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夜影,在下面用鬼力别让梨摔烂了!”我对着树下的夜影说。
夜影抬头看我在树上说:“快下来吧,这几个梨够了!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我回应道:“没关系的,再等一下,我在摘几个!”这时手一个没抓稳就掉下去了,紧接着屁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我吃痛的叫了几声,摸摸屁股,夜影看到我掉下去了着急的来到我身边问东问西的。我摆摆手对着夜影说道:“没事,就是摔了一下”
这时夜影大叫一声,我急忙问道:“怎么了?”
夜影指着我的裤子说:“血,是血!好多血”
我看了看我的裤子才发现真的好多血,我不安的说道:“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怎么回事”
夜影对着我说:“月儿在这等一下,我去找师傅”说完就飞快的飘走了。
我一直在原地喃喃自语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摔了一跤流这么多血,怎么办,肚子还有点痛,是不是要死了。一想到死我就哭了起来了,我还没为民除害还没有完成师傅对我的期望,我不能死,呜呜~~
在我哭的很伤心的时候师傅和师兄都来了,师兄看了一眼先是一惊、然后就像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脸红了一下沉默不语。师傅在旁边有点尴尬的站着,我哭着对师傅师兄说:“怎么办,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师傅师兄,怎么办我还没活够…”
夜影着急的对着师傅说:“师傅,月儿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师傅快想办法帮帮月儿!”
师傅略微尴尬的说道:“月儿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吧,在过不久就要及笄了…我想月儿是来葵水了…是师傅照顾不周,月儿这个年纪应该有葵水了…”
夜影听到葵水了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变的不那么着急反而有点尴尬,我看了看师傅师兄和夜影的神情带着哭腔着急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什么是葵水?是不是不好的东西?”
师傅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个…所谓葵水就是每个女子到了一定的了年龄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大出血…出血位置也就是…毕竟这事应该是由母亲说的,可是山上没一个女子也不能教你,这样吧,月儿现在去洗净换套新衣服,为师现在去山下请个大嫂来教月儿葵水这事”说完就匆匆下山了。
我一听不是什么坏事就行,我擦了眼泪看着夜影和师兄,夜影一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师兄早就脸红走了。我站起身来去洗了个澡,才发现下体在流血,我帖了一些碎布下去。这时师傅带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婶过来了,师傅干咳了一声大婶就过来拉着我的手说:“真是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啊”说完的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手,我强笑的拉开了手问大婶说:“大婶,什么是葵水?”
大婶明显一愣,随即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拉着我的手进了一个小房间对着我说:“所谓葵水就是……”
经过大婶的长篇大论我终于知道什么是葵水了,也知道师傅他们为什么那么尴尬了,我红着脸想了想刚刚的事,觉得真是太丢人了,大婶还说了葵水以外的事,比如以后嫁人什么的房事,我也通通明白了,毕竟山上就我一个女的,我能学好茅山术练好字也算好的了,要是让师傅来教葵水什么的事的话,一定会尴尬到想撞墙。
我红着脸出了房门,大婶笑嘻嘻的走到师傅面前说:“那丫头事都已经知道了”说完伸手比了个手势,师傅拿出一块碎银递到大婶手上,大婶笑眯眯的走下山去,山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山上布了结界,普通人都进不来,除了解除结界。
看来师傅为了我解除了结界。师傅咳了两声,脸色微红,看样子师傅跟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复杂,不知该如何是好,第一次看到师傅脸红竟然是这样尴尬的局面。我不说话,师傅不说话,最后还是师傅先开口说:“是师傅疏忽了…”
我摇摇头说:“师傅很好,只是月儿毕竟是个女子,山上也就只有我一个女子,难免会有些不能说的事,那个,我摘的梨我去捡回来”说完飞一样的跑开了师傅身边。
我来到了梨树旁,发现夜影在那里发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叫着夜影,夜影转过头来机智的转移了刚才的话题说:“洗个梨吃吧”
我点点头捡了地上的梨洗了一个自己吃了起来,咬了一大口,好甜。之前所有的尴尬都瞬间破碎。我洗了一个给师傅,也洗了一个给师兄,我发现师兄虽然人不怎么好相处,但是别人送的东西都会好好珍惜,而且就算是师傅夸他几句,他也是欣然接受然后说着继续努力,从不撒娇什么的,就算面对着喜欢的人也会出言损几句,反正就是不会表达的别扭的一个人,我看得出师兄挺在意我的,只是说话的时候很不饶人,就连对师傅也是。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今天是我的十五岁生辰之日,也是及笄之日,师傅说了,今天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就算再穷的人家都要有所表示。今日师傅送了我一套华服和一些饰品,衣服是一袭浅紫的百褶裙。
我穿着这身衣服带着一些饰品自己打扮着,师傅在大厅已经帮我布置了及笄该有的场地。我来到了大厅,发现夜影和师傅师兄都在盯着我看,师傅师兄跪坐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像不相信这是本人。我身着一袭艳红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有着耀眼的一颗像眼睛一样的红痣,本来看着清丽的一位女子因为妖眼的点缀变的妖艳起来,斜插一支血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让人感觉迷离了起来,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最艳丽的花朵一样绽放着自己的光彩,是那样妖艳美丽,让人不禁有了征服的意识。。
“咳咳”这时师傅干咳了两声说道:“反正及笄也就是个形式,长篇大论的话为师就不啰嗦了,师傅为月儿加冠”
说完拿起衩冠往我头上一戴说:“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就说:“虽然简陋,没有任何来宾庆祝,但是今天,是月儿的及笄之日,说明日后月儿已经长大了,什么事都要自己独当一面,自己做主了,也代表月儿以后也要自己一人独自下山历练了…”
听这话我就知道从今以后我必须下山独自去修炼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一直期盼的这一刻来临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时师傅的话传来了:“别伤心的太早,还可以回来,又不是永远见不到”
我点点头,师傅又说:“吃饭去吧”
一想到这是我走后的“最后一餐”我就吃的特别的多,这时在旁边的师兄看不下去的说:“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点,还以为及笄了能够有点女孩子样,可是你看看你,跟个爷们大大咧咧的,以后看谁敢娶你”
“大不了不嫁,我就喜欢做自己,才不喜欢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我大胆的反驳了过去,想想我也长大了,不能每次都被师兄骂,要学会反击。
这时师兄冷笑一声说:“还真以为长大了?就算长大第一件事就是对兄长的教育有所反抗?反了你了!”
这时我弱弱的说道:“既然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想法了,师兄也是,别老对我说女孩子家家的了,我这样子有什么不好,活的快乐,哪像你活脱脱的怨妇一个”后面那句我说的特别小声。
师兄听后一个眼刀神瞪了我一眼,就是那一眼,我感觉像被凌迟处死一样,我打了个寒颤说:“我错了,师兄教训的是,我是该有点女孩子家家的样子了…”
师兄哼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说算你识相。
此刻我在心里诅咒着师兄,让你永远没有女人,让你永远没有女人。诅咒完后心情瞬间好多了。这一顿饭,师兄师傅和夜影还有我都有说有笑的。
第二天,我收拾好包袱带着夜影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在房门外站着的师兄,师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看白痴。这时师傅走了过来问:“月儿这是要去集市?”
我一愣说:“不是要下山历练吗?”
师傅听后随即一笑说:“不是现在,至少要过几天,月儿还有好多东西没准备就这么着急了?”
我听后疑惑道:“什么东西?”
师傅耐心的说:“现在还不能下山,月儿身上都不画几个画符自己防身?也没带桃木剑和铜钱剑,还有没有道服。这次月儿下山是有人要委托你抓鬼除妖的,可不容你这么随随便便的出去,万一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所以还是准备的齐全点好”
我听后觉得有道理,就多留了几天准备好多多的符咒和桃木铜钱剑。
走的前一天师傅给了我一套刚好合身的道服说:“江湖险恶,月儿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在外很不安全,以后切记要女扮男装,一来是为了方便,二来那样也符合道士的形象。”说完在我的妖眼处点上一点说:“我把月儿的妖眼弄到只有一粒米的大小红痣,下山以后就不用那么注意了,明天就要走了,这里有写银子也拿去吧,夜影也跟着去,好歹有个照应,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了月儿解决不了的难事,月儿一定要山上告诉为师,这是上山时不受结界阻碍的手链,月儿带着身上别弄丢了…”
师傅的话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突然才发现师傅竟然那么啰嗦。
第二天在山口时,我穿着一套黑白道服,戴着道冠,背上背着桃木剑和铜钱剑,包袱里还有好多画符,我就这样下山了,夜影陪伴在我的左右。
到了山下,我望着山上想想,十年了,在山上生活了十年,十年前我和夜影来,十年后我和夜影走,一切就好像是上天注定,望着山真正逐渐朦胧,甚至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知道,山上的结界开启了,我望着山,心中升起了许多的复杂之情。临走前,师兄把师傅送他的匕首给了我,说是防身,唯独那个匕首套师兄自己留着。
我对着身后的夜影说:“走吧,开始我们的历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