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都不能圆满,一切的都只能挨着,深爱着余蓓蕾,却不能马上给予她一个安全的港湾,就由着她独自的闯荡,自己却不能名正言顺的呵护她;对于林珊的责任,他不能完全的拥有自我的生活,床上躺着的人,不知道那一天就会离他而去,那是他的挚爱的初恋;而她的家人呢,需要他不变的守候;年迈父母的期盼,他可以视而不见,但是那越来越蹒跚的步履,那日渐弯曲的背影,让他无数次的自责自己的不孝,但是他又能如何,他仿佛被罩在黑幕里,一层又一层,看不到光亮,心被包裹着,每剥一层,都让他痛彻心扉。
他忍着,痛着,努力的想从那层层黑幕里探头呼吸,可每一次努力都让自己滴血于心。失落,挫败感,爱,都让他无从逃离。
丫头愤怒的样子让他心痛,越来越易怒的丫头让他害怕,她怎么了,她想如何,她想做些什么,他不想想,不敢想,更不愿想,他只能在心里祈祷,他的丫头可以给他时间;他在心里祈祷,他的丫头爱他如初;他在心里祈祷,他的丫头能“聪明”些,利用他,利用他的人,利用他的钱,可是他的丫头好傻,傻傻的撞上他,固执的爱上他,却又那么独立。而他却不能给她一个家,一个她梦寐以求的温馨的家。
他用手揉搓着自己发木的脸颊,看来真的喝多了,他踉踉跄跄的起身向外走去。“先生,您的外套!”年轻的男孩拉住他的胳膊,他回头扫了一眼。“会开车吗?”“我吗?”男孩有些意外的问。“当然,是你?”“哦,有驾照!”“好,就你啦,送我!”说着从包里扯了几百元,糊乱的放到男孩手里。“先生,我,有驾照,但是才到手二个月,我还没……”“真是啰嗦,有就行啦,钱归你,走!”“先生,您,我还是给你叫个代价,我可以陪您回去!”说着就急急的去吧台打电话。“胆小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没出息!”萧子健冲着男孩背影大声嚷嚷着。男孩回过头,手里还握着话筒,直直看着萧子健,“您确定吗?”“当然,否则你就是胆小鬼,永远是!”那种带着嘲讽挑衅的口气,让男孩的肾上腺素涌上头。“好,等下我!”
“好小子,有样,哥等你!”真是醉鬼,一个不知死活的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