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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河蚌与珍珠

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高二分科。舒一凡理所当然的选了理科,纸冬樱也尾随着舒一凡进了理科。

因为舒一凡明明给了回应,但却像是什么没有发生的样子,纸冬樱越来越心不在焉,成绩直线下降。

“你觉得你学习很好吗选理科!你看你这次的成绩……”理科的班主任换人了。纸冬樱总是会隔三差五被叫去训一顿。

被训的次数多了,纸冬樱也受不了。在一次同学聚会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失控的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舒一凡刚好忘记了拿东西,中途折返回教室。刚刚跑到门口就听到了纸冬樱的哭声。“不会是,因为我吧?”舒一凡犹豫了半响,没有进去。

那时候,他与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了大冒险,在同学们起哄时刚刚好纸冬樱发了一条讯息。可那次大冒险的内容就是‘从现在开始,向第一个给你发讯息的女生告白。’结果刚刚好就是纸冬樱,仅此而已。

舒一凡最终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

“同学……”舒一凡坐到了纸冬樱的对面,略带犹豫的说道,“如果你是因为我而哭泣,那么对不起……”纸冬樱抬起头来,一看是舒一凡。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乱揩一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那次网上的告白,是假的。”舒一凡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他将那晚上的过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纸冬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继而明明已经干涸了的眼睛又涌出了无尽的泪水。所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怪不得,怪不得。

纸冬樱有些失神的站了起来,步履艰难的向外走去。舒一凡一下抓住她的胳膊,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纸冬樱停了下来,用力的甩开舒一凡的手,“我不用你管。”继而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到纸冬樱的背影,舒一凡突然有一种落寞感。

停滞在空中的手依然保持着挽留的姿势,舒一凡尴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脑袋。

这种感觉,不对啊,难不成,真喜欢上这丫头了不成?

舒一凡被自己没由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纸冬樱的成绩又爬了回来,老师也终于又一次表扬了她,“我们的纸冬樱同学的成绩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啊!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名次!虽然爬回来的速度让人着急,但依然可喜可贺!”舒一凡疑惑的回头看了纸冬樱一眼,没说什么。

到了高三,舒一凡最大的竞争对手竟然就是高二被拒绝的纸冬樱。两人一个第一一个第二,成绩不相上下。

高中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高三的毕业典礼,最后一次的同学聚会。

“哟呵!干杯!”老师的脸上已经有了些红晕。

“喂!舒一凡。”纸冬樱旁边的一个同学带着酒气说道,“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舒一凡愣了愣,缓缓的笑了。

那位老师也跟着起哄,“是不是就是爱斯达的那个校花啊?那天我还见你们一起回家来!”一听老师都跟着起哄,其他同学更加的来劲。舒一凡被问得脸红到都语无伦次了。

纸冬樱坐在那里,既不说什么不满的话也不跟着起哄,就在那闷声不响的喝酒。

“好了……祝大家今后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再见!”老师已经喝到站不稳了。“都散了吧。”没喝多少酒的舒一凡冷静地说道。等到包厢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舒一凡也收拾了收拾准备离开。结果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纸冬樱。

纸冬樱的酒杯倒了,洒出来不少酒,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该走了。”舒一凡无奈的走过去碰了碰纸冬樱。纸冬樱哼哼唧唧的不满的站了起来,“走就走……催什么催啊!”纸冬樱带着酒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抓起自己的包踉踉跄跄的摸索到了门的方向。

“还真是,让人不安的很啊。”舒一凡叹了口气,拿起东西跟着纸冬樱走了出去。

外面清冷的空气让纸冬樱瞬间清醒了不少。纸冬樱重心不稳的在前面走着,酒喝得太多,有点上头了。难受……纸冬樱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放心我不放心!”舒一凡无奈的裹了裹衣服,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纸冬樱前面,一下子抓住纸冬樱的胳膊,“走,我送你回去。”

纸冬樱已经完全醉了,神志不清的甩开了舒一凡的手,“你谁啊你!”舒一凡一下子走到纸冬樱的面前拦住了她,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你啊,是不是因为失恋了?”纸冬樱听到后一愣,积压在内心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不要你管!”纸冬樱很大力的推开舒一凡,自己却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很泄气的大喊,“你离我远点!”

舒一凡被她这么一推有些措手不及,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纸冬樱就那样坐在地上,也不管冷不冷,裤子湿没湿。许久之后,纸冬樱才缓缓地说道,“一直以来都以为你喜欢我,结果到头来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自恋。”舒一凡怔了怔,同样蹲了下去,等着纸冬樱还没有说完的话。

“后来我知道了那是你骗我的,可我就是喜欢。我想把你忘了可我又做不到……”说着说着纸冬樱自顾自的哭了,“当初为什么要开那种玩笑啊!很烦诶你们……”纸冬樱将脑袋埋在双膝间,不住的抽泣道。

“那现在,你可以不用那么纠结了。”舒一凡揉了揉纸冬樱的头发,目光里充满了柔和。“为什么……”纸冬樱抬起头来,依然抽噎道。“请我喝杯奶茶就告诉你!”舒一凡站了起来,向坐在地上的纸冬樱伸出了一只手,“再接再厉。”

纸冬樱失望的眼睛里又重新点燃了希望。“追上我就允许你请我。”舒一凡笑着将纸冬樱扶起来,笑着跑远了。纸冬樱噗嗤一声笑了。“把眼泪擦干净啊!现在这样很难看诶!”舒一凡转过身来倒着走,双手括起大声喊道。纸冬樱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放开步子跑向舒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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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很久了知不知道!”纸冬樱一下子扑到了舒一凡的身上。舒一凡猝不及防之下被扑倒在了雪地里,依然露着牙齿笑着。“高二拒绝了你,有点后悔。”舒一凡一遍又一遍的拢着纸冬樱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你欠我一个告白。”纸冬樱索性趴在了舒一凡的身上。“刚刚不就是告白吗?”舒一凡双手圈住纸冬樱。“不算。”纸冬樱快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冲昏头脑了。“你耍赖。”舒一凡佯装生气了的样子。“我就耍赖了。”纸冬樱趴在舒一凡的身上,赖皮的看着他。

就这样,舒一凡和纸冬樱踏上了幸福的小列车。

“你说你咋就喜欢上我了呢。”俩人第一次约会时纸冬樱一脸花痴的问舒一凡。

“啊,我也奇怪。”舒一凡将双肘抵在桌子上,“现在想想,真后悔啊。”

“啊?你后悔啦?”纸冬樱嘴巴一撅,不高兴了。

“恩。不是没有后悔药的吗,凑活着过吧。”舒一凡故意说道。

“切……”纸冬樱不满的拿起勺子往自己的刨冰中乱捣。

“行啦,告诉你。”舒一凡将手覆在纸冬樱仍在搅刨冰的手上,“可能是在你第一次耍赖皮不交给我作业时。”

纸冬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差异的看着舒一凡。过去的一幕幕在纸冬樱的脑海中全部翻涌出来。

“纸冬樱,交作业。”坐在纸冬樱前面的舒一凡总是会转过身来提醒纸冬樱。

“诶?作业?没做。”纸冬樱将自己做好的作业偷偷塞进洞子里。

“你真是……”舒一凡叹口气,转过身去,将纸条上没完成作业的人中划去纸冬樱的名字,“下不为例啊,这次先不记你了,别耍赖。”

“我就耍赖了你又能怎样……”纸冬樱将脑袋搁在桌子上,嘟囔着嘴,赖皮的看着舒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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