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院子,风流玲的母亲吴氏正看着自己躺在床上满身伤痕的女儿。听着下人的描述,恨不得立刻去到风轻悠的院子去剥了她的皮!她,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女儿?不过,那废物何时有了如此的身手,莫不是一直深藏不露?
不不!不可能,这些年来她一直受尽欺辱,忍气吞声,不敢反抗,从未出阁是绝不会有这样的功夫,一定是一时发疯!
若不是老爷过段时间就要回来了,自己现在定然就要去找那个贱人的麻烦!那个贱人要是死了,老爷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他可从来都是向着那个女人,向着那个女人的女儿。
反正那废物很快就要嫁到北冥王府上了,哈哈!那冥王病入膏肓,脾性冷血残暴,到了他的府上哪会不受折磨,到时候自己再使点招数,让她在冥王府惨死,这样老爷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来。
轻悠院内,风轻悠正在郁闷,果然穿越都是一样的,一穿过来就有个婚礼等着自己。什么冥王,还冷血残暴。谁叫自己现在还没有势利也没银子,空有一身武功。
嫁就嫁吧!大不了回头再跑,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想离开不是难事。这段时间得先把自己给养好了,再这样面黄肌瘦的,她感觉自己可能会失去照镜子的勇气。
“小姐,用晚膳了。”言儿这时候提着一个食盒从外面兴高采烈地回来,看起来心情很好,还一蹦一跳的。
风轻悠不禁感到好笑,“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恩?伤不疼了?”
“小姐,今日我到厨房讨要到了比平时不知好了多少倍的菜肴呢。一定是今日小姐发威吓到那些奴才了,这才不敢对我们苛扣了。嘿嘿,小姐你真厉害!”边说还边傻笑着。
听着这傻丫头这么说,风轻悠顿时明白了。哪里是那些人被自己震慑到了才这样,他们上头的那人可不是怕事的主。
呵!分明是想到过段时间,这将军府真正的主人就要回来了,才肯消停些日子。不然依着吴氏的性子,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现在绝对来跟我算账来了。
言儿把菜品一个个摆上桌,风轻悠这才发现确实是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待自己入座后正准备填肚子,却发现言儿乖乖地站在桌子旁不时地瞄着饭菜,还清楚的看见她咽了咽口水。
风轻悠在心里又骂了句傻丫头,却又明白这是个古板又死脑筋的人,便说道,“言儿,这道菜味道怎么我吃着竟有点怪?你来试试。”
言儿一听这话,便急忙地拿了筷子夹了那道菜试了一口,“不怪啊小姐,我吃着怎么感觉味道是极好的呢!”还伴随着傻楞的眼神看着自家依然面无表情的主子。
“既然如此,为了不浪费,你便盛了饭来吃完这道菜吧,这不对我的胃口。”
听着这话言儿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小姐的一番苦心。瞧着小姐对她这么好,嘴硬推辞倒显得不懂事,于是便乖乖的听了小姐的吩咐。
风轻悠看着坐在一旁凳子上红着眼,饿狼吞食般扒着饭的丫头,心想不知怎么调教这丫头才能让自己顺心一点呢。
吃完后,风轻悠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了院子,想着在花园走走是不是能让自己调整好新的心境面对以后新的生活。
在花园,身着一身白衣在池塘边缓缓踱步,透露出的是跟以往不一样的纤尘不染,也不像以往的缩着肩膀低着头。府里的伙计丫鬟看到这样的七小姐,都不由得开始私论,“你们看啊,那个废物真的跟变了个人一样,今天早晨有好多人都亲眼看见五小姐被她打的全身是伤抬了回去。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是啊是啊,要不然她怎么整个人气势变得这么可怕。我今天就是亲眼看见她动手的,她发疯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个女鬼一样可怕呢!满身煞气!”
“哎哟听到你们这么说,我还真的有点怕了,咱们快离她远一点,别她一下发疯对我们动手那可就划不来了!”
而此时这些议论已经全数落入这边风轻悠的耳朵里,呵!被鬼附身?嗯,确实是这样没错呢。
而后的一段时间,风轻悠也开始研究阎王送她的功法,每天的锻炼和勤学,她的气色已经大有好转,比现代的时候还要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只是看起来还是让人感觉瘦骨如柴。
对于古代的内力,风轻悠是运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而此时,在将军府后山隐蔽的一处山洞里。有一处不为人知的温泉,透过烟雾缭绕的热气可以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正泡在温泉里面。
风轻悠正在这里练功,这地方也是她无意中才发现的。看洞口杂草丛生便知道这是很久没有人光顾了,倒是便宜了她。
只是,她却发现了自己身上有着很奇怪的东西。这也是在自己第一次洗浴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左肩至左胸之间有一个极其明显的印记。通过照镜子她发现是一只彼岸花,鲜红鲜红的,像活的一样。
问了言儿,言儿却说,“小姐,你这印记好像是从生下来就有的。”
这样的巧合她风轻悠才不会相信,这倒是让她更加好奇这个身体的故事了。而她此时练的功法《盛诀》,每次练过之后便感觉自己精力充沛,身附百年内力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觉得沉重,感觉现在这副身子已经完全能承受住那浩瀚的内力。
而这《盛诀》,一共十二层,短短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练到第三层。里面的心法招式路数,她不仅觉得独特,心里对这功法的创始者更是有了深深的敬佩。
天统开于子,地统开于丑,人统开于寅
鸿蒙既判肇阴阳,坤地乾天已定位
是故顺天者必昌,逆天而行者必亡
默念着功法,风轻悠进入了无我状态。
当她结束了练功之后,出来发现天已经黑了。便下山往轻悠院走。刚进府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嘴上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继而朝着与轻悠院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