑一刀也没有因为工作强度的巨大而感到疲劳,反而他总是无比期待每半个月之后的那一天的到来。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半年,可是那个女孩的病仿佛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的,无论投入了多少,那个女孩的病情还是每况愈下。
让郑一刀最不能忍受的是,及时是入戏,他也不曾放弃过,但是他即使不想放弃,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头一次痛恨自己是一个医生。
身为医生他却拯救不了重要的人,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看着情况一点点向自己不想看到的那一方面发展,自己却只能无动于衷。
终于郑一刀决定向那个女孩告白了,他怕自己时间不够了,怕自己还没有做什么,那个女孩就已经离她远去了。郑一刀挑选了自己认为美好的一切去向那个女孩求爱,最后的结果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不然郑一刀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许瀚海实在是想象不到别人究竟是对郑一刀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了,居然让一个开朗少年变成这种颓废样子,真是感叹于语言的杀伤能力了。
“我以我自己认为最帅的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用我自己都觉得有可能会说不出来的话告了白,等到的结果居然是……”
说着郑一刀站上了酒吧最高的地方。像是疯了一般的咆哮道:“你是可怜我吗,可怜我快要死了。不过没那个必要,即使室外下一分钟就要去死,这一分钟依然会有人排着队来等着我的回答。而你——”说道这里,郑一刀顿了一下,明显是感到害怕什么一样。
他用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才调整好状态,下面他大声嚎出来了一句话,让他一辈子都记忆深刻始终都不能忘怀的一句话:
“绝对不在我的队伍里面。”只此一句就让郑一刀如坠冰窖一般再也感受不到生活的温暖。
许瀚海开始感到好奇了,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这么的,这么说呢,损。对,就是损。让许瀚海感觉似曾相识。
接着许瀚海就问了一个让她绝对意想不到的问题:“这么飙彪悍的妹子,她叫什么名啊,改日我见到了帮刀哥你教训她。”
许瀚海说完还在对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呢,就从郑一刀那里听到了宛若晴天霹雳般的名字:颜绍安。
就那样,他差点有暴走的冲动,要知道,像是郑一刀那样站在酒吧的桌子上大喊大叫。这对于许瀚海来说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许瀚海很想冲上去解决掉郑一刀,他讨厌任何人对颜如玉投来火辣辣的目光,讨厌男人们但对于颜如玉的爱慕,这会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许瀚海正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以至于手指都被捏出了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此时此刻的郑一刀丝毫没有体会到许瀚海的异常,他还醉醺醺的在向旁边的人去倾诉着他有多爱颜如玉。许瀚海却没有看到郑一刀眼角的余光始终在盯着自己。
或许是许瀚海没有在意,他曾经有一次带着失忆了的颜如玉纵向了这家酒吧,并且还在里面呆上了好一会,身为这家酒吧的常驻,郑一刀又怎么会没被看见呢,这真是不可被原谅的错误呢。
还有那一次,颜如玉找娟姐借钱买了棉花糖。郑一刀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时候的颜如玉有一些不同于以往的娇憨可爱,让郑一刀移不开眼睛。
其实,今天的这个左心室减容术郑一刀是完完全全为了颜如玉才做的,他的理由其实是和许瀚海一样的,只是可怜了那个被开刀的患者,从头到尾都是郑一刀为了实验他的技术,而做的。说句不好听的,就仅仅只是类似小白鼠的真人实验,对于那个唤着来说还真是悲哀的一生呢。
不由自主的,也突然明白了郑一刀之所以会这么尽力的研究这个手术的目的了,许瀚海会为了郑一刀的这种手术心态而愤怒,及时这个手术最后真的很成功。
在所有的一切之前,他郑一刀首先是一名医生。一上午那个是尊重生命的,这是许瀚海这一辈子走进医科大学教授和校长告诉他的第一句话。
然而现在,经历了前一世,许瀚海特别认同这一句话,他讨厌任何拿人命当儿戏的行为,尤其讨厌这种不把人名当一回事的行为。即使最后的目的是为了颜如玉,也不能拿病人的什么开玩笑。
总结就是一句话:要想有仁术,先得有仁心。
这既是我们这个国家的无数先辈一直追求的关于医者的最终定义。
许瀚海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也做到了一些别的一射门和么偶皮做到的事情。至少知道他被愤怒的患者家属砍翻在医院走廊尽头的那一刻,他都自认从来明日又超出过本世纪对于医生的定义。
哪怕是以前和颜如玉在一起的峥嵘岁月,许瀚海都只是让她的药变得苦了一些而已。
漂亮的花儿人人都爱采,可是颜如玉就是许瀚海心底舍不得采下枯萎的那一枝。
不,颜如玉甚至不能说是花,不管是能力还是手段都强悍的就连许瀚海都自愧不如,她更像是玉,人人都爱美玉,稀世的珍宝,然而其实她的心就是一颗石头,硬而坚固,许瀚海上一世穷尽一生的爱恋都不曾将那颗石头捂暖了。
然而他就是爱那块美玉,哪怕磕的一脑袋血,还要紧紧地抓着那块玉,许瀚海忽然想明白了,既然捂不暖那块石头,那么就将美玉随身带着,时不时的掂在手上。
这是以前许瀚海遇到颜如玉的时候对于她的评价现在把它们放在郑一刀这里却也依然很合适。
这不得不说就是郑一刀的悲哀了。事实证明,颜如玉这块石头还是可以被捂化的,只是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过来,郑一刀都不可能是捂化她的那个人。只是人选问题,和时机无干。
这也许擦拭当年的那句话最伤人的地方。
回想以前那个每次来医院都给郑一刀完全不同感觉的女孩,郑一刀的脸上泛起苦涩的微笑。终究都好像是自己输了呢,一败涂地。
但是,他又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让小安幸福,于是,“对不起了,许瀚海,即使颜绍安最终的选择是你不是我,我也要代替她好好的敲打敲打你。”郑一刀在心里面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主意一旦定下就再也挥之不去了,不知道这是这吗了,郑一刀竟然生出了几分要嫁女儿的心态,真是不知道他的角色是如何转换的那么快的。
真的诚心诚意的爱一个人如果得不到她,那么就是希望她能幸福吧。
要是让他知道许瀚海和颜如玉一起把澡都洗过了,不晓得他还会不会那么淡定。
那次的事情是这样的:“如玉,别生气了,我道歉好不好?”祖宗啊,赶紧笑一个吧,别愁眉苦脸了。
颜如玉呆坐,没看见许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