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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吉增长叹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到了一站。”李大哥造得小鬼似的,主动找上刚下车的吉德哥仨,拽上就朝家“小店”走去,进了门,店主迎上来,招呼并开着李大哥的玩笑,“李老板子来了。唉,这天要没有当王八的心,谁还跑车啊?哎,家里给弟妹腾好地界了?”李大哥上去就给店主一杵子,哈哈地说:“你今儿下黑儿,到厦屋睡去,俺给嫂娘娘焐被窝!”店主拿嘎牙的话赶槽,“那敢情好,俺正烦她呢,一宿没八遍的瞎折腾,累得俺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你替俺一宿,老嫂比娘嘛,哈哈,俺白捡个大儿子!啊,只这三位客人?”李大哥拍拍打打地说:“你还怕愁没客人,身后一大溜呢,没头苍蝇,一会儿,瞎眯的就撞进来了。这仨兄弟,是俺本家,你瞧着办吧!”店主亮着眼说:“这可是大姑娘开脸上花轿头一回呀,往常净你给俺揽生意了,这回俺也孝敬你一回。客人雅间单灶,泡澡烫脚,分文不取,还包你满意。你老板子吗,还是老地界,再叫上一个漂亮姐,还是小翠红呗!”

住下后,李大哥一再嘱咐吉德哥仨,出门在外,一切听他的,不许见外掰生?哥仨从李大哥不可逆转的必须仰仗他的态度上看,也就承情心安理得了。店小二烧好了水,哥仨在大木桶里沐浴一番,身爽人也爽,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人更是爽上加爽。吉盛年少恢复得快,一眨眼又活蹦乱跳的了。脱下的脏衣服,叫洗衣娘抢夺拿去洗了。哥仨回屋刚坐下,店小二招呼吃饭。哥仨进了饭堂,单间雅座。虽不富丽堂皇,但也古朴典雅。水墨壁画,古董瓷器,蜡烛辉煌。还有一位浓装艳抹貌美小姐,喜盈盈地端茶倒水,很是殷勤备至,阔佬一样待敬,小哥仨一脸的惊讶。一会儿,四碟八碗,大鱼大肉,摆了一桌子。小姐斟上了滚烫的烧酒,娇滴滴地说:“客官,请用!”然后退立一旁,眼里流波粼粼,左顾右盼。呼煽呼煽的一双大眼睛,溜溜的有活,不时拿眼瞄上吉盛一眼。吉盛瞅着小姐一点儿不眼生,好像曾相识。他摆摆架子,装大地问:“李大哥呢?”小姐苍翠欲滴地说:“啊,李大哥在另一间屋里,由小翠红姑娘陪着,跟一个客人喝酒呢。他吩咐过了,客官可尽情的享用,缺啥少啥,尽管吩咐,不用客气?”吉增又饿又馋的直咽口水,瞅了眼吉德,“咱们吃吧大哥,俺肚子都咕咕叫了?这几天,净垫扑干巴大饼了,还装啥斯文啊?”吉德也不是菩萨只食香火,瞅一桌好嚼裹,早也是舌底出汗,嗓子眼儿伸小巴掌了,他斩钉截铁地说:“吃!”一声令下,饿狼扑食,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噎得吉增直打嗝,吉盛直瞪眼,吉德直抻脖。

小姐一杯杯的倒酒,好心的劝着说:“客官慢点儿?饿过劲了,吃急了要肚子疼的。”吉增夹起一大块红烧肉,放到嘴里自嘲地说:“小姐,你看俺像不像戏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猛张飞傻李逵呀?”小姐抿个小嘴儿,窃窃地笑,忍不住地说:“那倒不像?倒像……卖炊饼的武大郎?”说完,忍俊不止。

吉盛听了大笑,一块刚放到嘴里的滑熘里脊,就滑进嗓子眼儿,“咔咔”的似笑似呕,眼泪挤渗的眼毛都湿了。

吉增说话没走心,放屁没过大脑,一哧溜,叫小姐乐得两排白牙合不拢,“那你就是潘金莲!”小姐一指吉盛,说:“那位就是倜傥风流的西门庆!”吉盛觉得不对劲,一句顶上去,“你是偷嘴啊?”一屋的大男少女说着疯话,逗闷子取乐。

李大哥带个跟他差不离装束的大哥进了屋,“没吃好吧,搁嘴当饱呢?”吉增不谦不让的徕玄,“李大哥,还吃啥呀这个?还能拿月亮来当火烧(烧饼)吃、拿星星来当爆米花嘎牙、拿云彩来当棉花糖缠舌、拿雷来当鼓敲、拿闪电来当电棒用、拿人放的屁当泡泡踩呀?这好嚼裹,这辈子俺吃的是头一回,没吃过?”

李大哥一脸的光彩,百倍的主人,让小姐叫来店主嫂子。

店主嫂子,一款一颦乐死个人。肥猪脑袋,短脖颈儿,宽膀、猿臀、鸡心腚,鹰爪、狼腿、大哧楞,只有娃娃脸儿,妩媚的大眼睛招人稀罕又撩人,一笑百媚生,一哭怜人爱。这人身材不敢恭维,长的脸可叫个俊。一进门,先笑后开口,“大兄弟,还有啥吩咐,是叫姐儿呢还是叫雏儿?”李大哥笑笑说:“嫂子,俺这仨小兄弟道行浅,脸皮儿嫩,还是个生瓜蛋,没拉瓤呢?你再上三碗擀面条,再打上两个荷包蛋,吃完了,戏园子听戏去。”店主嫂子眼睛才毒呢,瞥了两眼说:“那位帅老弟,可是刚拉瓤的甜香瓜?这两位吗,拉瓤囫囵身。”说完,回手拽过那位小姐,扯闲片儿逗闹地说:“俺妹子,这才叫雏儿呢?人长的粉嘟噜的白,又俊又俏,咱这噶达狼多肉少,俺瞅那位帅哥,又有才气又大度,金鱼岂池中之物,一下雨就翻身,准有大出息,必成大器,叫俺这妹子陪一宿咋样?别小气巴拉的,不取分文。伺候好了,带去当大当小都成?”李大哥佩服地说:“嫂子,好眼力,火眼金睛!不愧做过‘神女’的人?”店主嫂子抹搭的对李大哥说:“你别嫌风不小火不大啊,煽阴风点鬼火的,那多暂的事儿了,俺都从良几年了,还提那陈糠烂谷子的干啥玩意儿呢?”跟李大哥来的那位大哥说:“嫂子,一轮明月挂脊檐,一颗俏心牵金钱哪!这铺面多火爆啊,不无你的功劳吧?《大西厢》戏文里不有那么一句唱词吗,‘风吹花影动,疑似玉人来’,你还是美目盼兮,俏丽靓兮,不减当年,李大哥的话还有错吗?”店主嫂子被恭维得很受用,眉开眼笑的拍下李大哥,“瞧你,瞅蔺老弟就是会哄人,不愧跟蔺相如沾亲带故的,瞅你揭疤带血的直楞,叫人听了心里不淤作?杜鹃,好好招呼着。这李大哥的本家,咱可得罪不起,还指他拉客吃饭呢?”叫杜鹃的小姐哎声,朝吉德一笑说:“客官听见了吧,李大哥可是俺这铺头的贵人?”李大哥不好意思的忙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俺好交朋好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啊,俺就不用介绍了?你蔺大哥跟俺一样,也是个赶‘牲灵’的‘老板子’。你们去济南府,就坐他开的车。”吉德双手抱拳,叫了声蔺大哥,就叫杜鹃倒上酒,举杯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俺吉德不才,承蒙厚爱,感谢李大哥、蔺大哥的慷慨帮衬,老弟永生难忘。俺借花献佛,敬两位大哥三杯!”李大哥了得,识多见广,圆润深邃,一看吉德的架子,大有豪风爽气,仗义可交,“啊哈,强中更有强中手,口气不小啊,三杯?豪爽,大气!你这朋友俺交定了,三杯就三杯,来!”

推斛(hú)把盏,夜阑人静,哥几个都喝高了,蔺大哥推脱明早出车,先走一步。“不还看戏去呢吗,这才喝到哪噶达呀,你小子就脚底板儿抹油妥滑啦?”李大哥不依不饶的嚷嚷还要一醉方休,烂醉如泥的,被相好的小翠红,苦劝扶回房炸尸去了。吉德跟吉增也是初试宰牛刀,成了酒桌上的败将,醉矄矄的自顾自的摸回房,过了二道岭,睡得跟死狗似的。

吉盛妥了滑,别人喝酒他劝酒,顶替了杜鹃的活计。可他也没少喝,都是杜鹃后尾儿灌的。杜鹃在劝吉盛时,也偷喝了一些,芳心萌动,情窦初放,搭开了话,“小哥哥,你多大啦,倒像大人似的?”吉盛酒气攻心,侧身花着脸说:“不瞒你说,俺十三黄嘴丫子还没褪尽,就学徒做生意,十六了。你妙龄几岁?”杜鹃有酒盖脸,又带几分羞色,胳膊肘倚着吉盛坐椅靠背上,手拄着下腮,“俺也不瞒你,同庚。杜鹃花开时生的。”吉盛喜巴滋的说:“杜鹃花开红艳艳,好听的名字。俺叫吉盛,吉利昌盛的意思。家里排行老三。”杜鹃戏闹地问:“你说俺名字好听,那人呢?”吉盛笑模哧咧的,掐下杜鹃白嫩的小脸蛋儿,杜鹃花一样的也没躲闪,还竟任儿向吉盛脸前靠了一靠,张着小嘴儿喷着香味,天真烂漫的追问:“你说,你说嘛!”吉盛他的看家独门绝技——嘴甜!他说:“人比花美,跟名字一样美。”杜鹃假装生气的样子,拧个嘴说:“你别甜言蜜语的添活人了,瞎掰?”吉盛抻长长颈鹿一样的脖子,把嘴凑到杜鹃的嘴前,“你尝尝俺有蜜吗,看甜不甜?”杜鹃拿女儿口(樱桃)的小嘴儿拱一下吉盛的嘴,“你别没羞没臊的想占俺便宜?大娘跟大爷就这样亲过,嗯嗯叽叽的好难受啊?”吉盛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说:“俺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喝这么多酒。啊,爽心酒,好喝。噢呕!俺头有些晕,喝多了。”说着,就要站起来险些喀跩。杜鹃眼快手灵一把扶住,随手把吉盛胳膊挎在自个儿脖子上,扶回个个儿房间。

到了床前,不管杜鹃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是一脚绊倒了,啥事儿都有该然,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吉盛压在了杜鹃的身上,一股扑鼻香气,熏得吉盛热血澎湃,再也没有从杜鹃身上爬起来。

吉盛酒醒后,天刚见亮,睡眼惺忪,朦朦胧胧地扫了屋子一圈儿,咋瞅咋觉得不对劲,装饰得咋像似小姐的闺房,香草的幽香无处不在。

梳妆台水银镜子里,反射出他光溜溜的身子,他身边儿,还躺个跟他一样的雪白肌肤的姑娘。他、他惊得魂飞魄散,吓了一脑袋瓜子的头发。‘得瑟吧,捅大娄子啦!’他痴痴呆呆停了一小会儿,猛扭头,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看到如花似玉的姑娘——杜鹃。

她甜睡如猫的脸上,还挂着恬静的笑,两朵大白牡丹似的花骨朵,团团溜溜的点缀着两颗宝石样红樱桃,诱人的璀璨夺目。一泻千里白软缎似的肚腹,糊得吉盛睁不开眼。微微岔开的双腿,如娇嫩白藕般的秀美。莲藕的小脚儿,佛手一样,虔诚的面向脚心够够着。

吉盛如梦如痴瞅着蟠桃,越欲想品咂。先头酒醉前,是猪八戒吃蟠桃囫囵吞,似是而非,如幻如梦,没品出啥点儿滋味来。可又觉得这雨露沐浴后的杜鹃是烫手的山芋,放不下,拿不起,越瞅越肝颤得历害,心中像有千只兔子在敲鼓,“咚咚”的敲乱了点儿,他后怕起来。可这心越怕越想瞅,又越觉得杜鹃像个张牙舞爪的刺猬,近前不得,又会随时伤着自个儿,恐惧占胜欲望,吉盛忙扒火的套上衣裤,那可不是跟谁比谁穿的麻利,手把快,为了一个目的——逃!尽快逃出这魔窟,远离这个招人迷,妲己变的狐狸精。但小生瓜蛋儿,终归没熟透,他临走了,出于好奇,也没忘了,寻觅他未知的秘密。他瞅白净净的姑娘家,哎,怪了啊,跟俺比,咋少点儿啥玩意儿呢?

哎哟,杜鹃手里常攥的白绢,咋一眨巴眼,就绣上一枚红红的花骨朵了呢?苏州绣娘,也没这神手啊?

大凡做小偷,是要偷人家点啥东西的。那行规叫图吉利,不走空。吉盛你这个小偷,不偷东西,偷的是人。更确切点儿说,人也没偷去,活鲜鲜的躺在那哈,他舍不得,是想拿走,可他又不敢拿走,怕露馅儿?他唉了一声,俺这是造的哪份孽呀?蟠桃虽好,没有孙悟空的命啊?顾惜归顾惜,你吉盛是大偷。偷人不是偷人,偷的是情啊!他离开舍不得,又恋不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杜鹃姑娘房间里捎捎摸回自个儿的屋里,自个儿的床上,踏踏实实躺下了。

吉增还鼾睡如猪,没有任何察觉。吉盛有些逃出魔窟般的幸灾乐祸了。胆小如鼠的他,干的事儿却是惊心动魄,天地震撼。吉盛瞪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杜鹃会咋样呢?大哭大闹,不依不饶,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唉,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一张脸不就一张皮吗?脸皮薄,脸皮厚,最坏也就是厚颜无耻呗!俺不要脸了,干的本来就是不要脸的埋汰事儿,纸能包住火吗?爹死娘嫁人,随它去吧!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三媒六聘,她要跟俺就跟俺,顶多是不孝?一时失足千古恨,天塌下不得顶着,谁叫你好奇,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了呢?杜鹃小姑娘崽子的音容笑貌,老在吉盛眼前晃来晃去,呼煽呼煽的大眼睛,会说话。哼,撩骚吧你,祸是咱俩做下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孤掌难鸣吗?你想赖俺一个人,俺又没脱你裤子,俺裤子还是你拽下来的呢,赖谁?死心眼儿,有啥想不开的,大男儿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吉盛虽说鬼点子多,难斗,可在这越轨的事情上,没了主意了。太突然,太不可思议,把柄在杜鹃手心攥着,你孙猴子翻跟头有十万八千里天大的能耐,还能逃出如来佛手心呀?圆了,扁了,凭天由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吉盛跟吉德、吉增没精打彩的去饭堂吃饭,杜鹃早候在那哈没事人一样,该咋样儿还咋样儿,见了吉盛,只是粉白的脸红了一下,眼神多瞟他两眼。吉盛心怀鬼胎不敢正眼看杜鹃,偷偷拿眼神斜视着杜鹃的一举一动。

杜鹃花衣裳高领口下挂着一枚观世音菩萨玉坠,荡来晃去最显眼。这个吉盛太熟悉了。那是娘打小就为保他的小命儿,上观音庙求得的,始终没离开他的身,这一晃咋挂在杜鹃的身上了呢?明白的纳闷,那才叫傻呢?一溜十三招,是她偷偷拿去当信物了啊?吃个小亏儿,占个大便宜,不闹出啥事儿就阿弥陀佛了,还能往回要吗?俺那丹参,她吃了没恶心,就不幸中的万幸了?这可咋整,天底下最难的事儿,咋叫俺摊上呢?逼人到旮旯了,哪还有路啊?鸡门狗道的,偷完人,拍拍屁股就走人,那也不是人干的事呀,缺大德了?肠子悔青了也与事无补啊,还是有个交待才够人字两撇?那么好的黄花大姑娘,俺不能白糟尽了,嫁给谁不嫌乎,俺还心疼呢?

吃过饭,吉盛竟意落在后面,杜鹃拽住了他的胳膊肘,亲妮地说:“小哥哥就这么走了啊,不想说点儿啥?往后俺,咋找你呀?”杜鹃绵言细语的,一句看似不打紧的话,吉盛听了心里一翻个儿,如雷灌顶,霹雳击身,好一个功于心计的小蹄子,这是要找后茬啊?吉盛因好奇,一时冲动,深深种下情种,终究初次谙熟男女之事,他拿不起,放不下的,眼含热泪,搂过杜鹃,俩人拥抱在一起,嘴唇压扁成红柿子饼,伴着口水恰似面片汤,舌头搅成了一锅糊涂,狠狠的亲吻着。

滔滔东流水,潺潺不了情,绵绵眷恋意,凄凄离别心 。

“麻溜的啊老三!”

吉增不经意随便嗷啷一嗓子,叫两人心抖胆颤,中间隔了一堵墙,心中像削了根橛子,两人忙撒了手,松开了怀。吉盛愁云密布的脸孔,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说:“俺稀罕你杜鹃,到关东吉林黑龙镇殷氏皮货行找俺?你是俺的人,别走道(嫁人)!”杜鹃像嗷嗷待哺的孩子,听了吉盛丢下的好似口是心非、假心假意、云山雾罩的话,虽有指山为磨的感觉,但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舒坦和托底的安慰。她没有捶胸顿足,嚎淘大哭,而是镇定自若,一声没吭,带着疑惑和憧憬的神情,目不转睛盯着放屁就是响、说话就是钉的吉盛背影,笑容可掬的点下头儿,随着点头,在眼眶里打转转的泪水,簌簌的掉落在衣襟上。

这是一个纯洁女孩儿,偷吃供果,初试雨露,唯一能表述的方式。

吉盛与杜鹃做出那种风流又风情的媾和,虽是酒后两小孩儿觉得新奇,胆却与狂放的玩耍,吉盛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实在也是不忍心放下,更确切地说压根儿就不想放下。不放下又能怎么着,海誓山盟了吗?不海枯石烂,也心心相印了,还用得着歃血盟誓吗?人都给了你,还容得旁人来玷污圣洁和个个儿的亵渎吗?杜鹃就是俺的。俺的就是杜鹃的。吉盛忧心忡忡饮泣的离开杜鹃,老担心杜鹃有个三长两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车。

当他惊讶的从车窗里往外望,看见不知啥时才能再见着面心里惦记的杜鹃时,心里别说多高兴,又多几分愁云惨雾了。

杜鹃喜盈盈的,擎个手,举过头的一块白绢,上面像似绣的一样,有朵红杜鹃花,飘来飘去的向吉盛挥舞。

吉盛见人情切,又胆怯,感到“倒春寒”的乍冷。

“倒春寒”,是民间对气象的一种俗语。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突然间,用东北话说,冷不丁的回到天寒地冻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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