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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5、6)

第一章(5)

下午回到学校,在图书馆和柳颜见面。两人各自看书,黄昏时分一起在校园散步。

五月的校园,在宁静的夕阳下慵懒而安详。路上走过牵手的情侣,草地上坐着三三两两闲聊的学生。微风轻轻掠过脸颊,飘来淡淡的青草气息。烦乱了一天的思绪,在和柳颜如此并肩散步的时间里显得格外舒畅。

我靠在柳颜肩上,顺着甬道,走进图书馆后安静的草场,草场当中用石块围起水池,池中心立一座半祼的女郎雕塑,面向夕阳浅浅地微笑。阳光在池面上泛起点点金红,宛如遥远而美好的回忆。

“颜,你在我心里看到了什么?”

柳颜挽着我坐在池边的石椅上,微笑道:“你的心很复杂,有时候什么也看不到,但里面有我,这就够了。至于其它,”柳颜闭眼想了一会:“好像有什么在那里,又一无所见。”

“你的心里可有我?”

“我的心里满满地装着你。”柳颜凝目注视我,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对柳颜说了早上

的梦以及想看海的心情。

“很深很深的梦,怎么也出不来。”我回想梦的场景,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就像被反锁在不是自己的房间,空荡荡黑乎乎的大房间。门窗墙壁遁入黑暗,空间不断扩大,自己不停缩小,明知是梦,却无可奈何,感觉要在梦里死掉一样。”

“你也有过这样的梦?”我问。

“时不时的,可是说到底只是一场梦,迟早要醒的。”

“要是醒不来呢,一直不醒呢。”

“那是死的状态,死或许就是这么回事。有时候我想,所谓天堂和地狱,不过是死后做的一个梦,脑袋里的电波飘出体外,意识在梦里穿行。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就做恶梦,永远困在地狱般的恶梦里;若是行善积德,死后便是天堂般的美梦,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我就此想了一会。一只白色的鸟不知从哪里飞来,在我脚下灵活地跳跃,随后掠过池面,飞到另一边。

“颜,我死后能做美梦吗?”我轻声自语。

夕阳比原先暗淡了一些,浮在池面上的金色的光点显得更加朦胧。两人默默地坐在石椅上,脑海里缠绕着关于死关于梦的种种思绪。我们或许太年轻,只能在有限的思维里一点一点理解这个无限的世界。不同的是,柳颜过分执迷于他的理想而忽略现实,我却过分关注现实而轻视理想。两人究竟能走到哪里,能一起坠入天堂般的美梦么?

白色的鸟再次飞到我脚边,灵活地跳跃几下后掠过池面飞到另一边。这同样的景象重复了一遍,使我一阵困惑,仿佛时间并不存在。

“去看海吧。”我说。

柳颜的家乡在南部沿海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崇武镇。在请假前往崇武的路上,柳颜和我说了许多关于童年关于海的故事。柳颜有一个让人向往的美好童年,那些忍不住欢笑的时光。然而美好时光一旦开始怀念就己经杳然远逝,柳颜从小学生变成中学生,从中学生转到高中生,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柳颜逐渐封闭起自己,沉迷于小说和各种各样的虚拟想像。这培养了他的写作才华,也让他的高考一塌糊涂。

“拿高考喂猫喂狗去好了。”柳颜说。

经过大半天的行程,到柳颜家的时候,天己经黑了。柳颜一家四口,父亲在外打工,母亲操持家务,已婚的姐姐在另一座镇上生活。柳颜家是一栋二层的石头房,据他母亲说,己有上百年的历史。房由大石砌成,看起来坚不可摧。镇上的房一概如此,仿佛出自同一位建筑师之手。柳颜的母亲热情好客,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吃饭时间这个那个地问了我许多问题。比如家在哪啦、父母从事什么工作啦,比如平时有哪些兴趣爱好,喜欢什么花色的内衣,月经期什么时候啦,如此不一而足,问得我哑口无言。

由于旅途疲惫,吃过饭后,我和柳颜早早躺下睡了。安静的海边小镇,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凝神倾听,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在这般清幽的夜色中,我枕着柳颜的肩,安然沉睡。

半夜被柳颜唤醒,我揉揉惺忪睡眼,柳颜正站在床前。

“怎么了?”我问。

“去看海。”

“几点了?”

“凌晨三点。”

“这时候去海边?”我坐起身。

“这时候去,带上干柴,痛痛快快地烧把大火。”柳颜满脸兴奋,我抱着枕头想像两人在凌晨三点的海滩环绕火光狂欢的情景,这么一想我也禁不住蠢蠢欲动,残留的睡意烟消云散。我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柳颜从橱房扛出一捆干柴,就着手电的光亮走向海滩。

海在眼前出现,浪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响亮。柳颜把干柴围成一圈,从背包里取出一小瓶汽油倒上,用火机点燃。火焰瞬时涨起,柳颜拉着我的手,一动不动地盯着上升的火焰。

在海风的吹动下,火势越发凶猛,里面不停发出干柴断裂的声响。火苗窜到一人多高,在风中左右不定的摇摆。热浪一阵一阵打在脸上,火星四处飞散,有些朝我们站立的方向飘来,柳颜并不躲闪,映在火光中的脸神情庄严,如同进行某种仪式。火焰不断攀升,像一展高扬的旗,发出骄傲的呼喊。

干柴燃烧得很快,火焰大体吃掉干柴之后,燃烧的势头开始消退,火团一点一点缩小,最后偃旗息鼓,只留下半身高的火苗在延续。

柳颜仰起脸,久久地望着天空。我轻揉被火光刺痛的眼睛,黙默地等待柳颜作出反应。

“谢谢你。”柳颜垂脸看我。

“谢我?”

“陪着我傻乎乎地站在这里。”

“没关系的,站多久都可以。”

柳颜牵我坐在沙地上。

“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站着,有点失望吧?”柳颜说。

“原本以为两人可以热热闹闹地围着火团发疯来着。”我实言相告。

“跳舞嘛,现在也可以的。”

我笑笑:“看火的时候,想什么呢?”

“不好的事。”柳颜抱我在怀里:“整理出所有堆积在心里的烦恼,扔到火里,一点不剩地烧得干干净净,化作烟飘走,让自己呼吸顺畅,心跳安稳。有些东西来了,有些走了,美好的被接受下来,转成更美好的回忆;那些不美好的,凌乱地这里那里堆放,慢慢地聚成一团,盘踞在心里,变为沉重的负担。时间越久,堆积得越多,只有扔到火里烧成灰烬,才得以大口大口地喘息,继续往前走。”

柳颜拿开抱在我肩上的手,从背包里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

“高中时候,每星期这么烧一回。凌晨三点,从家里扛出干柴,浇上汽油,看火焰跳动。烧完之后,埋掉木炭,痛痛快快地重新上路。”柳颜缓缓吐出一口烟,“朋友一个也没有,上高中后再没交过可称为朋友的朋友,聊天谈心也只能是自言自语,在半夜空荡荡的海滩对着火团倾诉。成绩总是排在倒数的名次,成为扯后腿的差生,不知道怎么和老师和同学交流,只管没日没夜地看小说。父母在我身上投入过高的期望,而我却毫不上进。上课铃响,脑袋昏昏沉沉,老师说的什么听不清,该做的笔记一个字也动不了。只有看起小说,神经才能好转稳定。翻开小说,周围一切消失不见,虚构的人物栩栩如生,情节真实可感。然而现实一蹋糊涂,阴暗潮湿的高中,发霉腐烂的日子。”柳颜深吸一口烟。

“每个人都会有不愉快的经历。”我安慰说:“再无法忍受的高中,都己经成为过去,被火烧掉,成为木炭,化作灰烬。”

残存的火苗愈发微弱地摇曳,映在周围的光圈随之缓缓减淡、缩小。海浪一波接一**近沙滩,远方视线的终点,遥远的天边,隐约浮现出长长的海面线。

“涨潮了。”柳颜把烟插进沙里熄灭,起身脱鞋,卷起裤脚,走向涨潮的海面。

“颜。”我叫道。

柳颜没有回头,径自走进海浪当中,站在冲上来的浪正好淹没双脚的位置。

涨潮的浪很快升高,两三道海浪来回便己经没及到柳颜的膝盖。我在他身后又喊了两声,柳颜回过身朝我一笑,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

浪声呼啸,海面上涨,又一波海浪袭卷而来,柳颜打了个趔趄。海面已漫到柳颜膝盖以上,可是柳颜丝毫没有要退回来的样子。

“颜!”我大声叫喊。

柳颜转过身,又望了望迎面而来的浪,终于向我走回来。

“怎么回事嘛,你?”我拉住柳颜。

柳颜很孩子气地笑笑:“别担心,这叫‘玩浪’,一死了之的念头半点也没有。”

“玩浪?”

“小时候的游戏,和那些早已断了联系的孩子。当时我们中间有个叫炭头的家伙,长得虎头虎脑,身体相当结实,每次站到最后的总是他。”

“炭头?”

“大伙儿给他取的绰号,脸黑乎乎圆滚滚,长个木炭脑袋,就有了这么个怪名。”柳颜坐到火堆旁,伸出潮湿的裤脚放火边烘干:“浪冲来的时候,一伙孩子成排站立。胆小的几个浪还没到跟前就退缩了,留下来的苦苦撑着。眼看海浪一波接一波凶巴巴地打到脚下、膝盖,再涨到腰间,这时候就剩下我和炭头。两人死不服输,谁也不肯让步。”柳颜转脸看向我:“炭头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玩命徒,那时候我就知道。”

“你俩关系不错吧?”我挨着柳颜坐下。

“非常要好。我钦佩炭头,从心底里喜欢这家伙。”

“后来呢?”

“后来……”柳颜陷入回忆:“没有后来了,小学以后再未联系。那家伙没上中学,一家人搬去了其它地方。”

“肯定还会见面的,迟早。”我说。

“或许吧,两人都还有大把大把的人生,以后或许真能相见。”柳颜拉过背包,从烟盒里抽出烟点上:“即使见面又能怎样呢?还能像从前那样站在浪前比个你死我活?时间相隔太久,恐怕踫见了也认不出彼此。炭头也许在哪里逍遥自在,也许正过着玩命徒的生涯,也许已经被海浪卷走,无论他现在怎样,生活如何,与我己分隔成两个世界。”柳颜一声苦笑:“和你说,长这么大,炭头是我唯一一个亲密的朋友。”

“现在还有一个关心你、牵挂你的女朋友。”我靠到柳颜肩上,柳颜伸手抱住我。

“所以我很认真地生活。”柳颜弹出手里的烟,烟头的光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稍纵而逝。

涨潮的海面悄然消退,夜色温柔缠绵,星光闪闪,天空一脸安详。夏日的夜宛如薄薄的软软的纱,轻轻地在身上流淌,让人沉醉,忘却所有纷扰。

“那感觉,就像看遥远的星星。”柳颜说:“看起来非常闪亮,但闪亮的光却是好多年前传送过来的。或许发光的天体已经不存在,可有时看上去却比任何东西都有现实感。”

“什么样的感觉?”

柳颜似乎陷入无边的沉思,许久一语不发。彼此就这样静静地相拥,耳畔传来翻滚的海浪声。海风从身上经过,仿若无声的呢喃。微弱的篝火发出柔和的光,夜色缓缓减淡,黑暗中透出隐约的光。我们微笑着看远方,梦一般的远方。

“颜,我死后能做美梦么?”我轻声自语。

第一章(6)

天亮之后回到柳颜家里,饱饱地睡了一天。晚间仍去了海滩,但没带干柴。次日过得平平常常,散步、吃饭、回答柳颜母亲无休止的提问。接下来也大体如此,没到海边烧火,柳颜没站到浪前。生活简单而从容,烦心的事一件也没发生,或者说都被我们抛去一边。

三天后,我们返回上海,返回学校。

当然,我也回到大军身边。站在开始的地方,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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