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朝阳区的一栋很普通的小别墅前,一辆黑色悍马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地停在了门口,首先从车上出来的是一双闪亮亮的蓝色高跟鞋,于这鞋不同,下来的女人穿着一身绣着荷花的蓝旗袍,气质端庄大方是个很传统的中国古典美女。可这美女一下车就豪迈地把车钥匙丢向门童,双眸中带着一丝怒意却被她很快地掩盖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向别墅走去。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管家迎上了这位绝色的客人,“水小姐,老爷等你很久了。”
“我很想让他继续等,最好等到他死。”水柔没好气地回了管家一句,早已苍颜的老管家也没有理会水柔的无礼,反正水柔和他家老爷本来也就不和,像现在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上一句他就已经很万幸了。
一推开门就听见了那悠扬的钢琴声,那个已经半身入土现在只能靠轮椅行走的老男人还没有放弃他挚爱的钢琴,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男孩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当水柔推门而入时也没有像寻常孩子一样好奇地望过来。
水柔也不出声,轻轻走到老人身后,和那个孩子一样静静地等着。老人从来不弹别人的曲子,此时这首华丽的曲子是他年轻的时候作的,老人年轻时也是一个不亚于墨沐月的传奇人物,但现在他老了,也就只能弹弹曲子来回忆回忆年轻时的风流往事,时间总是那么的无情,可……
“你还是那么的漂亮。”一曲终,老人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水柔,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很难想象其实老人的年纪比水柔还小,可现在一个白发苍苍一个绝代风华,和卡特副校长一样水柔也活了将近一个世纪,但他两就如同被时间遗忘一般,好像岁月就静止于他们的身上使得他们的容貌几乎没有改变。
“你怎么还没死?”水柔根本不买老人的账,她眼里闪着凶光强压住自己心里很想一枪嘣过去的冲动:“快点说事,要不然待会我可保不准会不会做出点什么违背我大中华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的事了哈!”
老人呵呵一笑转过身来开始弹起了他的钢琴,尊老爱幼?笑话,到底谁是老谁是幼?“我的时间不多了……”老人悠悠地开口说道,声音却没有多大的起伏仿佛说的不是他本人。“废话,整的谁时间很多似的!我告诉你哈,你再给我装逼试试看?熊孩子!!”
“……”沉默,无尽的沉默。这世上能叫老人熊孩子的也就只有水柔和卡特了。
“喂,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水柔可没那耐心等,直接转身就走。“你还是那么想我死吗?”老人的话让水柔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老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废话真多阿你,我的确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可我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了,虽然比不上你们但我也早就不再害怕死亡……”老人停下了弹奏,推着轮椅向水柔走来,男孩连忙推着轮椅帮助老人移动,等到了水柔,老人挥挥手让男孩上前,无比慈爱地看着男孩:“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他了。”
“关我什么事。”“当然和你有关……”老人紧紧握住男孩的手,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说服墨沐月,让她能帮我抚养这个孩子……”“你疯了,墨沐月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除非你想他死,要不然我建议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水柔不屑地说道。
“看看这个孩子,你想到了什么?”老人把握十足地开口了,水柔这才仔细观察着男孩,突然脸色一变,男孩很清秀,皮肤也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只是他同样是碧绿色的眼睛里没有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应该有的活力,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给人感觉这个人只是一块会呼吸的木头,十年前她刚遇见小墨沐月时,她的眼神也是如此……“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人沉默了下来,“这个孩子也是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受害者,然而十年前的墨沐月有你和卡特,可这个孩子只有我,他只有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十年前你哥哥的死我也很抱歉……”“轰隆”水柔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够了。”水柔的声音带着嘶哑,再也没看老人一眼,她在这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别逼我回忆那件事,别逼我现在就忍不住杀了你……普瑞安。诺基。”
“你会再来找我的,不管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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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征翊,今年21岁,一直是勤奋好学热爱劳动,碰到老奶奶摔倒不会扶捡到钱不会交给警察叔叔的三好孩子,so好汉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喂,芬尔斯,我这出现了点情况,水柔死哪去了?”穿着一身黑色连体作战服墨沐月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时不时挥动两下好像在找从哪个角度丢到王征翊身上更合适,弄得人家小心脏扑通扑通都乱跳。
“哎呀呀呀~水柔刚刚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耶!估计是找小情人去了,来来来,老大跟小弟说说,发生了啥?”无线蓝牙耳机里传来芬尔斯那一听就想在他脸上揍两拳的怪里怪气的声音。墨沐月又一次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下意识地望向那座气派的宅院,外面时不时有人走过就是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储物间里藏着两个人。
“我们的人没有在约定的地点来接应我,八成是已经被发现了,不过我在约定的地点里发现个很可疑的家伙,他说自己是这栋宅子里的清洁员,只是来储物间拿扫帚不小心碰见了我而已,接下来任务怎么进行,通知菲尔给我制定出一份新的行动方案来。”“这事还不简单,用不着菲尔,老大你直接杀进去然后王八气一放,噢不对,是虎躯一震,那东西不就乖乖到手啦~”
“这个方法我认真考虑过,可行度十分大……”大妹子,咱能别那么凶残么?!Orz“可是我不知道那个箱子在哪?”“那到也是,那怎么办?”
“喂,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箱子。?”墨沐月手一甩,匕首终于脱手,瞬间就牢牢地钉在了离王征翊的脖子一两毫米的位置,他脖子上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呵呵,小姐真会开玩笑,这么机密的东西,我一搞卫生的怎么会知道……”
“我好像还没有说过是哪个箱子吧?你怎么知道自己不知道呢?”墨沐月伸手把王征翊脖子旁的匕首拔了下来,还未等王征翊松一口气,那冰冷的刀面就贴上了他的脸,“来,帅哥,说说看你打扫卫生时有没有看见过一有个大十字架的箱子?当然,没看见我们也可以再谈的嘛~”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王征翊不得不拼命地回想是否真的有看见过那个该死的箱子,然后他发现……还真有点印象,她不会知道箱子位置后杀人灭口吧。吾命休矣,王征翊心中绝望的想道。
墨沐月没错过王征翊眼神中的绝望之情,看来这家伙是知道了。明白了这点墨沐月也就把她的匕首收了回来,解开了一直绑着王征翊的绳子,有点安慰的意味拍了拍他的肩,可满脸笑的不怀好意:
“放轻松哥们,我们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