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情之所以,更不知情于何处,深夜下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垂着泪珠缓缓而下,说若不爱,说若放手,他南宫阳最起码做不到,所以宁愿世人质疑,也要锁住她步伐半纷。
夜幕倩兮,举手之媚,窈窕善目,芷于袖风,然情之戛然,必善灭于身。
银光杯盏,透着夜般的寂静与傲然,此番光景不亚于冷宫,泛着寒般深邃于骨子里的冷,她不知言语,恨不知从何。
“若是不喜欢,直接金蝉脱壳便好,何必如此受虐,真是自讨苦吃。”渤兰斜坐在房梁上,望着室内的人,满嘴不悦道。
低眸扇睫,那彤若嫣然般羞姿,月影悠长,皎洁芒光,似乎如忧伤般感慨。
“渤兰,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让我远嫁他方呢。”她幽邃的眸中,多了些意味深长。
望着眼前愁深如此的她,她也不知如何,只能浅浅回应道“顺着自己的心就好”
“嗖”窗外的黑影急速闪过,那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菊花般清香,她放松着闭着双眼,只为了贪图那一霎的心境。
“小七。”身后的沁影总是在不经意间闯入所有人的面前,然而她的每次出现都能向救命稻草般让人依靠。
“东西帮我准备好了吗?”她低着头,清脆低沉的声音像是被湮没在这无声的夜里般令人心疼。
“渤兰,剩下的就麻烦你了。”小脸上挂在忧伤中的哀求,如鸿雁般伤感,乌黑的散发披在肩上,却又让人尤为怜惜。
“既然你已经决定,只希望你有朝一日不负今日之托,不悔当初抉择,那样你便会真正快乐。”渤兰知道她的心意已定,况且她又如此倔强的令人心疼。
她轻手接过渤兰递过的木盒,放在手中紧紧握着。
“小七,你多保重。”沁影轻拍着她的肩膀,咬着唇,却也不知该多些什么,最多的也就是一些安慰吧。
小七重重的点着头,知道南宫阳会有恨她的一天,但更多的是希望他不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个人,名叫小七。
翌日,上书房殿前,众臣跪地,均一致上折,要求皇帝立后,且要求于邻国势力最强的景陵国联姻且交百年之好。
然殿内,南宫阳不语,只是一味的专注练字,看似表面清风拂过,实质内心早已波澜起伏。
“孙公公,小七在那边怎么样了?”他缓了口气,有意无意的问着。
孙公公轻摆着拂尘俯身禀报道“自从昨个儿,皇上下令禁了姑娘的足,便没了动静,不过听说,小七姑娘挺喜欢孩子的。”
他轻声的将后面那句嘀咕着,像是提醒似的。
“喔?是吗?”他皱着眉头不语,然片刻,笔尖却在白画上止住了流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废王南宫尘的世子,不是还在安若生那吗?即刻宣进宫内。”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前去办事。
他望着纸上的那副高山流水图,清雅而幽静,迹足而可循,每笔梢峰,都有独特的韵味。
“安若生?”他狐疑的皱起了头,突然想到,上次小七说宫中自由贵人相助,除了父皇之外,相比应该就是他了,假意示好将禁卫军令牌交出,随后又派人告知他此事,看来他还是不容小觑的。
怪不得,进宫会这么顺利,原来如此,他如醍醐灌顶般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