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明升暗降
天照白天与子青三姊妹仍去滑冰,在练习了几次掌握了平衡后,越来越熟练,滑起来得心应手。
子青提议:“大家来个比赛,看谁滑得快。”
“滑到什么地方?”子丁道。
子青指指远方近湖心的岛屿道:“还是我们比赛的老地方,就是哪儿。”
子君道:“姐,还都不是你赢,我们谁滑得赢你。”
四人排成一排,差不多同时出发,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刚开始时天照还不适应,落在最后面,子青在前面边滑边回首催促:“快点,快点。。”还忍不住“咯、咯”地笑,笑声如银铃,在湖面传了很远,子青身穿红色的衣服,身姿轻盈,腰身骄柔,长发飞舞,在风中飘逸灵动,天照在背后看得有些呆了。一迟疑之下已经落后一截,天照不敢再看,收回目光,集中精力,足上用劲,奋力滑了下去,觉得身轻气爽,精神抖擞,只一会就超过了子丁,稍加点劲超过了子君。
子青始终技术要熟练得多,见天照来,加快了速度,又把天照甩在后面,两人在冰面上展开了追逐,一前一后,越来越快,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天照倒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子青却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逐渐了慢了下来,天照却越滑越快,超过了子青,天照领先而胜。
子青三姊妹一脸的愕然,刚学一天,就这样,真让人吃惊。
子青不服,当下又比一场,这一次天照比上一次还要快。
子青嘟着个嘴,喘息未定:“累死我了,你个小子,好像使不完的劲.服了你。”
天照也觉得惊奇,觉得并不累,难道真是练的哪个奇怪的至尊仙功功法。
看来还得加紧修练!
天刚亮,欧阳恒通就拔营起程,直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京都城下。皇后、小帝王率文武百官在此迎接,欧阳恒通翻身下了马:“如此天寒地冻,怎敢劳动皇后、帝王出城迎接。”
“你是我大夏国的功臣,以少胜多,确保了京都的安危,你辛苦了。”太后又看向回程的将士“各位将士,征战沙场,辛苦了,回城后哀家自有赏赐。”
众将士全都下马半跪高呼:“皇后、帝王万岁”。
太后挥手道:“都起来吧!”
众将士都道谢后垂手而立。
太后吩咐道:“上酒。”
太监木玉遂将酒斟满恭敬地递与欧阳恒通,欧阳恒通双手接过,高举过头,第一杯倾洒以敬天,第二杯以倾洒以敬地,第三杯始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
时任丞相的孟文修赞颂道:“欧阳元帅的功劳可算盖世之功,称之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都不为过,将载入大夏国的史册,传唱天下,有元帅足可安邦定国,我看这次太后、帝王要好好赏赐。”欧阳恒通听得浑身暖洋洋,但也要假装谦虚一下:“全靠大夏国祖先福佑!”
仪式完成,两人相对无言
太后道:“起驾回城!”
太后帝王登车在前,文武百官随后缓缓而行。
孟文修紧傍欧阳恒通而行,问个不停。
太后在车内郁闷不已,并没有得胜后的欢乐,与其兄嫌隙未消,今日虽说其兄礼貌有加,但两人感觉距离却越来越远,赏赐什么呢,其兄手握兵权,功劳越大,以后可就难驾驭了,对于这个哥哥她十分的了解其得性,按道理说,没有什么本事,这次却打了胜仗,真是不可思议,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回了宫。
回寝宫后太后仍是愁眉不展,将一直陪伴的大总管胡善留下,摒退左右闲杂人员。
“原以为败定了,也不知其是怎么回事居然胜了?!”太后心中疑虑不已。
“我私下派人打听了下,欧阳元帅搞了个从未见过的铁甲骑兵,不惧刀剑箭失,还新创了个什么弩箭,可以连发,十分厉害。”胡善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回答。
“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真是让我看不透,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东西没爆出来,我看不一定是他弄出来,他没有这样的本事,也不知道谁在帮他!”
“欧阳元帅有这样厉害的东西连你都瞒过,真的是深藏不露。”胡善颇有些担心的提醒道:“欧阳元帅对你可是有了看法。”
“我这大哥唯利是图,无情无义,从小到大我是十分的了解。”太后对自己的亲哥了解的透彻。
胡善点点胖胖的头“对呀,按理说,闻丞相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都下得去手!”胡善这一点看法倒是与她一致。
“闻丞相这事现在想来,倒是处理错了,有闻丞相在可以制肘他,显而易见是我哥编织罪名加害于他”太后有些后悔。“孟文修是偏向我哥的,兵权也在我哥手里,大多数文臣武将都受其左右,明日上朝文武百官定会为其请功,下一步怎么办,大总管?该如何封赏?”
胡善想了想:“我认为可以明升暗降,逐步夺权。”
太后有些迫不及待:“大总管快请讲!”
两人在冰冷的寒夜密谋了很久。
林边燃起一堆堆熊熊的篝火,紫云道长、南宫奇、吕久义、金剑鸣、金剑亭、还有三个族长围在火边,南宫奇有些忧虑,愁眉不展:“这些人,拖儿带女,有的还赶着牲畜,慢吞吞,两天来才走两百里路,官兵要赶上来,可就麻烦大了。”
主要是三个族的人走的较慢,对大家是拖累,三个族长全都一言不发。
紫云道长打破沉默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万一官兵追上来全都有大麻烦,你们三个族长要催他们快一点。”
“我们催过了,他们全都舍不得丢弃杂物,还有老有小,我们也急,实在是没办法了。”
紫云道长道:“我想这样办,将士兵的马明天让给老弱妇幼骑,有牲畜的由三个族长出钱买了,明天中午杀了改善伙食。”
三个族长都一致赞同。南宫奇道:“缴获的马匹是不少的,但都托着兵器、盔甲,丢了可惜。”
紫云道长道:“嗯,这倒是不好办.哦,这样子,托着挺重的,干脆在城镇找个铁匠铺把它卖了,换成银币。”
老江湖确实厉害,众人不佩服都不行。
大夏国朝堂之上,果不其然,不少文臣武将都为欧阳恒通请求封赏。
太后早有准备,心中并不慌乱,当下准奏:“欧阳恒通听封,欧阳恒通克敌有功,功劳甚大,特封为。。”皇后停了一下继续道:“平安王,赏府邸一座,黄金千两。”
文臣武将包括欧阳恒通都愣住了,没想到皇后会这么爽快答应,而且会封个王,要知道,异姓是从没有过封王的。
欧阳恒通缓过神来,内心有些激动,觉得皇后对自己还是挺好的,上前一步:“领旨谢恩,谢帝王太后赏赐,定当竭力尽忠,驱除贼冦,保我大夏江山。”
太后表情严肃加重语气道:“哀家是赏罚严明之人,有功的全都有赏,但对于有错之人也绝不姑息,孟文修征集粮草不力,孟文修你可知罪?!”
孟文修当即面如死灰,拜倒在地:“皇后,天冷雪大,路滑.”
太后怒斥道:“你这是借口,欧阳元帅不也是在雪天,以少胜多、大破敌军的吗?征战之时,粮草至关重要,不亲自催促,放任不管!”
天气虽冷,孟文修却额上冒汗,脸颊通红:“我、我.”急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欧阳恒通上前一步道:“恳请皇后念在其无功有劳的分上,从轻发落.”
太后好像并没有听见:“免去孟文修丞相职位,贬为庶民,着京都府尹张和接替丞相一职。”
欧阳恒通继续恳求道:”太后、能不能。。”
“退朝!”太后高呼一声。
欧阳恒通征住了,呆呆地立在朝堂之上,脸色阴沉。
不少的官员围过来“恭喜王爷加官受赏。。”
欧阳恒通瞬时从不快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毕竟刚刚受封王爷,功劳没有闻丞相大,受封可是盖过了闻丞相,刚才的不快,很快烟消,道:“诸位,本王爷在府中设下酒宴,欢迎一起同欢。”
群臣中大部分都欣然前往,那孟文修心情郁闷,独自灰溜溜的回家了。
府中桌椅摆放整齐,分宾主坐定,欧阳恒通自然是在首位坐了,高举酒杯:“前日一战,可谓是惊险,以少胜多,却属不易,所剩之敌,不足为惧,本王定当禀明太后,亲率兵马,前往征讨,各位,我们先把这杯酒干了。。”
话未说完,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人,哭喊着跪在欧阳恒通面前:“元帅啊,我对不起你啊,清风山败了!”原来是岳腾来了。
“你真是太窝囊了,留下的人可是多出对方几倍!”欧阳恒通起身,怒不可遏。
“没想到他们还有援兵,前后夹攻,我们挡不住.”岳腾辩解道。
“我儿,欧阳宇博呢?”欧阳恒通没见到欧阳宇博,忍不住发问。
“元帅,元帅,是我不好。。”岳腾支支吾吾半天。
“到底怎么样了?快说!”欧阳恒通声色俱厉。
岳腾虽然惧怕,却不敢隐瞒:“中箭滚下山坡,我们找遍了,也没找到,多半死在乱军中了。。”
欧阳恒通闻言,跌坐在椅子上,酒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愣了一会,转过神来,欧阳恒通脸色发青,双目瞪圆,高嚷道:“来人!”
几个卫兵应声而入。
欧阳恒通手指岳腾:“给我拉出去,斩了。”要是只是吃了败仗,他还可能饶恕,但其儿子死了,怒火滔滔,不可遏制。
几个卫兵不由分说,上前将岳腾拿住,就往室外推去。
岳腾回头扯着嗓子喊道:“元帅饶我一命,我以后定会为元帅赴汤蹈火.”
军师曾懿、副元帅马龙起身为岳腾说情。
欧阳恒通怒火上冲头脑,根本听不进劝说,对士兵摆摆手:“快拉出去,给我杀了!”。
欧阳宇博是其最深爱的小儿子,痛失爱子,如何不恼!
副元帅马龙上前一步劝道:“王爷,千万不可,战场之上,违反军纪杀了就杀了,此时情况不一样,应收监交朝庭执法堂审查为妥。”
欧阳恒通迟疑了一下,盛怒之下根本听不进。
不一会,卫兵来报,已经将岳腾处死。
来的文武百官见此情景,起身纷纷告辞,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满桌的酒菜,真的是不欢而散,欧阳恒通怒不可遏,将一张张桌子掀翻在地,只听得唏哩哗啦一阵乱响,杯盘狼藉,碎了一地,汤汁横流,下人吓得躲得远远的,哪敢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