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十帝诀。
这是五行锻原本的名字,也许太过霸气,名字和内容不符,将更名为五行锻吧。
五方,东南西北中。
十帝,东方青木帝、苍龙帝,北方玄蛇帝、真武帝,西方白莲帝、白虎帝,南方朱雀二帝,凤帝、凰帝,中方麒麟二帝,麒帝、麟帝。
东方青龙为枪、北方玄武为拳,西方白虎为剑,南方朱雀为刀,中方麒麟为盾。
五方十帝诀,只有招式,而没有心法。
正如同狐老所说,这是一本能强身健体功法,能锻炼身体,却不能练气还神。
如果你认为这是一本只有图画,没有文字的小儿画册。那你就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
这本功法的文字远远多于图画。
上面穷尽一切词语,描述十帝的外形,是的,外形。细到每一根触须,细到每一块鳞片。而那山那水那树,也是表达神韵的一个方式。
今夜月满,夜同白昼。
少年侧坐在门栏,借着月光翻动着手里一本厚重的书籍,书籍银色的封面上,书写着五方十帝诀霸气的几个大字。
月光汇聚成流,一枚黝黑的戒子闪烁一道亮光。
月下,一位轻纱女子飘然而出,恍若月宫下凡的仙子,但那娇媚的神态,却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女子朱唇轻启:“你是王子腾?”
少年任旧翻着书页,好像没看见眼前的佳人,也没听到有人问话。
女子弯下身,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葱白的手指抚摸少年的脸颊,娇笑道:“少年郎,你看姐姐美吗?只要你把那破戒子毁掉,今夜……”
少年一挥手,打掉女子白嫩的手指,怒道:“滚开。”
“哎哟。”女子吃痛,冷笑道:“不管你是谁,魂力必定虚弱到了极致,只要你毁掉拘魂戒,兴许还能活命。”
“即使虚弱到极致,杀你也没有问题。”少年轻轻碾磨着黑色戒子。
女子惊恐的发现,月光被隔绝,她聚集的阴气,正以极快的速度被抽离,身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便淡。
“你是苏漠。”
她内心深处希望王子腾胜出,苏漠太可怕了。
和尸魔一战后,她对苏漠已经没有威胁,柔弱的一面,足够让如何男子生出怜惜之情,可是苏漠没有,甚至没有打算放过她。
最后她被土地爷带走,以为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苏漠怒砸神像,将她从土地爷手中讨回。如果不是拘魂戒,她不认为自己能活着。
这般狠的人她见过两个,一个是和尚,另一个就是苏漠。
“小女子知错,还请主人饶我一条贱命。”莲香身体犹如一层薄雾,放佛微风一吹就会散去。
“下不为例。”
拘魂戒指幽光一闪,莲香又回到了戒指中。
莲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漠居然就这样放过她,难道是强弩之末?她很想出去看看,但她不敢,那个男人冷血,让她一眼都不敢多看。
“赢了。”
苏漠长出了一口气,无力的瘫倒在地面。
正如莲香所想,苏漠虚弱到了极致。只是他能忍,头晕眼花依旧向拘魂戒输送魂力,他能装,装出一副魂力无尽若无其事的摸样。
王子腾的执念,超出苏漠的想象。
执念成鬼,最关键的一步,被苏漠用白玉狐毫笔打断。虽然成鬼失败,但残念所化的执念还在,随时以疼痛提醒苏漠。
唯有让他手刃杀父仇人,执念才会消散。
清晨。
苏漠旁边躺着一具诱人的娇躯,如同牛奶般滑腻的肌肤,高高耸立的白玉山岳,山岳之上一点嫣红。
和苏漠的目光对视,匆忙的用手遮挡,两只玉手不安分的乱动,不似遮挡,更像指示观看的要点。
“找死。”
魂力一动,顷刻间,莲香好不容易聚成的实体,变得虚幻起来。
“主人饶命,莲香没有害主人之心,只是想……服侍主人。”莲香轻咬朱唇,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吞口水。
不管苏漠的声音如何寒冷,神情如何严肃,都掩盖不了他喉结一动,吞咽口水的动作。
苏漠问过村长,谁杀死了王悠然。
结果出乎意料。
不是人,是一头野猪,一头上千斤重,鬃毛好似铁针,獠牙好似利剑,有了灵智,成为了妖怪的野猪。
修炼。
想要执念消散,完美的继承这具肉身,就必须修炼。
他现在有三个选择。
第一修炼玄武二帝拳法,第二修炼白虎二帝剑法,第三修炼一门仙法,一门极其残忍的魔道仙法。
尸魔的袈裟中,记载着他修炼的法门,不过苏漠却最先排除这门仙法。第一这门功法确实太过残忍,这一点他承认比不过和尚。一边念经,一边将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剥皮。第二他找不到一位拥有特殊体质的女子,第三他不想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
这样只剩下拳法和剑法。
最终苏漠选择剑法,倒不是他多喜爱剑,什么剑乃兵中王者之类。只是他觉得有兵器,比空手更有安全感。
白莲剑:花开白莲,以血净世。
白虎剑,手中有剑,眼中有敌,而无我无物。
两种剑法犹如阴阳两极,白莲剑法需要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而白虎剑法需要一心一意,杀敌便是唯一。
当然,这些都没有文字介绍,是苏漠从图册中悟出。
半个时间。
苏漠剑法精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文弱书生,五方十帝诀虽然不是仙法,也远超凡俗武功,他现在的力量,足有成年男子的五倍。
莲香每日清晨,必出现在苏漠床上。时如冷丽的仙女,时如懵懂的少女,时如……或穿一层透明薄纱,或衣无寸缕。
苏漠选择无视,白骨骷髅观,对莲香无比适用,告诉自己那诱人娇躯仅是一张画皮,然后不断加深浑身浴血,无皮血尸的摸样。
不等苏漠找野猪精麻烦,野猪精就寻上门来。
进山的猎人说:“王悠然的坟被掀,从拱出的沟壑和留下的脚印看,确定是野猪精无疑。”
掀坟。
父亲都死了,还要苦苦相逼。
听到这个消息,王子腾的执念急颤,又有了化鬼的趋势。
“哎……”
苏漠知道,安心修炼的日子过去了,从此以后,王子腾执念会搅得他不得安宁,不管胜算有多大,必须和野猪精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