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尘还没有想明白，便听见慕卫灵问道：“你这头白发是天生的吗？”
他平日里最讨厌有人提及他的头发，但今日却并没有发怒的念头，只是犹豫了下，便点点头。
慕卫灵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她看见了，隐藏在他额前碎发的眉毛。
他的眉毛也是白色的。
仔细再看，慕卫灵发现他的睫毛竟然也是白色的！
从头发尖，到身体皮肤的每一处，都是白色的。
这样一个男子，的确看起来很像妖孽，偏偏还一身白衣。
应该是白化病。
慕卫灵认出了他这种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还在现代上学时，她们班上就有一个女孩，得了白化病，像雪孩子，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虽然很美，但是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还是有些惊悚的。
那个女孩被父母所抛弃，是个孤儿，靠政府的补贴和他人的资助生活，治病，上学。
在现代尚且如此，更何况在现在还封建的云昭国呢。
这个男子想必生活的也不太顺利吧！
这样一来慕卫灵看向帝无尘的目光越发的有些同情。
慕卫灵躺在床上，帝无尘站在床边，被慕卫灵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帝无尘的脸一黑。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正事。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不太擅长。
“你为什么活过来了？”帝无尘向来清冷的声音，再加上这怪异的话语，让慕卫灵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难道我该死吗？”慕卫灵反问。
她蹙眉紧紧盯着帝无尘，眸中的同情霎时间灰飞烟灭。
这人说话倒是不客气。
“不。”帝无尘声音依旧清冷，有一种深深的寒冷的感觉。“我救你回来时，你的生命迹象已经全无。”
这话听得慕卫灵一怔。
失去生命迹象那是应该的，因为那时她灵魂还没有融入到这个身体当中。
但如此荒诞可笑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不会理解。
仔细想了想，慕卫灵还是决定，不说为好。
她无所谓地轻笑一声，道：“本来见我身上的伤都差不多好了，还以为你医术很高超呢，没想到就这样啊。”
帝无尘眸色渐渐深冷。
虽说她身上的伤并不是自己所医治的，但治疗她身上伤的人，是自己最为得力的部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用的人有什么差的地方。
既然萧六说她当时已经死了，她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部下。
天下没有人能在医术上比萧六更加高超了。
这话要是让萧六给知道了，肯定得用银针扎死她。
质疑萧六的医术，她难道医术就很高明吗？
帝无尘看向慕卫灵的目光有些怀疑。
抬起头头，慕卫灵一脸的自信与骄傲，笑眯眯地说道：“听过假死吗？”
帝无尘挑了挑眉，却并没说些什么。
“如果我当时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在你面前的又是谁呢？鬼吗？”慕卫灵轻笑。“假死这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你居然看不出来！”
帝无尘感觉自己额角一抽。
假死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吗？
能看得出来的那似乎不是假死，是昏厥吧！
不过很快，帝无尘便转移了话题。
“你能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