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中心还聘请了不少外国的反恐怖专家任客座教授举办讲座,介绍各种恐怖组织的基本情况,让学员可以了解各种恐怖组织的活动规律和手段,能够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打败对手。
学员在训练中心结束的时候,通常都要进行实战演练。1992年6月,训练中心进行了这样一个实战演练:布什总统和他的随从正在与巴拿马总统恩达阿拉和他的夫人参加该国首都巴拿马城举行的欢迎议式。在仪式进行中,突然有一群反政府示威人士冲破了由警察组成的隔离人墙。刹那间,枪声大作,在催泪弹爆炸的瞬间,特工人员迅速冲向讲台,将两国总统和夫人保护起来。同时,一队从未露过面的反恐怖人员从附近的活动拖车中冲出来,他们身穿蓝色军服,脚上穿黑色作战靴,头上戴着防毒面具,手持MK16步枪。两位总统和夫人穿上了特工人员送来的防弹衣,并在特工人员严密的保护之下坐进了一辆防弹车内。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车队在警笛声中驶进了广场,这个车队包括总统的座车、白宫随行人员和特工队员乘坐的一些车辆。然而,总统和夫人已经坐进了停在道旁的一辆防弹车内,在大批特工人员的掩护下,他们只要等待特工人员彻底检测并确认安全后就可以离开了。
精良的装备
美国特工局的特工队员有的穿制式警服,有的穿便服。着便服的特工队员执行任务时,总是身穿淡灰褐色外套,胸前佩带A字图案的徽章,并且每天改变着徽章图案的方向,这是特工队员之间的暗号,以防止有人戴假徽章冒充总统警卫人员。特工队员还总是戴着一副令人望而生畏的墨镜。这墨镜也是特制的,既能挡住喷射的油漆或酸类物,防止伤害眼睛,影响保卫任务,又能使人看不出特工队员在注视谁。同时,又能让人一眼看出总统警卫人员的存在,使任何一个角落的人都觉得总统警卫人员在盯着自己。这是特工局的一种心理攻势。刺客一旦觉察到特工队员的存在,就会下意识地小心行事。有的刺客还会以为自己被特工队员盯上了,就会采取守势,甚至会因精神紧张而导致出现失误。另外特工局配备的武器、车辆、装备,品种繁多,应有尽有:
(1)鲁格P——85pmm手枪。该枪是常规的双动击发手枪,瞄具有白色斑点,有利于夜间射击。
(2)岗茨9毫米突击手枪。这种手枪形似冲锋枪,但只能半自动射击,弹匣容量大,枪管长,精度极好。该枪机构具有独特的优点,如果为了射击扣紧扳机,射手一旦改变了主意,则可释放扳机使发射机构恢复到正常待发状态,而不会使武器处于“一触即发”状态。弹匣插入握把里,处于武器的平衡中心,适于单手操作,如射手愿意也可双手持枪。
(3)阿里斯9毫米冲锋枪。这是一种具有较强火力并可折叠的微型冲锋枪。折叠后的体积不大于一条香烟的包装盒,便于特种部队战斗员和特工局特工队员隐蔽携带。该冲锋枪可迅速打开进入待发状态。该武器可在适当位置附带、折叠一个20发或30发弹匣。为了减轻枪重,目前有的已经采用复合材料替代原来的金属材料,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枪的重量,便于携带。
(4)M7式防暴手榴弹。这是燃烧型毒气防暴手榴弹,爆炸后喷出的毒剂,刺激皮肤,在表皮、眼、耳、口腔、体内产生流泪、喷嚏、呕吐等症状,尤以眼睛最为严重,疼痛,大量流泪,难以睁开,几乎可以失去战斗力或抵抗能力。该手榴弹弹体用薄金属片做成圆柱形,将毒剂与烟火剂的混合物压装于弹内,中间形成一个有锥度的上下通孔,在装药的上表面和通孔壁面上点火药,以帮助引信对装药的点燃。
(5)M58CS袖珍防暴手榴弹。这也是燃烧型防暴手榴弹,同时也可在训练中模拟使用。弹体由两个铝制薄壁圆筒组成,内装CS和烟火剂的混合物,在弹底有一个排气孔用以在作用后使毒气排出。全弹重只有114克,该手榴弹便于携带,便于隐蔽。美国特工局特工队员在跟随总统参加群众集会时,通常都秘密携带有这一类的袖珍防暴武器。
(6)防暴震昏枪。这种武器不会致命,但可以致伤,使射击目标丧失战斗力。这一类武器,肩负保卫总统绝对安全的特工队员十分需要。例如有一些目标非常逼近总统,到底是不是危害总统安全的可疑目标,一时难以判定。但为了保证总统或其他要人的安全,比较适合采用这些低威力的非致命性武器。
美国总统卫队的起源
从1881年到1901年,美国两位总统:加菲尔德和麦金莱先后遭到了暗杀,这两件事使国会感觉到保卫总统的安全问题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到了1901年9月,国会通过一项法案,授权财政部的特工局来担负起保护总统这一重要的使命。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因为财政部特工局高效率的工作之外,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特工局设在财政部国库司,离白宫总统官邸很近,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便于随行保卫总统。后来随着情况的变化,财政部特工局的执法权限、人员机构曾几次进行扩编。
1922年,应沃伦·哈丁总统的要求,国会授权特工局组建一支专门负责总统安全的白宫警察部队,并定名为总统警卫队。这支警卫队穿正规制服,属特工局着装处管辖,他们的任务后来扩大为保卫白宫及其附近的政府办公楼、副总统官邸、在驻华盛顿的外国大使馆和外交机构。
根据美国法典的详细规定,财政部特工局有自己的职责范围:“保护美国总统及其直系亲属,当选的总统、副总统或其他可能继承总统职位的官员、前总统及其夫人,前总统未改嫁的遗孀及其未满16岁的子女,以及由财政部特工局顾问委员会磋商后确定的应得到保护的总统和副总统主要候选人。
侦察和逮捕伪造美国硬币、纸钞、税票及其他证券和票证的非法分子。
调查破坏1934年黄金储备法、购银法、联邦储蓄保险法、联邦土地银行法、国内物主租借及政府运输损失法的犯罪事件。”
美国法律还明确规定,财政部特工局在执行任务时,如果有需要的话所有的政府部门都应给予支持。因此,财政部特工局在履行保卫职责时,其局长可以调动联邦调查局、各州警察局及其他执法部门进行配合。
1970年3月,美国国会又通过法律修正案,把曾经一直由国务院承担的保卫来美国访问的外国国家元首、政府首脑以及出国执行特殊使命和美国官方代表的任务,也移交给了财政部特工局。
财政部特工局除了业务范围不断调整扩大外,每年的经费预算也在不断地增加。从1968年到1992年的24年间,财政拨款由1.76亿美元上升到了4.71亿美元,使特工局的后勤保障更加有力,武器装备更加完善。
财政部特工局组建的初期,只有一位局长,十位特工队员。如今的特工局设局长和副局长各1人,局长助理7人,副局长助理7人。局下设8个机关处,设65个地方分局,特工队员共有36000余人,仅在华盛顿就有1800多名特工队员。同时,在海外设有许多办事处。
特工局的主要任务分别是:
总统和副总统保卫队:主要负责现任总统、副总统在官邸和外出活动时的警卫任务。除此之外,还负责总统候选人、前总统的安全保卫工作。
外国要人保卫队:主要负责来访的外国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党政要人或使节的安全工作。
着装处:主要负责白宫的外围警戒和总统、副总统夫人活动地域的警戒任务。
情报处:主要负责收集、评估和储存对特工局保卫对象以及金融安全构成潜在威胁的团体或个人活动的情报。
联络处:主要负责同执法、情报和其他政府机构保持联系,交换有关情报资料,保证各机构之间的密切配合。
信息资源管理处:主要负责通信保障和信息数据的处理等工作。
技术安全处:主要负责开发研制新技术、新装备,为总统、副总统官邸、住宅以及国家金融机构提供反窃听、监视摄影的技术设备,并负责处置化学、生物、放射性和核技术等方面的问题。
法庭科学处:该处设有指纹、直观信息、绘图和音像4个科,成员主要包括文检员、科学技术摄影师、证据控制技术员、鉴定和测谎员等。另外,在总统官邸还有一个军事办公室,这个办公室领导着1865名军人,但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在敏感部门,如特工局和军事办公室以外工作的军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让那些因工作关系而穿便服的军人都穿起军装,那么整个白宫就是一座兵营。
白宫军事办公室的职责,简单地讲,就是当总统行使武装部队总司令职权时,直接服务于总统。说得具体一点的话,他们主要职责有三项:
一是在总统紧急行动期间,在总统身边担任作战参谋,负责同五角大楼的国防部和政府有关部门保持联系;
二是参加各种仪式,比如总统在白宫欢迎外国首脑到来的检阅,出国访问检阅外国仪仗队或授勋典礼时,站在背后护卫总统或宣读勋章文本等;
三是负责协调白宫军人的各项工作,保障他们的交通、通讯、食品供给和白宫的日常管理等。
军事办公室有一大批军事助理、社交助理和负责交通后勤保障的各种专业技术人员。他们有的为总统及其工作人员驾驶直升飞机,有的开车,有的负责白宫的各项维修,有的负责固定岗哨的执勤站岗,还有的在白宫门诊部行医,为总统及其他身边人员摄像,有的为总统保管紧急公文包,包括核公文包等等。
白宫军事办公室的军人是要定期轮换的,也有的因工作需要而长时间从事一项工作的。例如,陆军军士汉德兰德从1971年进入白宫,他在电和机械方面都很内行,所以一干就是将近20年。开始他负责安装发电机、空调和自来水,后来步步高升,最后成为该行业的总管。现在他要负责白宫紧急情况下的供电,负责总统作战室的操作和维修工作等。
美国特工局也招募一定数量的女特工队员。据不完全统计,特工局目前已有120名女特工队员。这些女特工队员不穿军装,她们与男特工队员一样,身穿西装或外披晴雨衣,戴着太阳眼镜,总是东张西望。一些粗枝大叶的人也许会把她们看成是总统的亲属或文秘公务人员。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女保镖的身份更不易暴露,对保护总统更有利。
有一位女特工队员跟随布什总统多年。她说,她的足迹遍布全球,有时一天就走过7个城市。她还说,从来没有连续两天的工作是一样的。今天可能上午9时就上岗当班一直工作到午夜。而明天还可能要熬一通宵。
有的女特工队员还安排去与总统、副总统或其他要人的亲属一起参加夏令营;有的被分配到国务院负责接待来访的外国女性政要人物,当国宾在宾馆睡觉时,女特工队员则要在门外或过厅里守候一夜;有的女特工队员可能要穿上滑雪服,与总统一起滑雪,或者是穿上运动服,与总统一起慢跑。
在特工局里,男特工队员与女特工队员相处与合作都很愉快。当然他们之间也存在着竞争。按照一个女特工队员的说法,他们的主要竞争是在排班的安排上,不管男特工队员还是女特工队员,都愿意陪总统去发达国家访问,而不愿意陪总统到一些落后的国家和地区去访问。
美国总统卫队的权力
在美国公众的心目中,总统卫队是威风而有权力的,他们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时甚到可以拒绝总统的要求,或者给总统提出要求。
美国十分重视警卫立法,在财政部特工局内设有法律处。法律处可根据特工们在执行任务中遇到的问题提出立法建议,报经财政部特工局同意后,提交国会众议院和参议院审议通过,再由总统批准,这样就形成了法律。美国有关警卫的法律中详细规定了特工局的任务、职责,特工人员的职责、权利和义务,包括在什么情况下特工人员有什么特权等。法律还规定,财政部特工局在执行任务时,美国所有的军警和执法部门都有义务支持特工局的工作。这使特工局在执行任务时,所处的地位比较优越,有利于它协调同各有关部门的关系。
根据法律赋予的权力,总统的保镖们在执行任务时,就可以在任何地方采取他们必要的任何措施。比如,他们可以随时令急驰的火车停下,理由是总统的车队要及时通过,否则会给歹徒以可乘之机。当总统要在最短时间内出国,保镖要赶在前面去作部署时,他们只要递给机场内任何一家航空公司一张借条,便可命令空军战斗机或商业专机火速载他们前往。保镖们还可根据安全保卫的需要改变外事活动的安排。例如,有一次,一位外国领导人访问美国,并应邀参观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美国白宫典礼局同馆长事先已商定由馆长在宽敞豪华的正门迎接这位领导人,以让主宾纵观博物馆的全貌。特工人员勘察现场后,认为主宾在博物馆大门前下车后从台阶拾级而上,暴露在户外的时间太长,很不安全,就否定了原来的计划,改为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旁门进去,因为从这里下车一步就可以跨进室内。
为了总统及被保护对象的安全,保镖们有权限制总统的行动,例如:不许总统开车,不许总统一个人外出等。不管总统高兴还是不高兴,都必须这样做。如果总统不听劝告,保镖们实在无奈,就会很有礼貌地说:“总统先生,我们是国会派来的!”根据有关法律规定,保镖的职责就是对被保护对象的安全负责。为此,保镖的双手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处于临战状态,可以拒绝妨碍这一职责的任何事情。如果下大雨,保镖们宁可让总统被雨淋着,也不会去为总统撑着雨伞。第一夫人在接受群众欢迎时,即使两手不方便,保镖们也不会帮她拿鲜花,因为这是安全保卫工作所忌讳的。前美国国务卿基辛格曾多次要求特工人员替他拿手提箱,特工人员就彬彬有礼地提醒他:“基辛格博士,您把手提箱忘在车里了。”基辛格只好自己回去拿上手提箱。约翰逊总统养了一条小狗,他命令特工们替他遛狗,特工们就以这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
卫队成员的辛酸
美国总统的保镖可打以着“总统”的金字招牌在全国各地畅行无阻,有很多特权。在美国公民眼里,他们是八面威风,但他们的危险和艰辛却很少有人知道。
总统保镖每天必须面对的首要问题是同他的被保护人——总统的关系。众所周知,保卫者和被保卫者之间的理解与合作,是做好安全保卫工作的重要保证。特工们尽管在关键时刻拿自己的生命来履行职责,但并不是所有的总统都愿意像已故副总统汉弗莱那样,与保镖“保持比握手更密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