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叫来护士去喊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进来检查了一下说:
伤口崩裂感染,赶紧进行二次手术,要把崩裂的伤口进行处理后,再次缝合。
看着妹妹输上了氧气,挂着吊瓶,简直是在要自己命呀;容雪急的泪流满面。
李珊在一边扶着她,安慰着她。
容珠被推进了手术室,两个人坐在外面等着手术的结束。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容雪要好好得想想,妹妹强烈的反应是为什么。细细的回忆,她才恍然大悟。
她冲着李珊说:“在她出了手术室以后,你就不要来了,也许你不来她会好的快一些。”
“为什么?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呀!”
“女孩的心事你别猜,你是猜不到的,听话,等她好了,她会去见你的。”
“那好吧,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过了一个多小时,容珠被推了出来,手术依旧挺成功,那叫容雪松了口气。
望着昏睡中的容珠,容雪真是有无价之宝,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送走了李珊,容雪就在荣知道身边守候,等她醒过来。
整整守了一晚零大半天,容珠才睁开了眼睛,她看见姐姐正在自己的床边打瞌睡。
她动动干裂的嘴唇,感觉渴的不行。
“姐姐,姐姐,水——水。”
虽然声音微弱,但对容雪来说,简直是春雷。
她忽地睁开睡眼,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说:
“妹妹,你终于醒了,渴了吗?我这就拿给你。”
望着姐姐布满血丝的双眼,容珠的眼角流下了眼泪;姐姐其实和自己同岁,只是比自己早出生了一会而已,她几乎把所有的能承担的都担了起来,而自己却一直以妹妹的身份,做着不该做的事情,撒着不该撒的娇,让姐姐但了多少心。
她想起乌镇的荷塘边,姐姐痛心的为自己流泪,是呀,姐姐为自己流了多少眼泪,那么是不是自己应该振作起来了。
容雪到了一杯水,用嘴吹冷,一勺勺喂给妹妹。
“坏小妹,是不是越来越赖了,你是想赖着我喂你呀?只要你好好的,我愿意天天喂你都行!”
容珠腼腆的笑笑,没有说话。
日子在医院里,显得那么的漫长,容珠终于又可以站了起来,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问李珊,为什么没有来。这句话,她一直想问姐姐,但,她好像知道不能问,不该问。
毕竟容珠是会武功的人,很快她配合着治疗,合理的锻炼,身体在半年的时间里,回复到了九成。
“姐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你看我全好了。”
“好吧,我一直惦记着母亲呢,来时,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后来她自己打来电话,说她挺好的,我就一直惦记着。按理说,母亲是不会不接电话的,那次不知是为了什么!还有你住院期间,她接了我几次电话,说话含含糊糊的,我觉得她好像病了;所以我们的赶快回去。”
“那你咋不和我早点说,我们好早一点回去呀。”
“你的伤口不好,我怎莫能让你分心呢,这样吧,我们通知李珊一声,明天就返回去。”
“好吧,那我先整理衣物了姐姐。”
“嗯,你整理吧,我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我打电话了。”容雪拿起手机,拨通了李珊的电话。
“李珊吗,我是容雪,我们打算明天返回江南去看我母亲了,和你打声招呼啊。”
“那好吧,我这就过去接你们来我的家中看看,明天送你们回国。”
一会功夫李珊出现在姐妹两面前。
多日不见,李珊依旧西装革履的,锃亮的皮鞋。修长的身材,俊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修长的剑字眉,乌黑的短发。除了有几分消瘦,看不出别的来。
容珠上下打量一眼,就移开了眼光,没有和他打招呼;容雪赶忙客气的和他打招呼:
“李珊来了,多日不见,好像瘦了许多,看来你的工作挺忙的。”
“是呀,是挺忙的。那个迪克从国内又购买了不少古董,这几天我忙着赶拍卖会。”
“那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你呢,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今天上午已经开完了,下午就没有事了;容珠看来真是完全好了,气色不错嘛。”
“谢谢你,费心了。”容珠勉强说了这句话,就不再开口。
“我们从相识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了,还这莫客气,老朋友了。走到我家去吃顿送行饭,我的别墅还算可以的,住处也安排好了,就不用回到医院里来了,明早的机票我也叫人去买了,一会就拿回来了,走吧。”
李珊说完,提起一只皮箱,司机小王提起另一只皮箱,两姐妹跟在后面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