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历过,我们永远无法想象失望的痛,也不会知道,一切并没有那么难以承受。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透过窗户,我看到了去工作的美国人民,和所有地方一样,他们中有斗志高昂的,有萎靡不振的,却同样形色匆匆。Anny也来得挺早,我们一起吃了早餐,便出发了,她自己开的车,目的地是哪,她没说,我也没问。一个多小时后,车开进了一家医院,车停后,她没有转过头,却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心,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他出了意外么?”我打开车门的手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下了车。我也是迷茫的,最开始我担心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慢慢减淡,接到Anny的电话后,最后的一丝忧虑也没有了。珩医生的身份,他在医院本来是很正常的,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却充满了恐惧,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Anny没有再和我说话,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1米处紧紧地跟着,她走得不快,我却跟得很沉重。最后,她走进了一间看护室,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加护病房,顺着她的眼神,透过窗户我一眼便认出了珩,即使他背对着我们坐在床前,然后是一个浑身插满各种仪器的人,我怔住了,那不是别人,那是我的初恋-艾腾,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此刻的他脸色苍白,被珩握住的手指显得那么无力,我震惊于他的现状,却不想,在我还没从对于他所可能的遭遇中缓过来时,发生了一件让我震撼并惊恐的事。不知他们讲到什么,珩突然挡住了艾腾的嘴,使用的是他自己的唇,我清楚的看到,这个并不激烈的吻却温柔地持续了好久好久。轰,脑袋里不知是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我只想逃离,我转身跑了出去,到医院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回到了酒店,下车时我把钱包里的现金全给了司机后仓皇而逃。在撞到数人后,我倒在酒店的大床上,呆呆地看着白白的天花板,思绪很复杂,说不出具体的想法,只觉耳边的发渐渐有了些许凉意。后来我开始了昏天黑地的睡眠,我做了一个悠长而杂乱的梦,从学校的青葱到初入社会的一往无前,最后激流勇退,与珩相识相恋,与艾腾的默契微笑,浮现的均为一帆风顺的美好,刹那,一切变成了珩与艾腾的热情拥吻,场景的无数次重现,我辗转反侧,昏昏沉沉,睡着却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