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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拨弦四面楚歌

渝州西十里有着白色的营帐群,南朝援军三万就驻扎在这里。夕阳西下,天空边有着红色的彩霞。如今春去夏至,天气开始渐渐热了起来。营帐中有处营房炊烟袅袅,直直的升到空中。

一对士兵身穿铠甲,压着一个小叫花走入中央的大帐。帐中的长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银色盔甲,腰间挂有宝剑的男子,他那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态。此时正盯着被压上来的小叫花,一动不动。

除去小叫花脸上的灰尘,他的长相反而令人感觉比较熟悉。究竟像谁,此刻在场的几个人谁也说不出。

林鸿身穿白衣,他手环着双手站在一旁。死盯着地上跪着的人,那个样子似乎很熟悉,却又不知熟悉在哪。

小叫花蹭了两下,嚷嚷道:“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

王慈冷哼一声,“说,是谁派你来行刺的?”

小叫花瞪着他,眼睛中充满了不服。“你一个大将,可看见我行刺?我先被人冤枉偷钱,此刻又说我行刺。有证据吗?”

王慈刚想开口训斥,见对面站着的林鸿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只见林鸿走到小叫花面前蹲下说:“你叫什么名字?”

“龙萌。”小叫花简短的说出两个字,脸上却挂着不屑的表情。

在场的人无不露出惊讶神色,龙阳手中拿起的茶盏“当啷”一声掉在面前的桌子上。“龙”姓,那可是皇家特有的姓氏啊!眼前这个小叫花,与他有何关联?

林鸿习惯性的握了下拳,然后吩咐看押的士兵道:“看好他,不要怠慢了。”

“为什么不放了我。”小叫花冲着林鸿嚷嚷,原本以为林鸿会生气,结果林鸿只是给他一个不可揣摩的笑便让人把他提出大帐。

大帐之内出奇的寂静,三个人都屏住呼吸,异常的凝重。只见那帐帘一闪,随着一个熟悉身影迈了进来。

他感觉到这里凝重的气氛,不由收了脸上的笑。“皇兄,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刚想接着说却被林鸿拉到一边。

“你去哪了?”林鸿轻声问。

那人一脸疑惑,“不会是皇兄知道我去给花铭铭传书了吧!”

“非也,而是今天我同太子殿下一起外出,而抓回一人。那人身份特殊,此时,我们正在猜想那人是谁。”林鸿看了看太子,又向龙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谈。

大帐之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现在正值夏季,天会明的早,暗的晚。西边只剩下最后一抹的晚霞,殷红的颜色如同即将到来的战争。

林鸿一袭白衣,旁边站着身穿盔甲的龙谦。只见他双手背着,眼睛直直的望着西方的晚霞,脸上有着凝重的色彩。

龙谦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大帐。他满脸的不解,这战争未开始,何来那么多忧虑。他只能等着,等着林鸿开口告诉他一切。

沉默,一直都是沉默。他不能再等着他开口,而是自己先问。龙谦走到林鸿面前,遮挡住他望向西边的目光。“军师,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林鸿没有笑,而是越过他看向后面。“小王爷可知你们皇家有住在这渝州城中的人吗?”

龙谦不知他为何这样问,脸上满是迷惑。他摇了摇头,“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林鸿没有回答,而是拿出袖中的玉箫吹了起来。

箫声呜咽,传入了大帐之内。

此时王慈早已离去,偌大个帐篷只剩下龙阳一人。青铜烛台被士兵点燃,帐中仍是忽明忽暗。映射这那张忧虑不安的脸庞,他坐在长桌之后。桌上放着一个酒碗,里面没有酒,旁边却有着一个歪倒的酒瓶。枣红色的酒瓶映着灯光,只有那么一丝的亮处。

他单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多日的行军让他的皮肤略微呈现小麦色,剑眉皱起,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报,将军。”一位士兵跪于大帐之中,他皮肤有些黑,眼睛却炯炯有神。

龙阳抬起眼皮,用一种没睡醒的眼光看着他。“什么事情?”

“将军,塔刹国来了特使。”他低着头,等着龙阳的传令。

龙阳眼睛一亮,此时塔刹来特使不知为的是何事。“去请军师进来。”

黑色皮肤的小兵应了一声,便出了大帐。

大帐之外,箫声依旧呜咽。林鸿站在一个略高的土坡之上,看着那已经点燃的营火。身边站着听他吹奏的龙谦,只是此刻,龙谦闭着眼睛,显然已经睡着了。小兵一路小跑的爬上土坡,刚要说话却被林鸿制止。

林鸿把玉箫放回怀中,看着熟睡的龙谦,玩心顿起。“拿笔墨来。”

小兵有些踌躇,不知是先汇报还是先拿笔墨。想了一下,说:“报,塔刹派特使前来。”

那一声喝,吓醒了正在熟睡的龙谦。只见他“唰”的一下拔出佩剑三尺,营火之下折射出一片冷光。“敌人来犯吗?”

林鸿摇摇头,指向那个刚刚汇报的小兵。“是他,应该是太子让他来的。”

龙谦把剑从新放回剑鞘,看着那小兵。“你挺精神,叫什么名字?有功夫吗?”

“回小王爷话,小的张奎,自幼学武。”他单膝跪地,低着头,不与龙谦对视。

“以后跟着军师吧,你保护他的安全。”龙谦用手擦掉嘴边的一滴口水,那是刚刚做梦流出来的。因为身穿战甲,连块擦嘴的布都没有,只能将就着用手擦。

林鸿看着他笑了起来,“没想到,小王爷挺关心在下的。”

龙谦瞪了他一眼,“我是怕你死了,花铭铭伤心欲绝。”说完,大步走下土坡。

黑皮肤小兵看着这两个人,一脸迷糊。林鸿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跟着我便是。”说完他也走下土坡,留下一脸呆呆像的张奎。

军鼓阵阵,传的很远。富有节奏,又带着威慑。

南朝军营之中灯火通明,大帐之中主帅坐于上,军师立于旁。接着是两位皇命先锋,和各位随军将军。只见他们个个精神焕发,威风凛凛。

龙阳坐在长椅上,看着下面的这些将士。他一脸严肃,各个扫视一遍,道:“让塔刹特使进来。”他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没有什么语气。

只见一个士兵猛然喝了一声“是”便出了大帐。士兵如此气势,的确可以威慑人心,大战之前,军心及其重要。

此次征战的全是年轻士兵,心中有着报效国家的愿望。他们跟着龙阳,相信在京城名声极盛的林鸿公子,和两位皇命先锋。此次的战争,对于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立功机会,任谁也不会放过。

只见帐外一对身着异族服饰的队伍走了过来,领头的则是一位年纪不小的老者。他头戴白色布蒙,留着长长的胡须,眼睛特别的亮,如同黑夜里的明星。

林鸿远远的打量他,这老者似乎也感觉到他的目光。只见老者转过头,对着身穿白衣的他笑了笑。这个笑,不可揣摩。

龙阳看着老者,脸上从新露出那种皇族的傲慢。“你就是塔刹的特使?”

不料那老者却摇摇头,“不是,我们塔刹的特使是他。”他指向身后,那是他带来的随从队伍。

只见老者身后的人群中站出一人,他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异族服装,脚上是一双皮质的靴子。腰间挂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头发辫成一个个长长的小辫。眉目清秀,却隐含着一种不寻常之气。从外观来看,他怎么都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

塔刹的特使,竟然是一个孩童?

林鸿诧异了一下,龙阳更是感觉奇怪。整个南朝大帐中寂静无声,每个人都盯着这个奇怪的塔刹国特使。

他们在想塔刹国,为何会派一个孩童来做特使,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见那红衣孩童上前一步道:“贵国乃是泱泱大国,在我们塔刹也经常听说贵国才子的名声。据说龙阳太子更是才德兼备,文武双修。如今,我塔刹国便来讨教。若是我们赢了,渝州城就属于我们塔刹,若是我们输了,便不再围困渝州。”他阵阵有词的说,没想到却引来龙阳和林鸿的轻笑。

只见龙阳穿着银色的盔甲,腰间佩戴者镶嵌着宝石的长剑,此刻正折射着灯火的光。他小麦色的皮肤,加上如刀刻的剑眉,竟然是如此英气勃勃,气势不凡。他看着那个孩童,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嘲笑,是嘲笑,彻彻底底的嘲笑。

“太子这种态度为何?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塔刹国?”那孩童的墨眉一挑,他高高的抬着头瞪着龙阳,对于嘲笑的态度他是不可能去顺服接受的。

龙阳甩了一下手,那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只见他含着笑,蹲在塔刹特使面前说:“小娃娃,南朝为什么要和你们比?我们此次征战定胜,你还是回去告诉你们国主,让他先做好失败的准备吧!”

只见那孩童做了个动作,身后便出来一人,那人手中拿着一个方凳放到地上。塔刹特使双脚并拢,轻轻一跳便站了上去,身形稳当丝毫没有摇晃。“塔刹国兵力强壮,你们南朝定是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是早早投降的好。”

龙阳站起身,背对与他向前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脸上那种桀骜不驯完美的体现了皇族的霸道气质,“若是如此,你们还来和谈什么?早点回去准备迎战不是更好?”

只见那孩童脸色通红,目露怒光。“你……你欺人太甚。”

林鸿袖子又被扯了一下,只见龙谦脸色挂着笑:“那小鬼快被皇兄气死了吧!”

“七窍生烟也许不过如此。”林鸿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大帐。这场谈判的闹剧,他不看也罢。

夜色宁静,士兵拿着火把来回巡逻。这个有三万人的军营此刻便得异常安宁,士兵脸上虽有紧张的神色,更多的确是那种信心充足。

大帐之中,龙阳不再理会塔刹来的特使。他用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那个孩童,“你还是回去吧!塔刹国现在来求饶似乎有点晚了,你即使是塔刹国小王子布尔也一样没用。”

那红衣小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龙阳笑了笑,“若是我们大南朝连敌人的情况都不知道,还来打什么仗?我还会有这必胜的把握?”

布尔冷冷的道:“我还会再来的,到时便是你们投降的时候。”他微微喘息,跳下了凳子,用脚猛的踢开。然后横横的转身离去,即使他是塔刹的神童,小孩子的秉性也一样不可能去除。

那老者完全没了初来时的笑容,脸色发青。此次的谈判,完全是被对方羞辱。可谓是自寻其辱,丢尽了塔刹的脸。回去后,不知国主将会如何对待他。

南朝大帐之内沉默了半响,不知谁哈哈大笑起来。如此,便引起了一阵狂笑。如此桀骜不驯的太子,竟然和一个小孩子当真,并完全压过对方的势头。此次征战,他们肯定必胜无疑。孙子兵法有云,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

然而林鸿心里并非这么想,塔刹国先派刺客,后拍使者。这一切都是一个部好的居,他们不按照常理出牌,这仗也并非有所想的那么简单。

夜变的更加深邃,林鸿走到眺望楼下。他抬起头,见到塔楼上的两个士兵正在聊天。于是,他开始攀登,看一下这军营的布局。

一袭白衣在这漆黑的夜里甚是起眼,龙谦远远的便看见林鸿在攀爬。于是他也走到这塔楼之下。“林鸿,你为何自己上去了?”

正在谈天的两个士兵听到有人说话,转身一看军师已经快攀爬到塔楼瞭望台了。他们心想,这下不知会受何处罚。然后忙让开空位,拉林鸿上来。

塔楼之下,龙谦扭动了下脖子。转身靠着塔楼的架子坐在地上,天上挂着半弦月,多好的美景啊。

“军师。”塔楼上的两个士兵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林鸿笑了笑,“没什么,不用紧张。我只是上来看看布局,而你们在这的任务虽然很无聊,但却是最重要的。敌军突然来袭的话,军营之中如何应对。”

两个士兵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林鸿原本可以用军法处置,如今却是告诉他们的职责的重要性。他们心中一暖,无限感激。

一袭白衣的林鸿望着三万人的军营,此时,巡逻军队倒也没什么。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若是敌人突袭倒也可以抵挡一阵。只是这塔楼之上的士兵却个个无精打采,他们只能那么站在上面,不能走动未免会无聊。

“这个……”林鸿看看塔楼下面,又看了看远处,脸色露出难色。

“军师可有事吩咐?”旁边的一个小兵诺诺的问。

林鸿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是……”他有点支支吾吾。

“难道非常重要所以不方便吐露?”另一个小兵满脸迷惑,愣愣的盯着他。

只见林鸿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其实,是这样的。我上的来,如今却,却……下不去了。”

两个士兵扑哧一笑,林鸿脸刷的红了。还好是夜色中,否则连塔楼下的龙谦都能看的道。小兵忙止住了笑,“那我们送军师下去。”

只见一个小士兵对着塔楼下喊:“小王爷,接住军师哦!”

另一个人,伸手一推。林鸿如同堕落的一片白色雪花一样从塔楼上摔了下去,而塔楼下的龙谦,只听一声“小王爷,接住军师哦!”便随后听见一声惨叫从头顶响起。那一个白色身影就这样以迅雷之速落了下来,他猛踢身后塔楼木架,身体顿时向上拔高三尺,伸出手抓住那落下之人。

“你说,这要是花铭铭从上面落下来多好。怎么偏偏是你?”他满脸的不屑,脚下稳稳的站在地上,尘土略微飞扬。

林鸿打掉抓住他肩膀的手,懒得理他,而是抬起头冲着塔楼上两个呆瓜一样的士兵吼道:“你们,给我下来。”

那两个士兵忙顺着绳子滑了下来,深知自己闯了祸,再也不敢多语。

只见林鸿围着他们走了一圈,然后又走了一圈。两个人心里被他看的发毛,这军师不知会如何罚他们。

“竟然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现在,我就罚你们。罚你们把所有塔楼上的士兵全叫来,我要向你们申明军纪。”林鸿脸色严肃,他终于想到怎么驱赶困意的方法了。如今,他就要在今晚尝试一下这新方法。

龙谦歪着头看着林鸿,心里在想,这家伙是在做什么?那个跟班小兵张奎呢!不是让他随时保护军师的吗?

小兵跑步而去,林鸿则转过身看向龙谦。“刚刚,还是谢过小王爷了。”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龙谦满脸嘲笑,原以为林鸿会生气,没想到林鸿只说了“惭愧”两字。他顿时感觉无趣,转身便要离开。不料却被林鸿叫住,让他一同看看新布局。

新布局?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看着林鸿,而对方则是笑而不语。

南朝渝州援军三万,统帅乃当今太子龙阳,军师是天下闻名的才子林鸿,至于两位皇命先锋也是非等闲之辈。如今,这三万人的军营中确实行了一项新的接班程序。

说明了,这一提神工具特别简单,它就是破坏人生,搞得某些人倾家荡产的东西。很多人都喜欢,却不能沉溺,小什么怡情,大什么伤身。不错,这个办法就是“赌”。

渝州军营开始新政策适应,而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却不这么顺利。

京城皇宫中最近变的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因为争宠而发生的宫斗。御花园中的花开了,满园的艳丽景象。后宫美人们三三两两的在凉亭赏花,喝着上供来的绿茶,如此这般的景象实在是难得。

南朝皇帝也无忧心大事,自从龙阳带着大军出征以来,国内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如今开来,只要龙阳得胜回朝,那就是最大的喜讯。

东宫院中已经没有了残留的花香,小宫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只见南宫夫人身穿一件橘红色衣裙,发髻上依旧带着那只白玉歩摇,随着走动,那几颗圆润的珍珠来回摇晃,折射出柔和的光。

见到夫人出来,小宫女忙闭上了嘴。南宫夫人皱了皱眉头,“都下去吧!”她走了几步,又转回大殿。如今东宫四面楚歌,敌人潜伏在暗,她不得不防。

只见一女子脸色略微发白,太医虽然来过,并且说只是略微感染风寒,但这么几天过去了她却仍然没有好起来。如星辰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和已经毫无血色的唇。如此倾城之容,为何有西施之态?斜躺在长椅之上,正在闭目养神。她正是嫁入东宫,又在点兵大典上摔下台阶的张玉清。

身穿蓝色宫衣的小宫女跪坐于她身边,忧心匆匆的神色显露无疑。“小姐,我看太医送来的药我们是不能再喝了。如今这东宫之内已经有了奸细,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太子妃殿下,老身有话说。”黄色布幔微微一挑,露出布幔外的人。她正是刚想出去却又折回的南宫夫人,如今,她的脸色也有着戒备。

“夫人请讲。”清儿睁开眼睛,不知为何眼中犹豫不宁。近来她从未睡过安稳觉,总觉得做什么都有人在窥视。

“太子妃殿下,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也不能让我们坐以待毙,在这深宫之中若是不赋予行动,那必是死路一条。”她字字说的真切,不由得清儿不相信。

清儿坐起身子,异常坚定的望着南宫夫人:“夫人,清儿想要出宫。”

南宫夫人闻言手顿时握紧成拳,出宫,这可是件天大的事。“不行,若是皇后知道了定会处罚殿下的。”

清儿拿出一块玉佩,只见那玉佩通透,毫无瑕疵。雕刻的云纹仿佛仙界,玉色盘龙栩栩如生。“这个,是龙阳托母后转交给我的,如今我只是去边关探望他。”

“夫人,您定是有办法的对吗?”身穿蓝色衣裙的小宫女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南宫夫人定了下决心,“若是东宫再出异事,殿下便可去央求皇后娘娘恩准你出宫。”

“谢谢夫人指点。”清儿下了长椅,托着长长的衣裙走到那一副已经完成一半的睡莲图旁,出神的望着图喃喃的道:“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不知为何,这东宫之内总是有着哭声。这个夜特别奇怪,刚入子时变乌云密布。哭声惨惨,加上风声兮兮。

黄色的布幔被细缝中吹来的风扰乱,一片若有若无的光映在屋内。清儿惊醒了,她看见一个黑色影子在穿梭。

她穿上鞋子,紧跟而至。那是东宫旁的树林,一般很少去人。那哭声更近,听的她后悔跟着黑影出来。

鬼魅的影子在树林中穿梭,林子中似乎有什么微微触动了下。清儿揉揉眼睛,因为黑暗中看不真切。整个林子异常的静,寂静的压抑。

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直向清儿刺来。只见一把飞刀直直的向剑飞来,硬是格挡了这致命一击。清儿趁着这一空当忙跑到一旁,身后出现一群熟悉的面孔。

“大胆,竟敢行刺太子妃。”来人身穿橘红色宫衣,头戴白玉歩摇,正是南宫夫人。她身边站着一位身穿劲装的男子,眉宇间透着精神,看样子是一个武功高手。那枚救下清儿的飞镖,看样子就是他所发。

周围一瞬间变的灯火通明,正将行刺之人围于中央。那人黑衣,蒙着面目,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上露着寒光。

“小姐,”霜儿头发微微有些乱,她应该是刚刚起身。清儿平时要睡时就会让她去休息,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跑到清儿身旁,眼睛中噙着泪。“若是受伤了奴婢该怎么办?”

清儿帮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笑着说:“这不是没事吗?”说完便看向那被围困之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

那人冷冷的说:“若不杀你,我全家都要死。如今杀你不成,我自己死了便是,也不会拖累我的家人。”只见那他举起宝剑划断了咽喉,就这么死在了清儿面前。

清儿捂着嘴,眼睛中充满了惊讶于惋惜。她不愿伤他性命,如今却依然死在她面前。这个刺客,也是有着难处的吧!

“殿下,这里就交由老身处理,请殿下回寝宫。”南宫夫人没有表情,这种事情在皇宫之内早已习以为常。她不在乎死的人是谁,在乎的只是她的主子是否安然无恙。

霜儿扶着清儿离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小姐,以后还是霜儿陪着小姐睡吧!太子回来之前,霜儿便在寝宫内放一张床榻。”她手里拎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光很弱。路边的花草被微微的光照出影子,此时天更加的黑了,乌云压的更低。

清儿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刺杀这件事可大可小,不知南宫夫人会如何处理。她手里抓着那块毫无瑕疵的玉佩,这是龙阳之物,是太皇上赏赐给他的护身符。如今,也许真是是它保护了她的一条命。然而,她却又迷糊,那林中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她最近总是心绪不宁。

南宫夫人站在林中,她可是知道敌人并非只有一个。不出所料,在派人收林以后的确又抓出一人。

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脸面,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裙。如此打扮,明显是要在刺客刺杀有差错时惊吓太子妃,使殿下失神被杀。如此歹毒的用计,可鉴那主人的城府有多深不可测。她,只能全力保护太子妃。“把她头发弄开,看看她到底是谁。”

只见侍卫强迫拨开她的头发,南宫夫人却惊在那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帮凶竟然是她……

天空中猛然闪过一道光,紧跟着就是一声雷鸣。豆大的雨滴哗啦啦的砸了下来,顷刻间便湿透了所有人的衣裳。

“带回去,压入天牢,明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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