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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背后的故事

“向日葵总是朝着太阳微笑,可是太阳落山后,谁又看到它低下头的悲伤,而我们也一样,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隐藏在心里的故事。”萱萱这段话,让张逸帅无时无刻都记的。

张逸帅一直觉得那个老爷爷很奇怪,他永远都穿一身军装,表情也很严肃,但一进店里就变得慈祥和蔼的,而一出门又变成严肃的表情,他的和蔼可亲好像就对萱萱一个人开放的,张逸帅在见到老爷爷来得第四个星期二走后,忍不住问萱萱:“那老爷爷不会是真的普普通通地来理发吧,我感觉老爷爷身上好像有病,他走路越来越不稳,我看他都是勉强来这里的,而他每个星期坚持来这里好像是为了。”

“为了什么?”萱萱趴在椅子上问。

“好像为了看你!”张逸帅大声回答。萱萱表情显得很得意说:“当然是看我了,还能看你啊,其实老爷爷本来就是来看我的,只是你现在才发现,没想到人长得挺帅,人却很笨蛋。”张逸帅觉得摸不清头脑说:“他为什么来看你,难道他喜欢你,不会吧。”

“不要乱说好不好!”萱萱打断他的话,然后望着门外的夜色,然后有些沉思地说:“故事要从好几个月前讲起,那是初夏吧,我穿了一个白裙子,就站在店门口,老爷爷可能刚好散步,往这里经过,刚好看到了我,然后他就一直盯着我看,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在看我,但他看我的时间太长了,而且眼睛连转都不转,我觉得很奇怪,我为他是不是要剪头发,他说是,然后我就跟他箭头,他非常开心,就像吃力糖的孩子一样,后来他那几天一直跟店里来,那几天店里很忙,但顾客们看他是老军人,就急忙让开位置,他问我刮胡子不刮,我哥说不刮,他很失望,然后又要求理发,我说老爷爷你头发太短了,他失望的走了,后来他又来了几次,但他觉得在店里什么都不做,很不好意思,所以都是来了就走,后来我就说爷爷你要不一星期来一次吧,然后每月星期二他都来,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我,他说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孙女,也可以这样讲,他将疼爱孙女的爱转到我身上,所以一到我们店里他才会开心。”

萱萱喋喋不休地讲完这一段故事,张逸帅却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摇摇头说:“只是孙女的爱,我看没那么简单。”“唉,你乱想什么!”萱萱有点生气。

张逸帅却露出得意的笑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还有故事。”随后他大叫起来,萱萱揪起他的耳朵,狠狠地说:“直觉你妹啊,小孩子家,你管那么多干嘛。”“我错了,我错啦,师姐饶命啊。”张逸帅求饶。

可是命运偏偏就是那么凑巧,老爷爷在下一个星期不来了,而又过一个星期仍然没有来,萱萱多多少少有些失落,这几个就像她的家人一样,每周的晚上和他们聊聊天都会觉得很开心,终于又过了一个星期,星期二晚上来了一个军人,却是一个中年军人,一进门就问:“请问萱萱在这里吗。”萱萱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就是萱萱。”

中年军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像老爷爷第一次看她一样,看着萱萱有点不好意思,军人才觉得失态,立马敬了一个礼说:“对不起啊,我姓赵,叫赵耀,以前来的那个老军人是我爸爸。”“哦,你好!”萱萱也向他回礼。

赵耀却紧紧盯着她说:“太像了。”“我是不是很像你女儿,我知道你女儿去世了,你不要太伤心。”萱萱安慰道。

“女儿,我根本就没有女儿。”赵耀奇怪地说道。萱萱也觉得迷惑说:“那你说我像谁。”赵耀一口回答说:“像我年轻时候的妈妈。”“妈妈!”萱萱觉得莫名其妙,然后说:“可老爷爷说我像他孙女。”旁边的张逸帅忍不住笑出声。

赵耀看了张逸帅一眼尴尬地说:“也难怪哦,爸爸年纪那么大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萱萱有些恼火,看到萱萱生气,赵耀也慌了,说:“你不要生气,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萱萱坐回椅子上,赵耀也坐下来故事从他嘴里娓娓道来。

这是一个爱的故事,后来张逸帅也那样平静地讲起:“老爷爷的故事让我懂了,原来陪你时间最长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孩子,而是和你慢慢变老的那个人。”

直到检查书下来母亲得的是绝症后,母亲依然在笑,母亲一直是慈祥的表情,赵耀趴在母亲身上大哭,母亲拍拍他说:“傻孩子,人老了,就会死,妈求你别告诉你爸爸。”就这样他们一直隐瞒父亲,回到家父亲听到是良性病的时候那紧绷的脸才舒展开来。

随后父亲母亲还是平静的生活,但赵耀心里一直很担心,因为父亲和母亲是青梅竹马,从结婚到现在基本上没吵过驾,因为母亲的脾气非常好,真害怕那一天母亲走了,父亲该怎么办,而父亲隐隐约约看到母那微笑的双眼里隐藏着泪花,从此父亲对母亲越来越好,但病魔一直在折磨着母亲。

终于有一天,母亲被疼痛折磨得晕倒,当她清醒的时候,父亲问:“到底怎么了。”母亲笑了说:“老头子,明天叫上孩子们,我们去吃一顿团圆饭好不好,就向小的时候带着孩子们去吃饭一样。”“好!”父亲点点头,然后那天的情形赵耀到现在都忘不了。

他们一家五口,大女儿赵耀姐姐,赵耀,小女儿赵耀妹妹,没有叫孙子们,因为母亲说想回到年轻的时候,那一顿饭,母亲不停地向父亲夹菜,父亲又偷偷把菜夹回来,大女儿说:“没必要,搞的这么亲密吧,这一桌子菜,又没人抢。”赵耀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如刀割刻意不让姐姐说话。

吃完饭后,小女儿因为刚成为歌星,所以非要去唱歌,赵耀反对说:“爸妈年纪那么大了。里面乱糟糟的,恐怕受不了。”但母亲却同意说:“年轻的时候我可是在解放军文艺团待过的。”小女儿大呼:“母亲万岁。”

他们特意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包厢,点的第一首歌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唱到最动听的时候,赵耀的眼睛酸溜溜的,但看到母亲的微笑,又让他不敢露出难过的表情。

当看到妈妈洋溢的幸福的时候,他才想到对呀,我是陪妈妈开心的,干嘛要哭啊,他也大声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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