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奎回到磨刀溪并把鱼木寨的情况向谭侯虎禀报了,谭侯虎也不吃惊,宽慰谭奎道:“其实这件事并非是你的错,大哥也有疏忽,我也查看过鱼木寨,那里只有一条狭窄的石板路可以直通寨门,要想在那里排兵布阵谈何容易,也真是难为谭奎兄弟了。”
谭奎听谭侯虎如此说,心里也就宽慰了许多,不由得道:“大哥,眼下对于鱼木寨的残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谭侯虎接着道:“其实这也并不难,我们上山的路只有一条,那反过来,他们下山的路也就那么一条了,所以我们只需少量士兵堵住鱼木寨的出口即可,谅他们在上面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谭奎:“那好,我听大哥的,我即去布置一支劲旅守住鱼木寨出口。”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谭侯虎登上城楼,招来残宗,谭沉,谭殷。
谭侯虎:“我现在想和你们商议一下,我们兄弟几个人,看谁来镇守磨刀溪?”
残宗:“大哥,这个任务就交与我吧,只要有我残宗在,准保磨刀溪无虞!”
谭侯虎:“好是好,我想你还是跟我先回罗田一趟,看望一下弟妹,征战这么久,也是该回去看一看了。”
残宗还想说什么,却见谭沉站了起来:“想我谭沉无牵无挂,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谭侯虎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就辛苦兄弟了,镇守磨刀溪的重任就交给谭沉兄弟了。”
谭沉:“请大哥放心,人在城在,城失人亡!”
谭侯虎听完谭沉提到一个亡字,心里顿时觉得压抑得紧,只是此刻谭侯虎又不愿意临阵换将,说过的话又怎么能轻易的去更改,只是道:“谭沉兄弟不必把话说得这样的绝,如果磨刀溪这边有风吹草动,立即令人快马回罗田禀报,我们两地相距不远,一日半即可抵达。”
谭沉:“大哥可放心的回去,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就这样,由谭沉镇守磨刀溪,谭奎把守鱼木寨要口,而谭侯虎则领着,残宗和谭殷返回到罗田。
谭侯虎带着谭家军刚走至马头场,却见马头(地名)街头处早有一群人恭候在那里,走近一看,却发现是府衙县令于成,带着几个捕快在那里等候,见谭侯虎走进,于成走上前来,一拱手:“侯爷见谅,只怪老朽无才,偌大县城,我以无能力治理,只有像侯爷这样的大才,才能使本县壮大起来,这里是本府衙的账簿户册,和官方大印,还请侯爷收下。“
谭侯虎接过大印,却转手又还了回去:“如此大任,还得先生担当为妥,管理本县的所有民政。”
于成:“只遗憾,老朽已经年迈,已经力不从心,现在老朽只想带着一家老小,回到老家,安度晚年,还请将军成全。”
谭侯虎心里明白于成的意思,人各有志,也不好再勉强,也就同意了于成。
于成千恩万谢的去了。
谭侯虎提着封印回到罗田,继而又来到了老鸦寨。
出来相迎的是于谦,于谦把谭侯虎引进内堂坐下,谭侯虎拿出县衙大印,递给于谦:“于谦兄,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那就是由你担当万县府衙知府,这是府衙官印,管理我一方民政。”
于谦听后大吃一惊:“大哥,这知府的位置还是另请人吧,小弟恐才疏学浅,无力担当此重任。”
谭侯虎哈哈大笑:“于谦兄,你怕啥,你身后有几万谭家军给你撑着,你还担心些什么?你就放心的去上任吧,好好的干,我要让你管理整个县的所有民政,做我们谭家军的总后勤调度官。现在只有一个县,但不久之后,我们要开拓一个大大的疆土,取巫山、巫溪,进城口、夔州,你的责任到时候就更大了。”
于谦:“既然,大哥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不再推辞了。”
谭侯虎:“额,这就对了嘛。”
于谦:“酒饭已经备好了,小弟我大哥接风洗尘,庆祝大哥取磨刀溪的胜利。”
谭侯虎:“你还别说,现在还真饿了。”
于谦就吩咐属下布置好酒席。
在席间,谭侯虎突然问道:“于谦兄,嫂夫人可好?”
于谦一时语塞,又不敢隐瞒,只得说出了实话:“大哥,嫂夫人于容在大哥出征磨刀溪的时候,就出寨走了,至今也没有回来,只怪我没有看好嫂夫人,还请大哥责罚。”
谭侯虎听完,脸色微变,但转而又恢复了常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关系,也许离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嘴上这么说,其实在心里面却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而这边残宗回到家中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呆呆的坐在屋前老槐树下,凝望着远方。残宗一眼就认出是小雪,
当小雪看到残宗回家的时候,起身向残宗迎了过来,扑到残宗的怀里:“残宗大哥,我还以为你都不回来了呢,都半个多月了,听说外面打仗得厉害,我……我……真的好担心……”小雪哭了,而且哭得越来越伤心。
残宗:“傻瓜,你看我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小雪:“残宗大哥,我要你以后,不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你走后的一个月里,我每天都有听说,磨刀溪每天都在打仗,每天都在死人。我……我……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每天都会在这个老槐树下等着你回来,一等就是半个多月。我每天都会害怕,都会害怕……我要你以后都不准离开我,你说好不好?”
残宗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搂住小雪。
小雪见残宗没有回答,着急的道:“大哥,你答应我的啊!”
残宗:“雪儿,大哥对我亲如兄弟,如今大哥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你说这个时候,我如何能选择离开了呢?”
小雪:“残宗大哥,不是我勉强你,要你做什么,而是……而是……我们……我们的孩子也离不开你!”说着娇羞的低下了头。
残宗嘴巴张得老大,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雪儿!你……你……你说什么?”
小雪:“你就要当父亲了!”
残宗听小雪如此说,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抱起小雪转了数圈,接着放下小雪:“雪儿,我要去告诉大哥,我要去告诉大哥,我现在就去。”
小雪看见残宗开心得手舞足蹈的边跑边喊:“噢~耶~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
小雪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像一个老小孩一样,哎,你慢点……”
残宗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来到谭侯虎的住处,谭侯虎刚从老鸦寨回来,残宗见面就说:“大哥,告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谭侯虎见残宗高兴得如此模样,笑着道:“残宗兄弟有什么好消息的啊?”
残宗:“大哥,我……我就要当父亲了!”
谭侯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高兴的道:“哎呀,真是恭喜兄弟,贺喜兄弟了。”
残宗点了点头:“哎,今天是一个高心的日子,我今天怎么也得和大哥喝上一个痛快,不醉不归。”
谭侯虎大笑:“我说兄弟啊,今天你不应该和我喝酒,你要回去多陪陪弟妹才是正道理的哦。”
残宗听完也哈哈大笑:“哎呀,也是的哦,多谢大哥提醒,我这就回去了,以后再找机会和大哥喝一个痛快。”说着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谭侯虎看着残宗如此模样,也不由得笑了,想着残宗本是一个老练深沉的人,而在此刻高兴得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也许这就是初为人父的那种感觉吧。而在此刻,谭侯虎心里却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是怎么也无法形容出来,反正是自己以前从未有过的,他在此刻想到了于容,那个冷艳绝美的女人。
一想到于容,谭侯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此刻于容,独自一个人流落到了何方,一切是否安好?在谭侯虎心里更多的却是一份担心,毕竟她只有一个人出走,想到这里,其实谭侯虎心里也觉得奇怪,连自己也不明白,在此时此刻怎么会去想于容,去想一个已婚的女人了呢?想着不由得漫步来到屋外,仰望了一下夜空,谭侯虎突然觉得今晚的月色真美,月圆如玉,皎洁的月光洒遍整个山岗,静静的,柔柔的,只是在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