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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谈个恋爱我容易吗(4)

小文说,阿诗你瞧瞧那些夸你的人,哪一个不是从你这里得到过便利,你不断地帮助别人,而他们只需在口头上给你些称赞即可,真是惠而不费,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小文又说,阿诗,你想一想你的前两个男朋友,若不是因为你这么善良,他们又怎么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你呢?

阿诗的前两个男朋友,最后都与自己的新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阿诗面前。他们十指相扣,十分恩爱地走向阿诗,然后由男方缓缓开口道,我们从小就会受到父母和老师的教育,他们告诉我们要乖乖听话,千万不能做坏事。小时候不能抢别人手上的糖果,长大了不要抢别人的男人。他们再三告诉我们,好人有好报,但当我们真的在生活中践行着他们所说的这套“与人为善”的法则时,却发现自己处处都在吃亏,我们终究会明白,好人,也许从来都不会“上天堂”。

对不起,我喜欢上了别人,我们结束吧。阿诗茫然地点点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只有装出很镇定的样子大方地让他们离开。甚至为此——阿诗一直觉得是自己身上存在着什么问题,才会导致两任男友都以同一种方式离开自己。

你能有什么问题,小文说,有问题的是那些花心的男人,他们背着你在外面劈腿,你却在这里反省你自己。如果换成是我,就立刻冲上前去给他们一人一巴掌,反正以后再见面也不是朋友,还不如自己也发泄一顿来得痛快。阿诗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敢在你面前如此猖狂吗,就是因为他们太了解你,知道你善良好欺,所以就纷纷挑你这只软柿子来捏。

小文对阿诗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每每提起阿诗过去的那两段惨不忍睹的恋爱,小文都会忍不住将阿诗埋怨一番,不过令小文倍感欣慰的是,阿诗很快就又找到了一个新男友。

尽管找到了新男友,阿诗仍然对自己的感情没有信心。她告诉小文,昨天夜里她在男友莫先生的手机里看到了他发给其他女生的信息,短信里有些暧昧的字眼,并且莫先生还每天同对方说晚安,有时还会附上一个“晚安Kiss”。阿诗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劈腿,所以也并不惊讶,她看完那些短信之后悄悄地记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她把自己最新的遭遇告诉给了小文,然后向她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小文听完之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气的是阿诗竟然又遇到了这种事,笑的是阿诗这次终于学乖了些,知道来向人求救,而不是当一个受气包,自己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小文认为像莫先生这种花心的男人,就应该被狠狠地惩罚,阿诗觉得自己于心不忍,小文却对她的好心嗤之以鼻。

小文说做人不能太善良,做好事可以“上天堂”之类的言论,完全是骗人的鬼话。好人的心这么柔软,怎么舍得让别人下地狱?他们总是抱着一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来对待别人,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别人,所以最后能出现在天堂的人,一定是那些不够好心的人,他们会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小文劝阿诗做一个坏姑娘,她说这次惩罚莫先生,权当是替天行道。小文替阿诗制订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阿诗给莫先生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下周要出差,过一个礼拜才能回来,让莫先生不要太过想念自己。莫先生在电话中表示出些许的惋惜,同时还说自己会每天挂念着阿诗,并且还会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汇报自己的行踪。阿诗笑着说好,她还给了莫先生一个吻。

没有阿诗在身边,莫先生自然可以整日与自己的另一位女朋友在一起。阿诗知道莫先生每天的生活轨迹:他会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准时下班,所以八点的时候他就应该在与别人约会。阿诗算好了时间,然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得以接通。阿诗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听莫先生讲了一通谎话。莫先生说自己刚刚加完班,正在与同事一起吃晚餐,不方便与阿诗讲话,于是匆匆将电话挂断。

不过阿诗知道,莫先生正在与别人约会,当然不方便与自己讲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阿诗的闺密小文也用自己的手机给莫先生拨了一个电话。

莫先生,你最近为何都不联系我,莫非是有了新欢?小文在电话里假扮莫先生的老熟人,与他交谈起来。

不好意思,你……莫先生表现得十分茫然。

你可别说你不记得我,上个月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

啊……为什么我印象全无?

需不需要提示你?假如你在电话里亲我一口,我就给你一个提示。

这……不太方便呢。莫先生有些恍惚地说。

那就算了,等你方便的时候再给我回个电话。

说完小文就结束了这次对话,她与阿诗说,莫先生的另一个女友看见莫先生吞吞吐吐的模样,一定会起疑心。

此后小文每天都会给莫先生去一个电话,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接到了莫先生另一位女友的来电。那位女友气势汹汹地质问小文究竟与莫先生是什么关系,小文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是莫先生一个女性朋友,只不过关系略好一些。对方不相信,小文说,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呢,莫先生的女性朋友很多的,你与我都一样,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忘在脑后。

小文与那位女友的电话导致了后者与莫先生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她斥责莫先生花心,并且坚决地要离开莫先生。无论莫先生怎么跟她解释说自己实在是不记得有这么一位文小姐,她也不相信莫先生所说的话。

那位女友离去后,大概莫先生一时没有别的女友,他在跟阿诗的关系中,开始表现得一心一意。然而小文提醒阿诗:像莫先生这样的人,肯定本性难移,也许这一刻他一心一意地对你,下一刻就又找了其他人,所以不如继续与他恋爱,然后在他最离不开你的时候就与他分手,让他也尝一尝被人抛弃的滋味,让他受到“脚踏几只船”的惩罚。

听了小文的话,阿诗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她照常与莫先生打电话,照常跟莫先生约会,甚至表现得对莫先生要托付终身的样子。或许莫先生被阿诗感动了,开始空前地关心起阿诗来。过了些日子,莫先生表白说自己越来越爱阿诗,要带阿诗回去与自己的父母见面。莫先生几乎将她当成了自己未来的伴侣。

阿诗让莫先生挑一个日子,然后去见他的家人,莫先生满心欢喜,甚至还为阿诗买了一枚钻石戒指。

在与莫先生家人见面的那一天,小文陪着阿诗一起过去了。阿诗淡淡地将过去发生的全部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莫先生的父母,然后与小文一起离去,留下了还不曾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茫然无措的莫先生。

在走出莫先生家门之后,小文问阿诗有何感受,阿诗想了想说,这是自己这辈子最解气的一刻。

阿诗从小就受到父母和老师的教育,他们告诉她要乖乖听话,千万不能做坏事,小时候不能抢别人手上的糖果,长大了不要抢别人的男人。他们再三告诉阿诗,好人有好报,但当阿诗真的在生活中践行着他们所说的这套与人为善的法则时,却发现自己处处都在吃亏。

如今阿诗终于明白,好人从来都不会“上天堂”,最后能够顺心遂愿的,只有那些“狡猾”的“坏姑娘”。

打败“不及格姑娘”

谢小姐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总是以一副学生的模样示人。她喜欢穿宽松的白T恤和简单的牛仔裤,有时身上还会蘸着一些奇怪的污渍,比如不小心洒上去的可乐,或者是吃薯条时滴上去的番茄酱。谢小姐的表姐总是劝她要小心些,但谢小姐从来都只是口头上敷衍一下,她说自己已经这样不拘小节地生活了二十多年,觉得像自己这样生活,并没有什么错。

表姐的年纪与谢小姐差不了多少,她们在同一年读的小学,又在同一年从大学毕业,她们是真正的同龄人。表姐在毕业之后进入了一家外企,并且在家人的介绍下结识了一个人品与外貌都十分不错的男人,如今他们已经见过双方的父母,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表姐的恋爱道路一帆风顺,而谢小姐的却极其曲折漫长。

不久之前微博上流传过一个标准,说一个姑娘,如果从没有买过比基尼,没有一瓶亮色的指甲油,不会穿成套的内衣裤,没买过五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超过半年不换一个新发型,没有长头发并且不敢咧着嘴大笑的话,这个姑娘就连及格的标准都达不到。但是其实我们身边存在着许许多多这种不及格的姑娘,那么这些“不及格姑娘”,该如何去恋爱呢?

谢小姐从大学时期便开始恋爱,次次都以失败告终。谢小姐第一次分手的时候丝毫不难过,她觉得在恋爱的过程中,分分合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那时自己只不过二十出头,根本没有必要将结婚作为自己恋爱的目的。

谢小姐又找了第二个男友。这个男友喜欢谢小姐的率性,夸奖谢小姐是自己见过的最有活力的姑娘。谢小姐认为这句夸奖很中肯,身无长物的她一向为自己随和的性格而“倍感欣慰”。不过这个男友很快就变了心,他说自己似乎还是更加偏爱那些注重细节的姑娘,谢小姐这样的,适合成为普通朋友,而非恋人。

第三个男友说自己不喜欢谢小姐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第四个男友说自己喜欢喝矿泉水、牛奶和果汁的姑娘,而谢小姐恰巧喜欢大口大口地去喝冰可乐。每一个男友都给出了他们自认为合理的分手理由,谢小姐也不介意他们的离去,她总觉得会有一个人在前方等着自己。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谢小姐仍未找到在前方等着自己的那个人,而身边的人却逐渐有了自己的归属。谢小姐看着她们一点点地发生着变化,那些以前与自己一样热爱人字拖和大T恤的姑娘们换上了高跟鞋与A字裙;她们摘下了自己的框架眼镜,换上了月抛的隐形眼镜;她们还学会根据不同的场合画出不同的妆容。她们变得越来越精致,越来越柔软,而谢小姐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她甚至连一支唇膏都不曾买过,谢小姐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挺好,至少这让她自己觉得很自在。

不过那些越来越精致的姑娘们总是与人出双入对,而谢小姐却越来越孤独,她有一个男友,但他很少与她联系,他说自己忙于工作,与谢小姐保持着淡淡的感情就很好。

谢小姐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表姐结婚的那一天。

与自己同龄的表姐率先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本身就是一件令谢小姐诧异的事,再加上那一天,在表姐喜宴大厅的楼上,谢小姐看到自己的男朋友靳先生,挽着另一个姑娘的手,从众人身边走过。

靳先生西装笔挺,身边的姑娘也是娇俏动人。那姑娘穿着一条藕色的真丝裙,踏着一双精巧的高跟鞋,她一手拿着镶着亮片的小手包,一手与靳先生挽着。靳先生他们并没有看到谢小姐——谢小姐也为此感到庆幸,她知道如果一个邋邋遢遢、疏于打扮的前女友被他们撞见,很可能自己永远都会抬不起头来。

谢小姐忽然觉得靳先生与那姑娘很般配,而自己才是多出来的那一个。那天谢小姐在婚礼上看见各种漂亮小姐,第一次开始心生羡慕。

表姐结婚后不久,又与谢小姐见面。谢小姐问表姐,为何身边的姑娘全都有了归宿,而自己却依旧孤身一人。表姐问她靳先生去了哪里,谢小姐沮丧地告诉了她自己在婚礼那天的所见所闻。

表姐又问谢小姐,觉得自己与靳先生挽着的女伴有什么最大的区别。谢小姐想了很久,然后回答说,对方比我好看,她与靳先生站在一起,看上去无比般配。

表姐说这世界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只要愿意打扮,就没有不好看的姑娘。

谢小姐低下头,她说也许自己就是那个少见的丑姑娘。

表姐对她的这句话表示了不屑,她问谢小姐是否化过妆。谢小姐摇头,说自己一直这样素面朝天。表姐用手扳过谢小姐的脸仔细瞧了瞧,然后自言自语说,确实,连眉毛都不曾修过。

表姐拿出自己大大的化妆箱,亮出了一排谢小姐从未见过的工具。

她为谢小姐修眉,还为谢小姐化了一副淡妆。谢小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又新奇又别扭,总感觉有些陌生。

表姐一不做、二不休,又将谢小姐带去了理发店,为她换了个发型。谢小姐原先就是一头黑色长发,因为缺少打理的缘故,它们有些泛黄,也没有光泽。表姐提议谢小姐先做一个发膜,接着又让理发师给她做了那一季最流行的一款发型。

表姐试图彻底改变谢小姐,做完头发之后她们来到了商场。谢小姐的身材不差,很纤长,只是平时全被白T恤遮住了,连多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谢小姐的衣柜里全是清一色的裤子,她在高中之后便没有尝试过裙装。表姐为她挑了几条裙子,谢小姐也顿时变得妩媚起来。

谢小姐也没有高跟鞋,她觉得平底鞋和运动鞋舒适又方便,表姐买给她的那双细高跟鱼嘴鞋,甚至让她无法站稳。谢小姐说高跟鞋真是一种反人类的东西,女人何必对自己这么狠心,就算脚跟磨出了水泡,也不愿换一双令自己舒服的鞋。表姐白了她一眼,说你知道什么,女人如果不对自己狠一些,男人就会对女人狠一些了。你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案例吗,如果你愿意早一些打败原先那个大大咧咧的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别的姑娘是慢慢地改变自己,而固执的谢小姐直到自己尝了足够多的苦果之后才知道回头。打败了过去的自己,浴火重生。谢小姐收起了自己的白T恤和牛仔裤,慢慢地开始往衣柜里添加各种裙装。

表姐说仅仅学会打扮还远远不够,谢小姐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要学会阅读,学会享受慢节奏的生活,不能像过去那样成天急吼吼的。

表姐告诉谢小姐,要当一个优雅的人。

在表姐的指导下,谢小姐改掉了自己许许多多的坏毛病。有一天谢小姐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发现自己也变得和其他姑娘一样,穿着高跟鞋也轻松自如。谢小姐用自己的毅力打败了过去的那个“不及格姑娘”。

后来谢小姐在路上偶遇靳先生,她忽然觉得如今的靳先生配不上自己,因为她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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