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白老大,这里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穷吧,人也不算太少!”
白露白了他一眼,说道“那可是几千万金币,你难道忘记了?”
“几千万金币,几千万金币!!!这么庞大的数量,确实有点吓人!”北宫吟向四处的建筑大量了一下,确实远差其他城池。
“这位公子发发善心,老朽已经八十几岁了,无亲无故生活困难,就施舍点赏钱给老朽吧!”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拄着拐杖,向北宫吟两人乞求道。
白露伸出小手,给了他几枚金币,这下可好,有一大群乞丐全部涌了上来,最后北宫吟与白露身上的钱财差点一举成空。
“都怪你!发达你的仁慈之心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这下可好,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小白乞丐?”北宫吟两人的白衣,带有不少的污垢,眼下这幅摸样也不会再有乞讨的乞丐找上来。
“你在指责我?”白露秀美微皱,纤手抓住北宫吟的耳朵。
北宫吟叫痛,连忙求饶道“老大老大,小的知错了,求你高抬贵手啊!啊啊——疼死我了,耳朵要掉啦!”
“臭死了!都怪你非要接下这个破任务,哼!”
北宫吟拿出手中的折扇,扇了几下说道“本少爷是绝顶天才,很快就能归案,你知道什么?”
“你居然还敢用这样的扇子!”白露看着北宫吟美女画幅的扇子,愤怒之余,只好将之毁于一旦!
“那是我话大笔的心血才弄到的,你这个败家女人,你——”
“北宫吟我告诉你,你以前的那些臭毛病要是还改不了,那我可以帮助你,如果再让我看到那些不雅的东西,你给我等着,我不让你心服口服,我就不姓白!”
北宫吟吞了一口口水,他纵横群芳身边多年,这一次却完全受到了打击,白露的手段最近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夜间北宫吟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个人走在少有摊卖的街道两旁,这里的环境比自由之城,乃是天上地下,简陋的客栈里面蟑螂纵横老鼠满屋跑。
街道两旁灯光不多,故此不甚明亮,一个县城之内却有一股土乡土气的味道,丝毫看不出华丽的一面,建筑多为土筑农家小院。
“每年几千万就这么点作用,真是匪夷所思,那么问题应该在哪里呢?”他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向前面走着,脑中不断思索。
广场的西方有一个建筑突出的宅院,北宫吟合计了一番,如果有几千万金币,那么连续几年的补发,这里定然都会是这样的建筑,更不可能看见有讨饭的乞丐便横大街。
“这里是一个县城!那么这一定是县令或是隐居这里的员外家。”他正有夜闯豪宅打探的想法,忽然听到第二层有人轻言细语。
三下五步跳到了二层楼顶,小心翼翼的拆卸下一块瓦片,就在这时背后有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北宫吟吓了一跳。
“嘘!”白露凑到了他的身边,低声说道“你在干什么?想要偷东西啊?”
“呸!本少爷是抓贼的神人,什么时候成偷东西的贼子了,你不要玷污我的灵魂好不好,你来做什么?”
“跟你来的啊!”
北宫吟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一片瓦片,只听一女子与一个男子,在床上发出欢快的呻吟,白露顿时扭过了头,俏脸之上一片绯红。
“官人,您今年可赚大发了,说好了你可要娶我过门!”
“嘿嘿嘿,那是自然,知府大人一半咱们一半,现在的钱财都足以压死人!”
“呦呦!现在官人都将金币当做压死人的石头啦!”
“死鬼,走啦!”白露捏着北宫吟的耳朵,示意这种事情不宜再看!
“啊——你干嘛?”
“谁?!”屋内的一个男子听到了北宫吟的惨叫,立即警惕起来,此人正是一个二重天初期的修炼者。
“喵喵喵——”
“官人是一只猫嘛,干嘛大惊小叫的,吓坏奴家了!”女子的声音妖媚至极,勾人心魄。
北宫吟抓住白露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出声,说道“这个老淫贼,应该就是这里的县令,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竖日,北宫吟与白露漫步在街道两旁,正在商量着怎么揭开这个县令的黑锅,现在是有了深刻线索,但是他需要做的就是将金币全部翻查出来。
“喂!你到底想没想道办法?”白露叫道。
北宫吟白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他这一早晨就被白露吵的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一群人围在了公堂的门口,两人对望一眼也凑了上去,北宫吟挤了进去,看到堂上有一个男子在受审,女子则在一旁苦苦哀求,痛哭喊冤。
“啪!”一个身材肥胖,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用木板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色严肃的喝道“大胆刁民,欠了吴师爷八枚银币为何迟迟不还,你犯了勒索之罪,你可知罪!”
那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啊,小的当时确实向吴师爷借了八枚银币,是为了给病重的老母亲看病,这才向吴师爷借了八枚银币,可是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一个月,眼下还没有到还钱的期限,小人身上现在实在没有钱财,还请大人开恩啊!”
坐在县令身边一个高瘦的男子,阴险的笑了笑,拿出一张合同,递给县令,两人对眼的时候明显互相笑了一下。
“大胆刁民这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居然敢欺骗本官,来呀!先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跪在男子身边的女子,长相年轻秀美,连忙哭诉求饶道“大人开恩呐,当日我相公并没有与吴师爷签合同的啊!眼下这时间还未到,求大人开恩,到了期限我们定当将钱一并还给吴师爷的!”
吴师爷贼眉鼠眼的扫了一眼年轻妇人,眼中满是贪婪之意,说道“白纸黑字,你们还狡辩什么?难道好心借人家钱财,找了一个为母亲治病的借口,就可以不还了么?”
“吴师爷开恩我们现在就去筹钱!”
“啪!”县令喝道“大胆,不守还钱的期限,犯下重罪岂能知错再犯,来呀给我打!”
“慢着!”北宫吟站了出来,满脸笑意,弯腰行礼,道“草民参见大人,草民这里刚好有八枚银币,正好可以帮助这位小哥奉还吴师爷!”
吴师爷嘴角抽搐,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这八枚银币,而是打青年人妻子不良的主意,两人对望一眼。
“你要是早上来还,时间还可以,现在已经晚了,我要这人以割肉充银来奉还,不多不少只要他一样重量的血肉!”吴师爷眼冒寒光,似乎是想要了这个青年人的性命。
“大人饶命啊!”
“大人开恩啊!”
“啪!”县令面带少许的趣意,喝道“刑具伺候,本县刑法严谨,绝对不纵容罪犯,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本官也不例外!”
女子连忙跪地磕头,哭诉道“请大人师爷开恩啊,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依仗着我丈夫的劳苦,求大人饶他一命!”
“不要不要——”刑官想要用刀子来割下他的肉,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慢着!”北宫吟笑道“启禀大人,这样割来可不合理!”
县令不耐烦的喊道“那你说怎么割合理?”
北宫吟想了想笑道“这位小哥欠了吴师爷八枚银币,自然要割去他八枚银币的重量,小人这里刚好有八枚银币,可以借给大人一用,做称量的比例!”
县令与吴师爷对望了一眼,皆露出得意的笑意,连忙称赞道“好好好!那就依你,赶快放上去吧,别耽误用刑!”
“是!”北宫吟痛痛快快的将八枚银币放到左边托盘之内,此刻只差割下血肉的重量。
“大人饶命啊!大人——”
两个刑官将青年男子按住,一个刑官手持尖刀想要割去他的血肉,男子心中恐慌,不由自主的说道“不要——不要——”
“慢着!”
县令怒道“又怎么了?”
“启禀大人草民要告发一个人!”
“什么人?赶紧说!”
“草民要告发你!”
“啪!”县令怔住,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敢诬陷本官,本官有何罪名?今天你不讲清楚,就休想走着出去,报出你的性命!”
北宫吟笑道“草民名叫专制狗!大人借了草民八枚银币不曾奉还!”
“大胆,你这刁民敢辱骂本官!”
“冤枉,这只是草民爹娘取的姓名,大人怎么骂自己是条狗?”
“算了,将银币拿回去吧!”
“对不起现在晚了,草民又没说什么时候还,我借钱的原则就是当时借,当时还!否则一概算是欠钱不还!”
白露在人群当中嬉笑道“还真是个人才!”
县令气急一时间看着台下平民议论纷纷,说不出话,下不来台,怒道“你这个刁民,居然敢戏怒本官!”
“草民不敢,这只是草民的原则,大人延期拖欠,以楚南的刑法,官员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大人知法犯法,当然是先行做惩罚的模范,这样才能服众,大人请吧!”
县令怒道“把这个精神有问题的小子给我轰出去,暴打一顿!”
“大家也都看到了,县令大人知法犯法,是必须要事先割肉还钱,他不接受刑法,却还用这般手段来欺压良民,大家说该怎么办?”
“知法犯法,割肉还钱!”
“知法犯法,割肉还钱!”
“来呀!把这个小子给我抓起来!”
北宫吟身躯闪动,将几个刑官给打飞了出去,并夺了尖刀在手,大摇大摆的向县令走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修炼者?”吴师爷吓了一跳,躲在了桌子底下做掩耳盗铃。
“啪!”桌子被北宫吟一拳打碎,并将之丢了出去,摔了个半死。
县令大怒,他是一名二重天修炼者,愤怒之下,自负的一面完全显露了出来,以北宫吟的修为居然没有察觉出来的前提下,敢向他大打出手。
拳掌向抗,肥胖的身躯登时飞了出去,右臂骨折!北宫吟将之拎了起来,舞动着手中的尖刀,笑道“嘿嘿嘿,你说我是割你的肉,还是自己将所有的赃物给交出来?”
“别别别!这为大爷,不要——我交出贪污的财产!”
“想必这位小哥就是被称为,调查悬案的天才青年,大联盟佣兵大队的北宫吟少爷!”
“对,就是这位调查天才,我在自由之城见过的!”
“今日一见当真了得,这个贪官今天到了终结的日子,定然让他交出所有贪污的财产!”
县令听说北宫吟的大名,更是心中恐慌,这个调查悬案的天才,果然找上了门。
事情过后县令以及吴师爷被废去了修为,打入监牢,北宫吟在次盛名大震,这里的人将之供奉为解除百姓困苦的仙人。
当地知府也被间接的告发,有全县城为证人,都免去了调查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