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闯门而入
天冷雪大,下午清风山的队伍终于姗姗来到了京都外,欧阳恒通早候多时,有些迫不及待,集合操练的铁甲骑兵队伍,各地到得早的队伍约有三万人,一共有二十三万人。
雪小了很多,欧阳恒通立于风雪中开始他了训话:“浩浩河山,怎能让敌寇来犯,铁血男儿,为家国,是我们一举歼敌、报效朝庭的时候了!”
各个军团长手臂猛挥:“誓驱贼寇,保卫家国!”,群情激愤道:“誓驱贼寇,保卫家国!”
欧阳见士气高涨,满意的点点头:“出发!”
忽而数骑出城而来,一人上前道:“元帅,接旨!”
欧阳恒通身份特殊,传旨之人将圣旨交给其自己看,欧阳恒通看后半晌,没有言语,呆立不动。
军师曾懿提醒道:“元帅,到底何事?”
“太后要我留下十五万人,这不是为难我,天峨、白沙联军有三十来万,本就不够,抽走了十五万,还有八万人,仗如何去打?”愣住了,半晌不作声。
“不行,我要亲自向太后去陈述,军队停止前进,就地驻扎等我。”
欧阳恒通单人单骑飞马入城,很快来到了宫门前,却被太后随身太监木玉伸手拦住:“元帅,没有太后之令,谁也不能进!”木玉二十来岁,是个美男子。欧阳心中焦急,忍住心中怒火:“快请公公为我通报,后当重谢!”
木玉却不买帐,不吃这一套,将头一抬:“不行,请元帅见谅,原谅我们这些下人,太后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入!”
“你..”欧阳恒通憋得脸红,就想发作,强行忍住,心中特恨,真是小人得志太猖狂。在门外来来回回走动,约有半小时,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拦阻之门卫,直闯而入,寻常门卫哪能阻截得住,木玉也只能在后跟随,呼叫:“元帅,元帅.。。不要让我们为难.。。”
欧恒不管不顾,大踏步闯入太后居室。
太后正与胡善闲谈,见欧阳恒通闯入并不感有些意外。木玉自我辩解道:“元帅闯进来,我也拦不住.。。”
太后一摆手:“都下去吧!”两人喏喏而退。
欧阳恒通气喘吁吁道:“你真要置我于死地才心干,小妹,你还是是我的亲妹妹?”
太后心中有些伤感,以前五兄妹,只余两兄妹,其余的都已死了。但大敌当前,将更多的士兵交给欧恒通,内心是放心不下的,当妹的太后很了解自己的兄长有多大能耐,一旦战败,京都如何守住,大夏王朝的基业不能就这样完了。太后掩饰住内心激荡的情绪道:“我们的重心是守,你带人先去会一会,打不过赶紧回城。”
“小妹,你相信我一定能打退敌兵的,给我三十万人我一定行!”
太后一听有气,给你三十万人,以后怎么守,不行!”太后顿一顿道:“出城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北方几国最擅长是骑兵,我们应避其长处,固守待援,天冷路不畅,粮草必然供应不上,到其不战而乱时,再反攻不迟。”太后也是有军事头脑的,讲的头头是道。
欧阳恒通软下来道:“好妹妹,给我十五人吧,我只带八万人太少了。”
太后心中有些动摇,毕竟是两兄妹,一想到国家的利益,但很快就坚持不变道:“不行,又不是要你去拼命,你去了解下对方实力,不行转身就回,人多了反而不好,本来可以不要你出去冒险迎敌的,要一次兵也不发,老百姓怎样想?在朝的文武如何想?也只有你这个元帅去冒这个险了。”
欧阳恒通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多要得一个兵丁了,一切都变了,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的妹妹也不听自己的话了,心中带着伤感,无法掩盖的失落,慢吞吞出城了。
原想通过这一次一战扬名,看来是不能的了。
欧阳恒通走后,太后有些内疚:“我是不是做得过了点?”
肥胖胡善的安慰道:“太后不要太过于自责,国家的安危居于首位,欧阳元帅日后会明白的。”
欧阳恒通进了帐蓬,军师、副元帅围拢过来,关切的问道:“如何?”
欧阳恒通道垂头丧气道:“维持原计划,这仗难打了,怎办?”
副元帅马龙道:“这是去送死!”
传旨人进来道:“请元帅交割吧,我等好回去交差了。”
“副元帅挑选十五万人将人交其带回吧!”欧阳恒郁郁寡欢。
军师曾懿摸摸垂着的长髯,微笑道:“元帅不必过分担心,获胜也不是不可能,我看兵不在多在于精,你看他们联军人多,但并不齐心..”
欧阳恒通一听兴趣立马就来了:“军师说得有理,请继续。”
“联军虽说有五十多万人,来得最近也就是天峨、白沙、甘雨三国也就是三十来万人,一路势如破竹,不可一世,这就是所谓的骄兵,何况我们的兵有铁甲骑兵,在平原作战是优势,趁其轻视我兵的时候即可一举克敌致胜。”
欧阳恒通听后颓然之色消退如潮水:“对呀,我们还有可以以一当十的勇士团,这几个国家并不团结,好好琢磨应该是能打得赢的。”欧阳恒通安排军队就地扎营后,马龙回来后三人重又细细商谈至深夜。
夜晚出奇的冷,可是对于练武之人算不了什么,紫云道长等几人正围坐在一起,一堆火在夜色中闪烁。
“虽说敌方只有二万人,我们四处人马加在一起也只不过一万人左右,取胜的机率不是很大。”紫云道长不无担忧。
“我们出其不意,前后夹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绝对不成问题!你们就是犹豫太多。”金剑亭又开始抱怨。
紫云道长神色凝重,端坐不动,陷入沉思。
紫云道长灵光一闪:“我想到一个法子,硬拼不好,死伤太大。”
金剑鸣立即发问:“师父有何良策?”
紫云道长提示道:“这几天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清风山下有一个小山头?”
“有一个,还有一小片树林,那有什么,我弄不明白?”金剑亭一头雾水。
“师父我想到啦,是不是我们派人埋伏在哪儿?”金剑鸣可比弟弟反应要快,能混上一个帮主可不是简单的人。
“对了,这几天我观察他们的指挥部设在小山上,我们提前派人埋伏在小树林中,在作战时直接斩杀其首脑,敌兵必会大乱。”
金剑鸣高兴道:“师父此计甚妙!”
当下商定叫金剑亭、飞天猴带几十人在天刚蒙蒙亮时藏匿在小树林中,伺机而动。
天放亮了,雪光耀眼,好一个寂静的早晨。三个寨子寨门差不多同时打开,几千人发出呐喊猛扑而下,气势汹汹如山洪倾泻,似狂涛怒卷,把几个月的憋屈全发泄出来。
欧阳宇博与岳腾骑马站在山头上观战,几百人的护卫在身边。欧阳宇博笑道:“几千乌合之众,也敢出战,传令下去,暂不出战,乱箭射住。”哨兵如飞传令去了。
金剑亭本想趁势杀出,见护卫多,想起紫云道长的再三嘱咐,按捺住内心的冲动,继续潜伏不动。
哨兵刚走,忽听杀声阵阵,原来是紫云道长、金剑鸣率人从山背左侧后杀出,左侧是一条大道,如果无人阻挡,官兵势必将陷入两面夹攻的窘境,欧阳宇博稳稳神,对岳腾道:“将军,你率人去将这伙人挡住。”
岳腾道欠身道:“末将即刻带人把他们灭了,但将军身边没人守护,有些令人不放心。”毕竟欧阳恒通曾叮嘱其要保护其儿子的安全。
欧阳摆摆手:“快去,不用管我,我没事。”岳腾在其催促下带人冲下了小山。
三个寨子的人源源不断地扑向官兵,官兵用箭乱射却并不出战,意在消灭山寨中人的有生力量,一队队的人扑上来被一蓬蓬箭雨射到在地,后面的人立马补上来,完全不顾生死的一直往前冲,鲜血洒满了大地,看得官军心惊肉跳,站在小山上的欧阳宇博也感觉内心发颤。
南宫奇所率之人还知道防护,全都举着盾牌,没有多大丧亡,步步推进,很快就与官兵短兵相接,横冲直闯。
躲在林中的金剑亭见欧阳宇博身边只留下了二三十人的护旗兵、传令兵等,机会来了,率众从林中杀出,猝不及防之下欧阳宇博的人就被砍翻了七八人,欧阳宇博正聚精会神观战,回头一看,当下吃惊不小。金剑亭一阵风般卷来,欧阳宇博只好怕马上前迎战,欧阳宇博战了几个回合,见身边之人完全抵挡不住,死伤太多,无心恋战,转身拍马就向山下大军方向跑,金剑亭急了,怎能让他跑了,高叫:“放箭.。。”身边有五六人拉弓瞄准射去,欧阳宇博中箭翻身落马,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岳腾刚与紫云道长一伙人交上手,回头正好看见欧阳宇博中箭落马,也顾不得眼下,当下带了身边之人忙不迭的赶过来救。
金剑亭扫除了小山坡上的残余的敌兵,带领人从上坡顶一路搜寻落马的欧阳宇博,山上长满了灌木荆棘,积雪又厚,搜到山腰,还是搜不到欧阳宇博。金剑亭骂道:“他奶奶的,难不成遁地不成。”
吩咐手下:“给老子继续搜!”
岳腾气喘吁吁策马上了山,立即组织人寻找欧阳宇博。
岳腾和官兵一起边找边大声高喊:“欧阳将军.。。”
金剑亭在坡脚见岳腾来了,就要扑上去,飞天猴赶紧劝阻其不要冲动,岳腾所带之人不少,任务已圆满完成,欧阳宇博身中数箭,又从坡上摔下,多半是活不成,何苦与其拼斗,金剑亭带人撤退了,岳腾无心追赶,带人继续寻找。
没有人阻挡紫云道长等人,一行人直扑官兵背后,官兵前后受敌,又没有大将临阵指挥,很快乱了阵脚,被杀得乱窜,四散逃命,到处是残肢断臂,鲜血横流。
南宫奇犹如杀神降临,一杆长枪,或刺或挑,死在枪下之人不计其数,所带之人都是精兵,一路杀来,官兵打又打不过,逃无处逃,相互践踏,死伤累累,惨嚎之声不绝于耳,没有人指挥的队伍,一时间就乱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