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一脸纠结地微张着嘴,又吐不出什么话,好像被气到不轻的样子。
轻涯看到她这模样,唇边再次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师……师父他也太不靠谱了!”轻时气极。
轻涯宠溺地揉揉她的头,“所以以后你有什么要来问师兄。”
轻时挑了挑眉。
“师兄你老奸巨猾的……痛……”
话还没说完,就被轻涯弹了脑门。
捂着额头,轻时一脸吃痛。
轻涯表情微冷,“还敢说师兄坏话?”
“不,不敢了……”
轻时表情纠结,一副吞吞吐吐地样子。
“怎么了?”
“师兄……你,是古越的摄政王?”轻时试探地道。
轻涯颔首。
“什么时候的事啊?”
“去年春节。”
“啊……这样啊……”听到他这回答,轻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办?师兄是摄政王。那就是自己必须要对付的人。可是,怎么可以。他可是师兄,自己跟本就不可能斗得过他好吧,而且自己也不可能跟师兄作对啊。
看她脸色有些不对,轻涯眸光微敛,“怎么?怨师兄没和你说?”
轻时回过神来,“对啊。师兄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轻时佯怒道。
“师兄错了,以后决不再犯。”
“这还差不多……”
“可吃饱了?”
轻时点点头,对方才的食物极为满意,“酱鸭很好吃。”
“师兄以后会带你吃更好吃的东西。”轻涯注视着她的目光十分柔和,如同初化雪的阳光,显得格外温暖。
轻时灵动的大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吗?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吗?”
轻涯微微颔首。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轻时养得胖一些。
“我……”
“王……王爷,奴,奴婢前来请罪。”
轻涯刚张开嘴,想说什么,就被一个颤颤抖抖的女声打断。
是之前在卧房内辱骂轻时的那个婢女。
轻涯又恢复了那幅冰冷的神色。
见轻涯没说话,那婢女只得颤颤巍巍地道:“奴,奴婢冒犯了王爷和姑娘,可……可是奴婢不是故意的啊。奴婢以为她又是想爬上王爷的床,来,来……”
轻涯神色不变,却莫名多出了种令人觉得恐怖的威压,薄唇吐出冰冷的几个字:“来什么?”
“来……来爬上枝头做凤凰……”
长时间的沉默。
好像把周围的空气都划分开来一般,有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
终于,那婢女受不住了。她不断朝着轻涯磕头,“王爷,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尽心尽力侍奉王爷,这些年未敢有半分懈怠啊。王爷……”
“你磕错认了。”传来轻涯冰冷的声音。
那婢女愣了片刻。继而转到轻时面前,不断地磕起头来。
轻时自幼上山,平日里和须弥子与轻涯相处,又没奴仆伺候,哪会习惯受这跪拜之礼。这不,那婢女还没磕几下呢,轻时就逃开似地躲到轻涯身后了。
轻涯看着她不自觉躲到自己身后的举动挑了挑眉,眸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你停下。”轻时突然道。
那婢女抬起头来看着轻时,有些不明白。
“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婢女愣了愣,“奴,奴婢不应没搞清楚事情就辱骂姑娘……”
“你一心护主,这是没错。可你要明白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说。摄政王该喜欢凤凰还是喜欢麻雀,不是该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逞一时嘴快,只怕会遭有心人利用,害了你自己,也害了王爷。”轻时认真地说道。
那婢女想了一下,之后便脸色惨白,全身发抖起来。
轻涯看着她这可怜地样子,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看着那婢女走远,从背后拎过那只害羞的小东西,轻涯有些无奈。
“干嘛要放过她?”
“她也是为了你嘛,既然这样,我和她计较什么。”
“我还不知道,小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你说呢?”轻时抬头看着他。
轻涯好笑地揉揉她的头,“你啊……永远是调皮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