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然被蹭的脸红到耳根,见郝美的确生龙活虎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吱呀。”破旧的大门被风吹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郝美背脊不禁一阵发凉,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想都没想便拉着上官然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胡媚娘一直跟在身后,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快点赶路吧。”现在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兰若寺里,更不想遇见那个叫做聂小倩的女鬼。
“好。”上官然点了点头,见她这样实在有点反常,便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郝美摆了摆手,懒得和他解释什么,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这里!
“别废话了,快走。”她拉着上官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前方走去。
“媚娘,快跟上。”上官然突然对着身后的女子招了招手,温柔的语气带着些许急促。
胡媚娘轻声恩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二人的方向追去。
郝美脚步猛地一滞,睁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小跑过来的胡媚娘。
“恢复的不错,回去吧别跟着我们。”她摆了摆手,显然不愿意带上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
且不说上官然看她时那近乎痴迷的眼神,就说长的如此妖孽她看着心里就发毛。
不过若是回去,按照那里的审美观她恐怕是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女人了,到时候要是不小心吓到了人出现什么意外影响也是很不好的。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她楚楚可怜的看着郝美,那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双目中泛着点点泪光,看样子眼泪随时都有可能流下来。
郝美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的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低着头不去看她。
这女子实在妖孽,只是方才的一番话竟然就让她的心软了下来。
“媚娘已经和我说好了,小美带她一起去吧。”上官然突然插嘴,话语里满是怜惜。
那声亲切的媚娘叫的郝美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张了张嘴想说不好,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卡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走吧走吧。”她挥了挥手满脸不耐烦的神色,说完便转身率先离开。
见此上官然立刻跟了上去,又回头带着几分歉意的对着胡媚娘笑了笑。
郝美没有再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和胡媚娘说的话没有超过三句。不过好在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十几天的时间本来的两个人如今变成了三个人,皇城的大门前三人站在正前方,郝美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有种轻松的感觉。
这么多天地奔波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上官然早早的就将面纱戴上,带着二人走了进去,太子府依旧和往常一样在他们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连上官然回来家丁婢女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郝美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而胡媚娘按照这边的审美观理应会被丑的晕过去,可这次却恰恰相反,他们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眼睛放光的盯着她。
琉璃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脸激动的抱住郝美,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太子妃啊,你终于回来了。”她因为激动而身体微微颤抖着,那眼泪鼻涕直接蹭到衣服上。
郝美不情愿的将她用力的推开,“你干什么!”
她没好气的开口,不过也没有怪罪她什么,这么多年的独来独往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她倒是十分不适应,这才下意识的闪躲。
“我想你了啊,这么多天你去哪了。”琉璃嘟着嘴将眼泪擦去,抽噎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上官然和胡媚娘就在她的身后,琉璃十分随意的对着上官然招了招手,“太子您好啊。”
她裂开嘴露出一个笑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去,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的感觉。
还未等上官然回话,她便将注意力转到了胡媚娘身上,和之前的婢女家丁一样,琉璃眼睛瞬间一亮,带着光芒帮盯着她的脸蛋。
“好美的人啊!”她倒也没有顾忌什么,十分坦率的说出这番话,眼睛盯了胡媚娘半天始终不愿意离开。
胡媚娘娇羞的掩面笑了一下,“姑娘过誉了。”
琉璃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夸大言辞,正准备继续夸奖一番,却听一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郝美冷着一张脸瞥了眼琉璃,幽怨的眸子让她不禁有种背脊发冷的感觉,琉璃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却依旧低头认错。
“都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气了。”胡媚娘喃喃开口,那张脸上写满了委屈。
郝美对她本就没有好感,见她这样装可怜心里更加不爽,索性不再去看她转身离去。
见此,琉璃连忙追了过去,期间还不忘和胡媚娘挥手道别,看样子对她的感觉不错。
“唉。”上官然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无奈,郝美一直这样他也不知该如何调解,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兴许时间久了,她对胡媚娘的看法会发生变化。
“媚娘,你不要介意,她没有恶意的。”上官然带着几分歉意。
胡媚娘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介意,嘴角微微上扬,眸子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看上去分外动人。
朱唇轻启,轻声开口:“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们的收留之恩,不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听她这么说上官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纱下那张朦胧的脸温柔入玉。
不远处郝美用力的跺了一下脚,美目圆睁,愤怒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转身离开。
她自己也十分奇怪,这胡媚娘也就是人长的妖孽了一点,并没有想要加害自己的举动,但不知为何只要一听到她声音看到她人,心里便忍不住的反感排斥,还有那一丝恐惧。
似乎她会对自己不利一般,但一看到她的眼睛便又随之心软下去,觉得自己好像欠了她什么,这般矛盾的心理让她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