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悠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吴氏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她迅速躲到一旁的屏风后面。
只听吴氏推开房门,看见的已经是整理好自己的风流玲。
“母亲,你怎么来了?”风流玲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眼中的疲惫。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那么累?这几日没休息好,真的是苦了你的,今天休息好,明天是太后的生辰宴。我让你舅舅带我们去,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让风轻悠在所有人面前丢尽颜面,到时候将军一定就会舍弃她!知道吗?”吴氏说着露出了狠毒的表情,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风轻悠死在她面前的样子。
而风流玲此时听到却害怕地不得了,她清楚地知道风轻悠此时就正在屏风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她生怕那个可怕的人会出来杀了她们母女,她紧张地抬起头,告诉吴氏,“母亲,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出去出去!”。
吴氏却很不了解刚刚还好好的女儿怎么突然激动地要让她出去,“玲儿,你这是怎么了?”。
风流玲沉了口气,说,“没什么,玲儿很累,想休息了,我明天会好好表现的,母亲还是先回吧。”。
于是吴氏被风流玲半推着走了出去。风流玲关上了门,转过身靠在门上,紧张地盯着屏风。
只见风轻悠慢悠悠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她盯着风流玲直到她害怕地不停点头,然后风轻悠跳出窗口离去。
途中她又回到了摘月楼,她是想换回女装,若再让人看见她一身男装从冥王妃的院子出来,她又要费心去堵那人的嘴。
只是到了摘月楼,此时蓝雅也将沐卿的资料送过来了。通过他本人,她也只是知道他与紫景闫是师兄弟的关系,却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过看到蓝雅给她的资料时,也查出了一些关于紫景闫的未曾查到的消息。原来紫景闫年幼深中奇毒的时候被他们的师父也就是一位隐士高人天心原老所救,不救又收了沐卿为徒,而他们师兄弟关系一直交好。
风轻悠只知道了这些消息,不过她却不认为待在深宫的紫景闫会碰巧遇见了天心原老且被他所救,不可能是巧合,只是这里面又隐藏了什么事情呢?
换好了女装她回到王府后,天色已经很晚。紫依也已经易容后回到了她身边,她便吩咐言儿给她烧热水准备沐浴。
这时云管家却来了,“王妃,王爷让老奴来告诉你,明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宴。明早王妃要与王爷同去庆贺。”。
“好,我知道了。”,风轻悠还以为紫景闫连这个也会抗旨呢,却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去参加太后的生辰宴。自己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查到是太后给他下毒,他必然也早就知道,那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沐浴过后,风轻悠吩咐来紫依,“明日我要进宫,你应该也听蓝雅说了我在调查昨晚袭击我的人,你明日就不用跟着我了,你到王府里熟悉一下,找找符合描述的人。”。
“好,对了,小姐我这里有几颗急用的解毒丸,或许你能用的着。”说着紫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风轻悠。
风轻悠看见倒是眼睛一亮,紫依的医术她还没有真正见识过,但解毒丸这个东西对她来说指不定还真能用的上。“以后有机会你给紫景闫看看他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她总感觉他虚弱时候的样子不太像是装出来的。
“是!”
待第二天起来梳妆,言儿拿了件灿黄色的王妃正服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头很疼,她又不是真的去给她庆寿的,穿那么高调引人注目实在不好,于是她果断换成了平时的白衣,头饰也只是简单地上了珠花和簪子。
一身白衣去庆寿才是引人注目吧?言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当到了府外,风轻悠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紫景闫,庆幸自己没穿那件正装,不然真的很尴尬。紫景闫看到她穿的是一身白衣,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很有勇气,不知道她一会儿要怎么解围。
两个人上了马车,这时的紫景闫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回到了外界传言中半死的冥王爷。只是整个人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风轻悠实在不想跟他搭话。于是她干脆靠着窗口边睡了过去,尽管她每天勤于练功,但是这个身体始终还是承受不起她每天奔波来奔波去,养好这个身体是长远的事。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紫景闫正欲下马车,却见旁边的风轻悠正在睡梦中。此时她看起来倒和平时不一样,没有半分的锋芒,透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显的单纯又无害。看到这样的她,他竟鬼使神差地坐回了座位,没有叫醒她。
过了没多久,风轻悠醒了过来,她正奇怪怎么睡的那么安稳,原来已经到了。她转过头,却见紫景闫闭着眼睛安静的坐着。她此时又想到沐卿跟她说的话,他真的很不容易,年纪轻轻就面对那么多尔虞我诈,他知道收敛锋芒,默默发展势力,他承受了太多不该他承受的事情。
正这么想着,紫景闫突然睁开了眼睛,刚好看见风轻悠支着下巴盯着他。她尴尬地移开眼,站起来下了马车,没有看见后面紫景闫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