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全面预战。酒楼斗艳
张厚心中既然下了决心,要让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意,丰衣足食,那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在次日的早朝上,张厚一言拍定,“传旨全国,自愿参军,不许地方官员强行实施,也不许额外征税,朝廷会派下巡查钦差视察天下,一经发现有人做出出格的举动,轻则罢官,重则斩首,”
这份昭告,让天下有志之士纷纷赞扬当今摄政王的英明神武,而那些志在建功立业,驰聘战场的英雄男儿更是争相报名。
另外,张厚让沐延江带着一份密旨去了北方,同时,又让司徒南轩从朝中挑选了几名被姜仲文打压又军事才能非凡,更重要的是有原则的将领携带者密旨去了不同的地方。
一时间,天下看似平静,实则已是暗流运动,震动摇荡。
姜国皇城,养心殿中,这里以前是姜仲文集下朝议论国事,骄奢淫逸,穷奢极欲的地方,而今。被张厚一番整顿,倒成了正真的议论国事的地方。
而此刻的张厚神情淡然的站在窗户前,望着整个皇城,为什么说是望着呢,这一切就是因为姜仲文权欲熏心,自比天下第一人,从而将养心殿建成了皇城中最高的建筑,养心殿,就像是一座矗立在高空中的佛塔,但它的模样,却并不是塔,而是一座气势恢宏的能在窗户跟前就望到整个皇城的宫殿。
养心殿,高九丈九,占地面积几乎是整个皇城的五分之一,也许五分之一并不是多大,可是要知道,姜国皇城容纳着最少八千万的人口,而自从姜仲文建起这座宫殿,他就吃喝议事一直住在这里,并且,他下旨,不允许官员百姓以及任何建筑高于三丈三。而他的后宫妃子都是住在皇宫的其他殿宇中,不允许踏入一步。
望了一会窗外,张厚没有回头,对着身后有些忧伤的说道“先生,你说人死后会不会复活”。
莫名其妙的听到张厚这句问话,站了许久的司徒南轩虽然讶异,但还是整顿了一下词语认真的说道“虽不知公子为何会这样问,若是以前,我肯定觉得人死后不会复活,但是自从见到师父后,我觉得,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呵呵,经历此番事件,先生变化倒是很大啊,不过,先生有一句话说的好啊,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张厚感叹道。
司徒南轩也是深有感触道“是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从见了公子,我觉得我的人生观是彻底颠覆了啊”。
停顿了一下,司徒南轩扯回正题,有些不解的问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轩却不知,公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听到司徒南轩问话,张厚叹了口气,说道“先生,虽然军事谋略胜于我,可是先生还是太拘泥于礼节一事了”
司徒南轩甚是疑惑,他道“望公子解惑”
“先生,我的愿望是建立一个人民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社会,但是,若是我为了战争而剥削黎民百姓苦苦积攒下来的粮食,这与我所愿大径相庭啊,”张厚悲天悯人的说完这句又接着说道“之所以我不让地方征税,是因为,我不相信地方的行政能力,如果到时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大做文章,中饱私囊,而百姓受到压迫,届时要是官逼民反,这样一来,国内就有内患,我们也得不偿失啊”
张厚解释了他的一番想法,但是这与司徒南轩拘泥礼节一事不搭边啊,不过,司徒南轩也非浪得虚名之辈,虽然耿怀张厚没有解释拘泥礼节的事,但他听明白了张厚所说的担忧。
他正准备问那这样一来,前方战士的粮草该如何添补,张厚已经自顾说道“我让内侍库查了一下,姜仲文自当皇帝以来,每年的内库只进不出,如今这内库的钱财不可计数,我简略算计了一下,这些钱财已是够全国军士五年的战备物资,这还不算,每年的财政收入”
张厚说完,司徒南轩恍然大悟,原来公子是将念头打在了内库上面,难怪敢有恃无恐的传达圣旨,并且还是全面开战的圣旨“原来之前张厚说他太过拘泥于礼节,虽然他有很大变化,但是在他想来,内库的钱财就应该是皇帝的零花钱,再者说了,他那时候并不是姜仲文的亲信,对于姜仲文的内库有多少钱财也是不甚清楚,想来,也不会太少,姜国传承几百年,每代当权者都是雄才大略之辈,国富民强,这几百年下来,那内库的充盈度自不必详说。
想通这一点,司徒南轩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公子都不心疼自己的零花钱,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又是一句含义颇深的话语,前面都说了内库是皇帝自己的,但他还是说这是公子你的零花钱。此用意,显而易见,他如今只把张厚当皇帝。
就在张厚和司徒南轩还在谈论战事的时候,外面一名侍卫急匆匆的走进来,大内侍卫是不用宣就可以见驾的,拥有见机行事的权利,他进来后对着张厚跪拜道“启禀摄政王,据皇城衙门的人来报,仙子与人在鸿福客栈起了争执,”
张厚一愣,水若云不应该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主啊,怎么会和别人起了争执,但是在他看来,这些小事她自己都可以处理的,于是,他对着侍卫说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卫犹豫了一下,本来他想王爷听到自己的红颜知己有难,应该会不惜一切的冲出去为她讨回公道,可是这位主只是淡淡的一句“孤知道了”随后并没有什么举动,哪怕派几个人出去应付一下也行啊,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侍卫暗自哀嚎着想到。但是他并没有退出去,而是继续说道“禀王爷,仙子似乎出了点意外,并不是那人的对手”。
张厚还是无动于衷,可是,下一刻,他火急缭绕的丢下一句,“先生,速速调集皇宫所有侍卫,去鸿福客栈”,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宫外跑去,因为他想到一件事,那个陷害他去沙漠,而且会催眠术的女子,并且据师父后来所说,那人,很有可能也是修行人士,之前光明正大的一个阳谋骗自己去沙漠,而那时候也正是姜仲文去了沙漠的时候,若不是自己福大命大,恐怕那次就死姜仲文的手里了,素未谋面就要置我于死地,看来是敌非友,如此一来,那水若云看来是碰倒她了,这样岂不危险了。
张厚想到这里更是加快了步子,向宫外奔去。
看着张厚走出去的时候脸上那浓重的担忧,还有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寒冷,侍卫打了个冷战,不等他细细评味前后判若两人的摄政王这种表情时,司徒南轩直接大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敲点将鼓啊,等等,放烟花,放皇城最高的召集令,一刻钟全城侍卫要在鸿福客栈集合,一刻钟之后,不到者,诛九族”。
想必张厚之前的那抹寒冷,司徒南轩的话更是让侍卫从头冷到了脚底,这一刻,他也知道,事情大发了,摄政王怒了,眼前的这个人怒了,要知道,如今这姜国,这是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了,天子之怒,伏尸百万,他虽不是天子,但是胜似天子,念及于此,他不敢耽搁丝毫,应诺了一声,紧接着一个纵身翻身而起,一垫脚尖飞出门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筒形的物件,捣鼓了一下,随即对着天空拉掉了圆通物件后边的绳子,一瞬间一道光芒向天空射去,一息后,天空出现了几个橙色的字体“鸿福,橙”。
就在烟花升天光芒射开那三字的同一时间,无论是在皇宫站值守岗的,还是休假的第一时刻都向鸿福客栈赶去,并且,他们,脚尖轻点,一跃几丈的向鸿福客栈赶去,于是,大街上的人么纷纷感叹,他们会飞呀,
其实,并不是他们会飞,而是使用的是武林上所谓的轻功。而那道烟花,就是姜国守护皇宫的侍卫之间最高的召集令,见此烟花者无论身在哪里都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旨令所在的现场,橙色正是代表着最高召集令,并且这种召集令只有在皇帝身边的内侍身上才有,而出现这种召集令,只能表明当今皇帝遇到生死相关的大事了。可以说,就是在姜仲文在位的这些年里这种召集令也没有出现过。
当张厚骑着宫内脚力最快的马匹感到鸿福客栈时,这里已经被大内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看到张厚下马,所有侍卫单膝跪地,行礼道“参加摄政王千岁”。
张厚一直很反对这种见面就跪地行礼的规则,但是他在反对也无济于事,只是想到看来只能以后慢慢的去改变了,于是他也就没有在说讨这件事。
张厚一边向客栈里走去,一边说道“平身”。这时候,侍卫统领张勇走到张厚侧边,声音嘶哑着说道,“禀王上,仙子目前没有危险,只是被那伙人围住了,只是,只是我们进不了客栈,”。张勇有些羞愧难当,想他堂堂侍卫统领,天子近侍,如今居然近不了人家的身,说出去,恐怕会笑掉人们的大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