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侯虎几兄弟经过一天一晚的准备,个个摩拳擦掌,心里既兴奋,又有一份坎坷,这毕竟是第一次面对生死的较量。
谭侯虎:“兄弟们,在今天晚上以后,我们将迎接全新的一天,路途虽然艰险,但我相信只是几个小毛贼,在我们几兄弟的手里,那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只要今天我们能跨过这一道坎,从此以后,我们将顺风顺水,所向披靡!”
谭沉:“大哥说得对,大丈夫就该有所作为,不然都回家奶孩子去吧。”
众人皆笑,大家收拾好兵器,开始向老鸦寨进发。当走到杨河(地名)的一棵老榆树下,谭侯虎看见树下正坐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柄短剑,此人名叫谭殷,说起来还算得上是谭侯虎的本家。谭殷见谭侯虎等人过来,不由起身一拱手道:“谭大哥,看你们风尘仆仆的,这是要去哪里的啊?”
谭奎:“我们哥几个要去干啥,有你什么事?”
谭殷:“谭奎兄,咋这么大火气的啊!兄弟我也没说什么……”
谭侯虎一招手:“谭殷兄弟,有何贵干的啊,要是没有重要的事,那就等咱兄弟办完正事以后,再回来和兄弟叙旧如何?”
谭殷一拱手:“我说大哥,你也太把我当外人看了,我们怎么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吧!怎么的,还不如你身边的这位外人?”
谭奎知道他指的是残宗,不由得大怒道:“我说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知道,残宗是我们的生死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怎么会是外人!”
谭殷:“我不和你闲扯了,我现在要和谭大哥说点正经事了。”谭殷不再理会谭奎,转而对谭侯虎道:“你们此行是不是想要去端掉老鸦寨的土匪窝?”
众人听得谭殷如此说都不由得大惊,要知道,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只有谭侯虎兄弟四人知道,就连家里人都不曾提到过半字,只是这谭殷,怎么会知道的,要是让老鸦寨的土匪提前得知消息,提前做出防备的话,那可就难办了,恐怕自己一行人,连山门都闯不过。
谭殷见大伙吃惊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大伙不要吃惊,我谭殷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一直很敬佩谭侯虎大哥,这一个多月以来,我见你们都在铁匠铺忙活,我就知道你们会有动作,我心里猜想着你们会拿老鸦寨的土匪开刀。所以兄弟我这几天都在这里等你们,要是你们从这里经过的话,那我的猜想就对了一大半了。”
谭侯虎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也就不再隐瞒:“谭殷兄弟,算你厉害,你也很聪明,这回你算是猜对了,今天我们兄弟四个将要去踏平老鸦寨,还父老乡亲一个安宁。”
谭殷:“大哥,今天你们此去就带上兄弟我呗,从此以后我就跟着你们干了。”
谭奎一听这话,赶忙拉谭侯虎到一旁道:“大哥,谭殷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在我们这地方是出了名的淫棍,曾听说这家伙连老太太都不放过,这种人千万不要让他掺合进来,这小子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谭侯虎思索了一下:“谭奎兄弟,今天就让他跟着咱们,以后收不收留他,那就是以后的事情,况且我们力量毕竟单薄,多一个力量也是好的,谭殷虽然荒淫,但还是得到了他父亲谭家刀法的真传。”
谭奎见大哥如此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面却一直闷闷不乐。
谭侯虎见此,不由得拍了拍谭奎的肩膀:“好兄弟!这次行动以后,哥给你一个交代。”
谭奎:“好,既然大哥都如此说了,我都听大哥的,我绝无二心。”
谭侯虎转而对谭殷道:“好吧,今天就让咱五兄弟大闹老鸦寨。”
就这样,谭侯虎一行五人就向老鸦寨疾步而去,等众人赶到老鸦寨的山脚,天已微黑,西边的太阳只剩下一抹红霞,老鸦寨,是一个独立的山寨,四面都是绝壁悬崖,只有一条陡峭的小路可以上山,其实老鸦寨也并不是很大,方圆不过2里。谭侯虎一行人加快了脚步,顺着蜿蜒的山道快速的向山门靠近,很快一道朱红色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出乎意料的是,今晚看护山门的山贼懈怠散漫,城门搂的观望台居然没有岗哨值班。谭侯虎心里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谭沉上前叩了几下大门,只听里面传出来沉闷的呵斥声:“谁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寨?”
谭侯虎知道,看门的喽啰是把自己一行人当作还没归来的土匪了。想想也是,常人对于土匪躲避还来不及,哪还有自动送上门来的,谭侯虎向谭沉一使眼色。
谭沉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答道:“咱哥几个在外面多喝了几杯,所以就回来晚了。”
只听‘吱呀’的一声,门缓缓的打开了,开门的喽啰嘀咕道:“山寨内有大把的酒肉喝,还用得着去外面?我想你们几个是去逛窑子了……?”话还未说完,抬头一看,见是几个陌生的面孔,下意识的赶紧关门,却哪里还退得回去,谭沉手中的青龙剑轻轻一挥,剑身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这个小喽啰的整个头颅顿时滚落了下来,咕噜咕噜的向山下的路上翻滚下去,鲜血喷溅了另一个喽啰一脸。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轰然倒地,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大声呼救,站在一旁的残宗手中的夺命锁喉枪向前一抖一送,一下子把土匪穿胸而过。解决了两个岗哨,谭侯虎一行人顺着木栅栏向寨中的主塘口摸索过去,众人在聚义堂大门口停下。谭侯虎从门缝往里看,果然看见所有的土匪都在里面,少说也有四五十号人,看来是晚饭不久,有的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有的兴意未尽,仍然醉眼朦胧的在里面喝酒划拳。
谭侯虎见时机已道,说时迟那时快,猛的一脚踹开了大门,五人同时冲进了大厅,只见刀光烁烁,还没等土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土匪瞬间就被截去了头颅,倒在了刀光之下。几兄弟犹如猛虎,左冲右突,快如闪电,在近的土匪根本来不及还手,就纷纷倒毙。
稍远的土匪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纷纷的抽出兵刃,向五人围杀过来。五人用的全是猛砍猛扎,谭侯虎一刀下去,一土匪慌忙举刀一搁,哪知道谭侯虎劲道大得惊人,土匪双脚一下子承受不了而跪倒在地,谭侯虎凭借着雁翎刀的锋利,这一刀下去,连人带刀都给劈成了两半,众人不由得大惊,不由得纷纷往后退却。
只见一个须髯大汉从虎皮椅子上下来,一招手,各自都停住了打斗,大汉向谭侯虎等人一抱拳:“各位好汉!想我龙霸天混迹江湖二十年,江湖中的朋友,无不给我龙某人面子,今日几位硬闯我上寨,请问我与几位可有什么过节?”
谭侯虎冷声道:“过节倒不曾有,但我们兄弟几个却看不惯你龙霸天的所作所为,抢钱,抢粮,抢女人,有多少平民百姓遭殃,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于你手。”
龙霸天冷冷一笑道:“哼!要知道,在当今这个弱肉强食社会,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今日我见几位很勇猛,有胆识,我龙霸天想请几位入伙,从今往后咱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如果你原意,二当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今天我死伤的兄弟也不和你计较了,你觉得怎么样?”
谭侯虎听完哈哈大笑道:“咱们兄弟是什么人,怎么能和你这样的地痞流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龙霸天大怒:“你娘的,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我今天看你有什么本事,我们在坐的兄弟,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你们淹死,弟兄们,将大门关起来,把他们给我剁碎了喂狗。”
顿时有几个土匪跑了过去,想把大门给关起来。哪知道,残宗手中的夺命锁喉枪向地下一搁,猛一使劲,钢枪顿时弯曲,身子顺着一撑,借着钢枪反弹的力量向门口跃去。残宗单枪横扫,一个土匪顿时被震出一丈开外,另一个见大势不妙,心中大骇,手中的钢刀向前一挥,拦腰向残宗斩来。残宗并不躲避,钢枪向下一封,搁歪砍来的钢刀,随即左手十指如钩,手指头硬生生的插入了土匪的脖子。众贼人见残宗如此勇猛,就再也没有人敢过来关门了。
这边谭侯虎,谭奎,谭沉等人,都杀得不可开交,凭借自己的功夫和利刃,就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人多,却不能阻挡,鲜血挥洒在整个大厅。五人当中只有谭殷功力稍差,但身手却最为敏捷,速度却是五人之首,一把短剑犹如一条灵蛇,在人群中自由的穿梭,短剑过处,鲜血淋漓,快!快得不可思议!有人只觉得眼前一晃,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已然被人抹了脖子,甚至都没见着来人的长相。
龙霸天见众人纷纷失利,不由得大怒道:“老子还不相信你有三头六臂。”随即提了一把鬼头刀下了来。龙霸天大喝一声“滚。”和谭侯虎打斗的土匪立马站到了一旁,龙霸天和谭侯虎对峙着绕着场地一圈后,龙霸天猛然一刀向谭侯虎当头劈砍过来,用劲之大也属罕见。
谭侯虎挥刀向上一搁,运用谭家刀法里的裹头缠脑,硬生生的给挡了回去。
龙霸天不由得大惊,惊讶的是:自己的这一刀竟然没有将谭侯虎的刀磕飞,而且自己的虎口还被震的发麻,再一看自己的鬼头刀,竟然被对手搁缺老大一块,而对手的兵器却没有丝毫的损伤,这如何不让他吃惊,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这边谭侯虎也不由得阵阵心惊,自己被龙霸天这一砍,自己的虎口已经被震得出血,自己手中的雁翎刀险些就被震飞出去,这才明白,龙霸天混迹江湖二十几年,一直坐着大当家的位置,那绝不是虚荣,还是颇有些实力的。
其实两人此刻都明白,在今天,算是遇到自己生平罕见的对手了。
龙霸天见自己的弟兄一个个的都倒在了刀下,不由怒火中烧,鬼头刀一伦,一下子来了一个360度的转身,鬼头刀向着谭侯虎横扫过来,谭侯虎挥刀迎了上去,瞬间火花四溅,两把沉重的刀同时脱手飞了出去,分别插入了两面的墙壁上。
龙霸天已然杀红了眼,只听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颤,就连谭侯虎也不觉得心惊,胆寒。龙霸天一拳打了过来,谭侯虎向左一侧,避过拳锋,左手由拳变掌,反劈龙霸天软肋。龙霸天左拳回防,哪知道,这只不过是谭侯虎的一记虚招,谭侯虎右拳直击龙霸天面部,龙霸天猝不及防,狠狠的给击中了,顿时感觉到头昏脑胀。龙霸天恼羞成怒,右手由拳变爪,由下及上反撩而上,这一下也是快如闪电,谭侯虎没有想到,龙霸天在刚刚吃了亏,这么快就能出招反击,稍一疏忽,一下子被龙霸天的龙爪手抓破了皮肉,前胸的衣襟抓的稀烂,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胸脯。
残宗不由得大惊:“大哥。”不由得飞身来救,夺命锁喉枪向前一挑,逼开龙霸天。
谭奎,谭沉见大哥有难,一阵猛砍,逼退众人之后,都向谭侯虎这边靠了过来,这一下子对龙霸天形成四对一的局面。
龙霸天再厉害,却再也没有能力同时抵挡四人的同时进攻,先是手臂被谭沉刺了一剑,腰腹又被谭奎深划了一刀,紧接着大腿又被残宗夺命锁喉枪挑中。龙霸天体力不支,应声倒地,自知回天乏术,不由得仰头一声怒吼,整个大厅全部停止了动作,房梁上的尘埃被震颤下来,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大厅内功力稍差的喽啰被震得七窍流血。过后,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再看龙霸天,却早已气绝身亡,仰躺在了地上。
众匪徒,见龙霸天已死,不由得纷纷的放下了兵器,都跪在了地上。
谭侯虎见如此,心也就软了下来,也许是应该给这些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由的道:“我今天同意放大家一条生路,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从今往后,都遣散回家种地去,要是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作恶,就休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