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来四个包子呃,素的。”我一推门,迎面走过来个大爷,仔细一瞧,嗬!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我家那边市场卖包子的大爷吗。
“素的八毛,三块二,要啥馅儿?”
“两个蘑菇甘蓝,两个韭菜鸡蛋。”
“好嘞。”
不超过两分钟,大爷端着橙色的小盘子,上面是白胖胖的包子。
不过这不着急吃,吃得快了我一会儿不还得挨冻,没话找话聊一聊,何况,我还有件事儿要确定……
“大爷,你原来是不是在某某市场卖包子的?我总去你家,看你特亲切。”
耳朵竖起来,等了能有十来秒才听到大爷的回话。
“啊……你、你是那个、那个遭雷劈的小伙吧?”
大爷的,你不要记性那么好啊。
“每次来都一毛一毛的,有时候五毛五毛的。”
……
“啊!你就是那个穷小子吧~今天拿五块我没认出来。”
……
大爷,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那个大爷啊,你咋搬这儿来了?”赶紧转移话题,我努力平复下要吐血的心情,勾起僵硬的笑容说。
“反正没啥人,跟你唠唠嗑,那些杀千刀的家伙把俺家的地给毁了,没了收成,就租不起房子了,这店面是我女婿的,我来搭把手。”
我看大爷突然坐在对面,一副伤心的表情,有些后悔问了,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嘛。
“小伙子,你不知道?”
“啊?”我茫然的看着大爷,这哪跟哪啊?
“看来你家离苞米地挺远的啊。”
“苞米地,你说的不会是四环延边的哪个苞米地吧?”我一琢磨,这附近的苞米地就是四环边的哪个了,坐车路过。
“对对,三天前,从城里来了个面包车,下来几个人往苞米地里放老鼠啊,密密麻麻上千只啊,被抓到所里的时候,还嚷嚷着什么做好事,放生、赎罪。”
“噗~哎呦我去,那几人是不是脑残啊,还放生耗子赎罪,噗哈哈,啊,大爷我没笑,没笑。”我一口包子喷出去,要不是在大爷的瞪视下,保不齐能乐抽过去,我笑点就是这么低,啊哈哈哈。
“小伙儿,这事儿乐起来不厚道啊,我家地也被祸害差不多了。”一看就农民工打扮的中年男人,手拿一碟包子,自顾自坐在我旁边。
“嘿嘿,是、是不该,对不住啊。”我被旁边的农民工弄得老尴尬了。
“没啥,你又不是那地儿的人,没关系。”卖包子大爷倒是挺通情达理的。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儿?啊,我是学新闻专业的,所以有点好奇。”从我后面走过来一个白白净净的斯文男生,戴个黑框眼镜,背个黑色书包,乍眼一看就像个书呆子。
“学新闻的,那就是大记者啊。”卖包子大爷倒是挺热情把书呆子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你得把这事儿往上面说道说道,家里粮食啊衣服啊,床啊椅子啊,凡是接触到地面的,那耗崽子就磕啊,连爬带磕的,这还好说,能进屋的耗子毕竟少数,但地里……唉、有不少家的菜被踩的稀巴烂,耗子的、打药的,那片菜算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