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那混蛋自己为什么不来？是不是觉得心中无比羞愧，已然没脸来见二爷了？”
怒骂顿消如从未开始，邪恶周魇一脸愤然的瞪着微笑不变的月舞，让原本想要自我介绍一下的秦余只能尴尬的笑着。
“二老爷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月舞柔声娇笑道：“大老爷只是如今有点不方便见人，再说他也没想到，二老爷你会察觉得这么早，回来的这么快。”
“放屁！”邪恶周魇冷笑道：“那混蛋怕是没有想到，秦断空竟然没有融合周魇之首，二爷会因此回来的这么晚吧？”
“二老爷还是那么聪明。”月舞眯眼笑道：“大老爷本来认为，秦神师得了他的脑袋后，一旦有机会就会选择融合，毕竟创造神师始终是创造神师，不会想不到融合的办法。”
“那混蛋就是个缺心眼！自己傻不说，还自以为是的把别人看的跟他一样傻。”邪恶周魇半分好气都欠奉。“秦断空由始至终想要的，都是被光明得去的大脑。”
“二老爷厉害，大老爷后来也是想好久才想通的。”月舞轻笑着。“为此大老爷还担心过，万一周魇之首没人去融合，二老爷怕是要沉寂到永恒诞生的那一天。”
“既然担心，那混蛋为什么没想过要帮二爷一把？”月舞一直在笑，磨得邪恶周魇实在没脾气了。“十万年的沉寂，知道有多苦闷吗？”
“大老爷说了，二老爷你这性子脾气，多苦闷苦闷只有好处。”月舞抿嘴直笑。“而且也不是大老爷不想帮二爷你一把，是大老爷根本没法儿帮。”
“唉！”邪恶周魇长叹一声，也是联想到了周魇当时的凄惨，想及那时回到地球的周魇恐怕只是一道最弱的元魂，随即便满心感慨的问道：“那混蛋，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很不好，至于现在么？”月舞的笑容多了几分古怪和神秘。“二老爷你聪明无双，心里必然已经有了估算不是吗？”
“哈哈，那混蛋就是个憨货。”邪恶周魇的笑容，泛起一种悲凉的释然，而后对秦余道：“年轻人，想不想听个很好笑的故事？”
无声的点头应了应，秦余又对流转清眸来看他的月舞灿烂微笑以对，换来对方一个热情的笑容如花绽放。
趁着邪恶周魇正在回忆些什么，秦余轻声的自我介绍：“月舞你好，我是秦余，如今的身份是秦断空的孙子，刚刚开始了赎罪之地的生活。”
月舞笑着没有说话，刚好邪恶周魇回忆中醒来，便带着几分好笑的开口：
“年轻人，你眼前的月舞，可是仅次于阿尔克斯的三大神魔级至高境的智能生命之首，有着全知女神的美誉。对你的一切，她或许比你自己还要了解的更多。”
惊讶的凝视着微笑如初的月舞，秦余压不住好奇的低声询问：“月舞，你对我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比我自己知道的还多呢？”
忍不住的好笑出声，月舞随即白了一眼看笑话的邪恶周魇，柔声道：“哪里会有那么夸张。别的不说，便是人们那些深藏从不显露的秘密，我就不可能凭空而得知。”
“可一旦有所显露，那对你而言就不再是秘密了。”看到秦余一如寻常的反应慢，邪恶周魇稍感无奈的补充说明。
“再顺便教你小子个明白。月舞，你来告诉他，你是在什么时候知晓了他的存在？”
又是免费赠送给邪恶周魇两道白眼后，月舞肃起面容道：“二十年前，当查理曼·比尔在周皓的悄然安排下，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开始幽闭生活的那一刻起。”
“那么，后来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秦余已经被镇住了，但邪恶周魇却并没有完。
轻轻的眨了眨眼，月舞道：“除了不久前，那位外来永恒者展开一瞬永恒的那一瞬内所发生的一切，其他的基本上不存在任何遗漏，包括二老爷你苏醒的整个过程。”
秦余彻底的给惊傻了，只能呆呆的凝望着月舞那双尽是自信闪亮的眸子，满脑子复杂混乱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并莫名的陷入了一种很奇异的无知觉状态。
“他们，很像吧？”转身后仰，半身悬空的望着发傻的秦余，邪恶周魇忽然很轻很淡的低声问道。
抿抿嘴，月舞再看向秦余的眼神也变的空洞几分，泛出回忆的色彩迷茫。
“几乎是一模一样！没有融合周魇之首前，他和他只有四分像；而在融合之后，许多时候都相似的让人分不清楚。”
“那你觉得，这种相似真的只是一个周魇之首的融合，便可以做到的吗？”邪恶周魇回转身形，直接探身到月舞面前，一脸认真不容轻待的严声问道。
“根本不可能！”眼神瞬间恢复清澈，闪烁实质般的神光灼灼，月舞神情严肃的缓缓摇头。
“大老爷亲自告诉我，为了让秦断空能够近乎完美的融合周魇之首，大老爷除了战斗本能、命运蓝瞳和二老爷你之外，再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痕迹与影响，连本源魂印都是完全空白的。”
“嘶，呼”先是不自禁的一口冷气倒吸，随即邪恶周魇又缓缓的长出一口气放松，一双猩红血眸也疾速的飞转开来，而后沉声问：“你这里，有查到什么不对吗？”
“没有。”月舞神情愈发严肃的摇头。“我找遍了所有存在与可能存在的线索，甚至连毫无可能的妄想与幻想线索都没有放过，但却始终查不到一丝的可疑。”
“秦断空呢？彻彻底底的没有一丝放过吗？”邪恶周魇闭合双眸，很快便猛然睁开，异常着力的沉声确认道。
月舞非常用力的点头，无比认真的肯定道：“除了十万年前本尊被杀的那一天之外，我从不曾在秦断空的人生中，消失哪怕是一瞬间的亿万分之一！”
“如此，他们的相似又该如何解释呢？”邪恶周魇茫然了，他最怀疑的那个人就只有秦断空。
只因为其他人，没有理由让秦余变的和周魇相似。尤其是那些能做到这一切的大佬们，绝对不会这么‘无聊’的毫无道理。
只有秦断空，也只会是秦断空。再度坚定自己所想，邪恶周魇大声道：“月舞，绝对是秦断空。你一定是有什么痕迹不曾注意到。”
“除了那一天，之后有关秦断空的每分每秒，我都重复观察探究了不下万遍。”月舞没有正面反驳邪恶周魇的坚持，只是很坚定的陈述着自己的努力。
邪恶周魇有点狂躁的大吼起来：“可你应该清楚，如果是本尊一样的家伙去争夺永恒，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什么？”
“了不起，最多不过是在绝对的领先中半途而废罢了！”月舞回答的很自然，很轻松，嘴角还抹起一丝欢快的笑意。“那样子，其实真挺有意思的。”
“嗬，你居然会觉得还真挺有意思的？”邪恶周魇给气笑了，也快给气疯了。“永恒之路，容不得丝毫半途而废，而这小子根本输不起！你知道吗？”
“嗯，很清楚。”月舞收起笑容，随意的撇撇嘴。
“那也只能怪二老爷你自己。只因一时的发善心，便把自个儿给完全陷坑里出不来。就像你曾说过的，自个儿找死的人没哪个冤枉，都是活该！”
“混账，这怎么能怪二爷！如果不是本尊算错了对象，魇哥要弄死一个秦断空，那都不是事儿！”
邪恶周魇真是欲哭无泪。“可炒蛋的现实是，魇哥要是不发善心，就得泯灭人性对自己的曾孙子下手！偏偏这曾孙子还是我老周家的当代独苗！”
“所以说，这就是命，你二老爷注定不可改变的苦命。”月舞此刻的神态，就像那庙里的菩萨一样慈悲。
“而人生的苦难，实则便是一种特殊的挑战，我和大老爷一直都相信着，也会相信着，没有什么人生的挑战是二老爷你搞不定的！”
“尼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邪恶周魇看向月舞的眼神，逐渐变的凶恶起来。
“必须耳熟，这可是过去二老爷你留给大老爷黑锅背的时候，常说的话。”月舞无惧那猩红的凶狠，双眼都笑眯了。
“苦难的背后是辉煌，是伟大的胜利，是传奇的永恒不褪色，是史诗般的无尽传颂，是一种超越自我的无限满足。真爷们儿的人生，需要这种不可缺少的满足！”
