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腾笑相视大笑,然后赶紧关上阳台上的窗户,将他们几个拉回屋里。
但是,发泄归发泄,周末的活动大家都默不作声的按时到场了。生活的虚伪或许就在于此,你可以愤世嫉俗,也可以满腔怒怨,但是终究只能躲在自己的背影里虚张声势,摇旗呐喊,因为愤怒过后重要归于平静,发泄完后还是会选择服从。
这天幸琳从睡梦中睁开眼时,大脑依旧昏昏沉沉的,扭头看表时,脖子被抻的一阵刺痛,转回来时更是疼痛难忍,顿时感觉脖子像是生锈一样,变得异常木讷,应该是昨晚睡落枕了吧。由于自己的睡姿不太正确,落枕都是经常地事情,所以自己也就没太在意,反正过几天自己就恢复了。
幸琳简单的吃过早餐之后便跟夏米急匆匆地奔向操场,但是自己所带班级中的新生们好像还都没赶到。同是学生会的夏米也同样当起了小班,而她所带的班级里的学生却早已等待在他们事先约好的集合地,所以一到场她便抛下幸琳组织他的班级去了。于是,幸琳只好独自一人的站在操场边等待着自己的队伍。
九月的清晨,微风开始有些凉意,吹在人的面庞给人带来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刚刚陶醉在这清凉如许的秋风之中的幸琳,一呼一吸变得从未有过的均匀,内心正想即兴抒情一番,后背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忘记了自己落枕的幸琳,应声转头望过去,由于速度太快,脖子再次被扭得阵痛连连,口中不由得呻吟了两声。
“学姐早啊!”转身后发现一脸坏笑的景岚正在冲自己打着招呼。
“学姐怎么了,不舒服吗?”印象里不近人情景岚竟也会对人嘘寒问暖。
“没事,睡觉落枕了。”幸琳躲开景岚那花心四溅的眼神,右手捂着脖颈,轻轻地回答到。
“有时候我们一觉醒来之所以会落枕,就是在告诉自己,不要总是回头看,只有时刻保持着向前的姿态才能忘掉过去的疼痛。”景岚一本正经的说着,像是在朗诵情诗一般故作深情。
景岚的抒情虽然尽显做作,却令幸琳顿时忘记了疼痛感,一种似曾相识感觉莹然于心,浑身的细胞都在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这句话的由来。如此熟悉的一句话,这不正是曾经出自自己口中的话吗,而当时听着不是快乐安瑞克吗,且被他奉为了自己的至理名言?但景岚怎么会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呢?或许是腾笑讲这话说给过景岚听,还是景岚才是真正的快乐安瑞克。
幸琳的内心不禁传来阵阵悸动,到底谁才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快乐安瑞克呢。幸琳思绪里急速的罗列着快乐安瑞克留给自己的种种印象,然后一一地与腾笑和景岚相互对质,如此的推理下去,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是吗,挺有道理的一句话,这是出自哪位哲人之口呢?”恢复冷静的幸琳讳莫如深的向景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