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南威镖局
天照这几天除了护理飞天猴,空闲时更多的是想起子青几姊妹,几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送的木马还在,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杳无音讯,天照是不信她们会这样就死去了,多好的人啊,但从附近的人家询问看来,多半也惨遭不测。心中深深怀念不已!董小山被欧阳恒通派人杀死,旧恨未消又添新仇,欧阳恒通这人太坏,欧阳恒通千万不能放过,非得多折磨千刀万剐才慢慢让其死!
修养了四五天,飞天猴的伤好了许多,毒也去尽,不等伤完全好,两人匆忙上了路,向南方而去,寻到卖马的人,买了一匹好马,风驰电掣般往南而去,晓行夜宿,风餐饮露,飞天猴怕路上生事,自然是想及早将天照送交其师父,自己也好回家交差。
宫内木玉将煎好的药送进来,侍候太后喝了。
放下药碗,太后道:“这药也吃了不少,但好像效果不怎么样!”
胡善道:“太后,你这病是累的,你操心的事太多了,太医也说了,要好好休息。”
太后咳了一声道:“奏章多,不操劳不行啊,没有谁能分忧,大夏几百年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里。”
胡善道:“顾国也要顾自己的身体,有的小事何须亲自过问,分点给别人处理吧。”
“你说的有道理,我修养几天,看来有些事要分点给张和作主得了。”太后道。
胡善待太后服药后独自出了门,刚到自己住宿之处,出来一宫中宫女,叫住他道:“总管,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宫女将信递交他后转身走了。
胡善将信展开,信中一看是其父亲笔迹,信中写到:“我儿,速来一趟乌衣巷,有事见面再谈。”只有一行字,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也看不出究竟,其父亲在千里外的老家,不知为何会来这个地方,实在弄不懂,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管他的先去看看再说。
出了宫门,带了二个护卫,骑了马往乌衣巷而去。
乌衣巷是一个偏僻的街道,雨天道路全是稀泥沼,晴天灰尘扑面,有钱之人是不爱去的地方。
刚到巷口,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其家人,胡善是认得的,迎了上来,胡善下了马,问道:“小黑驹,你怎么回到了这里来,我父亲嘞?”
小黑驹面带生硬的笑容:“大叔,大爷爷也来了,人在前面的屋里。”
胡善没有察觉异常道:“你们亲自来了京都,也不知会我,到底有什么事?”
小黑驹漠然道:“大叔你亲自去一趟就知道了。”
胡善晃动肥胖的身体走在前面,他带来的二人被人吩咐就地等候看住马匹。胡善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边与小黑驹交谈,边向前而去,到了一个门楼还算像样的地方,不等敲门,门自然开了,守门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胡善感觉有些不对,仔细看看不认识之人,好像都是有功夫的,恐非善类,回身看看小黑驹,见其目光呆滞,其背后紧紧跟了二个身材高大之人,小黑驹早就向自己示过意,自己没注意,糊涂呀,带来的人离得远远的,大叫可能也听不见,灵机一动道:“啊,我带给父亲的东西还放在马背上,我回去拿了就来,小黑驹,你先进去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边说边转身往回走,意图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另有二人挡住去路:“既然来了,怎可就走。”也不管其挣不挣扎,一左一右将其拖了进去。
进了院落,见其全家人有十余人都被扣在屋里,胡善知道完了。
其父亲身上还有伤,显而易见被拷打过。
“父亲,你怎么来了。”胡善带着哭腔道。
“这帮子人将我们骗来这里,逼迫我给你写信,我不写,他们就往死里打人,我害了你。”其父哭嚷道。
胡善抬头道:“你们将我诳来此地,不会只是让我会会父亲吧。”
出来一人头蒙黑巾,仅露出双眼,道:“胡总管乃聪明之人,自然是有事。”
胡善提高嗓门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有什么目的!讲吧!”
“问题倒简单,以后将宫中的消息透露出来,听我们的号令,作我们的内应。”头蒙黑巾的人道。
胡善摇头道:“不可能,我宁愿死也不从。”
“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头蒙黑巾的人道,挥手示意另两人,将胡善家人拖了出来,强塞下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只一会,那人痛的满地翻滚,惨叫连连,全身发黑,不一会全身流脓,很快化成了一摊脓水,只留一堆下乌黑的骨头。
胡善看得冷汗湿透全身,战战兢兢。
头蒙黑巾的人道:“怎么样,要不你父亲,母亲,兄弟全都吃上一颗。”
胡善惶恐道:“我听你们的。”
“那好,你先将这包药拿去,每日放在太后的药中,每日一小点。”头蒙黑巾的人道。
胡善知道是慢性毒药,先答应下来,过了这关再说,遂伸手拿了药道:“只是这膳食是木玉在管,太后就餐前木玉每次还要先尝尝,怎么下得了。”
“木玉尝不尝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负责将药放在太后的饮食里,她这几日正好在服药,加在药里最好。”头蒙黑巾的人好像对宫里之事很了解。
胡善面带惊恐之色道:“那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回去了,时间久了不好,我还有人等在外面。”准备先脱身再说。
“来了总得吃点东西再走。”问话的灰衣头目以目示意。
立即过来三人不由分说将一颗药丸塞进其嘴里。胡善刚才是看到惨绝的一幕,不觉大汗淋漓道:“我也答应你们的要求,为何还要如此!”
头蒙黑巾的人道:“放心,这药与刚才的药不同,要十天才发作,不过可不要小看他哟,发作时与那人没两样,你办好了事,我准时给你解药。”头蒙黑巾的人又补充道:“你家人每人都服了相同的药,至于你办不办事,随你呢,不过还是好好想想,这药除了我再没他人有解药。”
这一句彻底将胡善心中的想法击垮,垂头丧气的出了门,那两跟随还老老实实的等在树荫下,见其来了道:“总管,这老热的天,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回宫。”胡善道,还没从刚才的诡异的事件中回过神来。
天照与飞天猴两人飞奔了近一月,到了回头镇,才算松了口气。两人穿过破旧的街道,不多时走到了南宫奇租的屋子,经过改造,现在是回头镇最大门面最气派的建筑,高挂牌匾,金光灿灿,几个书写着龙飞凤舞的大招牌:南威镖局。屋后竖起一高高旗杆,挑着一面锦旗。
飞天猴、天照刚进镇里时就远远的看见飘扬的旗帜,走近才知道原来是镖局的旗杆,对于南宫奇等大致的去向,去寻天照前紫云道长是告诉他了的,但对于建镖局是后来之事,飞天猴不知道,准备寻地方住下再问问那南宫奇等人去向。
却见大门开了,院内大车小车上百乘,车上装得是满满当当的货,南宫奇正招呼众人准备上车出发。天照小跑到了南宫奇身边道:“南宫叔叔,我来了。”
南宫奇惊奇嚷道:“小天照,你来了,啊。你来了!”对已上车的众人道:“大家稍等会再出发,那你董叔叔呢?”
天照神色悲戚,眼含泪水:“董叔叔他.”一时间哽噎住说不下去。
吕久义,胡家国等一行人早围拢过来,相互之间都打了招呼。
金麒麟道:“屋里坐,进屋再说话。”大家进了屋子,听飞天猴讲完董小山受伤被杀经过,大家都唏嘘不已,悲痛难抑。
天照对南宫奇道:“南宫叔叔,你教我武艺吧,我长大后好找欧阳老贼报仇!”
南宫奇道:“这世道坏人横行,你倒是应该好好学学武艺,给我学什么,我武艺稀疏得很,你有现成的师傅,不过紫云道长已经回去了,你休息休息,明天送你去南天岳你师傅那里。”
李万山道:“那南天岳名满天下,曾是这大陆南方十几个国家的道家的学派之首,修炼者心中的圣地,巅峰时为天下之尊,据说还有人修炼成仙,你有个好师傅,福气呀。”
天照道:“那这么好,你们都可去学学。”
金麒麟摇头笑道道:“这个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所收的人大都是有天赋之人,收徒极为严格,那地方主要以修炼为主,我们都已经过了最佳的修炼年龄了。”
李万山道:“我听说,那南天岳可是文武兼修的。”
南宫奇道:“是呀,南天岳历代帝王都有加封,名声可是大得很。”
听完众人的讲话,天照心中激动,很想插翅飞去,到底这南天岳是怎样,令人神往。天照本想即刻动身前往,好早见到自己的师傅。但没人送自己去,南宫奇要带人押镖,实则是偷偷贩盐,第一次不放心,南宫奇要亲自押运,留下吕久义、王如宾等十几个人守家,还有部分人在十万大山处由胡家国率领守山头,刚打下的基业不敢丢。身手好的人全安排好了用处,不敢乱动,南宫奇只好再请飞天猴送天照一趟了。
聊了一会,南宫奇率队起身走了,有一百多车,人数有千多人,队伍浩浩荡荡,天照目送他们很远,其实来观看的人不少,这镇子久未见过这种场景,其中还包括南宫奇的家人。
南宫奇的第三子与天照年龄不相上下,白白的皮肤,比天照略矮,但精力旺盛,南宫奇出门时为天照介绍过,知道他叫南宫舒,两人很快熟悉,玩在一起,穿街过巷,追追赶赶,玩到天黑,也忘记回家,直到其母亲遣人来叫吃饭两人才并肩而回。
南宫奇住的地方离镖局不远,南宫奇家人也不少,十多人围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让天照羡慕不已,越发显得自己冷冷清清,形孤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